陈三妹甩出张镇鬼符,将老太太打飞出去。
老太太重重砸在墙上,又顺着墙划到地上,她竟然没有穿到墙另一边去。
这一点不止我发现了,老太太也发现了。
她惊恐地抬起头,脸色立刻骤变。
“难怪他要对付你,原来你们也是道士!”
我立刻质问道:“你说的他是谁?”
老太太凶狠地盯着我,身体微微发抖,但就是不肯说。
陈三妹冷着脸说:“是个清瘦的老头儿。”
老太太先是一愣,但依旧什么都没说。
我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是鬼老道。”
得到这个答案我倒是没惊讶,毕竟鬼老道偶尔会抓人送到十四号别墅献祭给鬼,他肯定经常在这附近转悠。
十三号别墅的事,他一定非常清楚,所以才利用这老太太来对付我。
陈三妹冷着脸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道:“自己滚进来!”
老太太鼓着眼睛,嗖地一下冲向门,但门上也贴了符,她重重撞在门上,脸色瞬间铁青。
陈三妹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拿出鞭子,对着老太太狠狠抽了一鞭子。
啊——
老太太立刻惨叫起来,魂体都冒出了黑烟。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么弱就不要和我们死磕了。”
“就算只是你的鬼老道,在我们手里都占不到便宜。”
老太太表情狰狞地盯着我:“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我无语地看着她:“你儿子如果不打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会被判死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一脸悲愤地看着我也不吭声。
陈三妹翻了个白眼儿:“你和她讲什么道理?这种人从来不讲道理,从来不找自身的原因,所有的事儿都是别人的错。”
说完她直接念了一段收魂咒,老太太不停挣扎,但还是被强行收入瓶子中。
陈三妹将瓶子用符咒封住,丢进自己的背包里说:“干活儿吧。”
我咽了口口水,没想到陈三妹这么干脆利落就把老太太解决了。
但转念一想,这老太太毕竟不像隔壁14号别墅的那只诡异的鬼那么难对付,他只是一只刚死的新鬼。
就算有些怨气,有些本事,但终归还是不够厉害。
我们用溶血剂先将房间中所有有血迹的地方全都喷洒了一遍。
看到血液融化了之后,陈三妹才松口气道:“这好好的房子住了一屋子畜生真是浪费。”
我累得两条胳膊发酸,十分疲惫地搬了把椅子坐下,喘着粗气问:“咱们这也算搞定了吧。”
陈三妹摆摆手,喷一遍消毒剂就可以走了。
我点了一下头,将所有凌乱的地方都收拾成原样,然后又喷了一瓶消毒剂。
等下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之后,我跟陈三妹出了别墅。
其实经过这么多次洗房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儿,我们洗房和其他同行洗房根本不同。
其他同行清理房子就真的像是一个清洁工,把房子简单清理一下就结束了。
但我们不同,我们不只要清理房子,还要超度或清理凶宅里的鬼。
等我们出来时才发现吴辉还没走,他走的我们旁边笑着说:“一起去吃个饭吧。”
陈三妹挑了下眉头,笑了笑说:“你是兴师问罪吧?”
吴辉尴尬一笑,摆摆手说“我没有怀疑你们老太太是自己上吊的,我们已经确认他是自杀。”
陈三妹突然恶劣一笑,用下巴指了指旁边14号别墅说:“13号别墅这老太太是自杀,但14号别墅里那个人却是他杀。”
“对了,里面还有一个没死的,之前我们是打算叫救护车的,但后来实在太累了,就没叫救护车,他应该还在里边儿躺着呢。”
吴辉险些没跳起来:“他受了重伤吗?这种情况下你们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陈三妹无所谓地说:“就是昏迷了,身上没有任何伤,说不定这会儿自己清醒过来就跑了呢,所以我们也没多费力气。”
吴辉朝着十四号别墅狂奔而去,甚至跑出了残影。
陈三妹呵呵一笑:“这老小子不老实,总想套话。”
我满头黑线,昨天回来之前我们就叫醒了那个昏迷的人,把他也带了出来,那栋别墅里哪还有什么活人?
上了车后我们立刻回了公司,我晚上还要去陪娇娇看她后妈,所以也没有精力再管公司里的事儿,回自己卧室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晚上7点左右,我吃了一桶面,就带着娇娇朝着远山监狱赶去。
和上次一样,我点开扣扣视频,然后把手机挂在娇娇脖子上。
娇娇轻车熟路地飞进了禁闭室,曾小珊正侧躺在禁闭室的床上。
她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了,似乎睡得正香。
“阿姨,我又来看你了,你昨天都没说,我裙子好不好看!”
娇娇嘟着嘴,冲着曾小珊的耳朵大喊了一声。
曾小珊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到她浑身都紧绷了,显然醒了,只是不敢动。
娇娇嘿嘿一笑,突然不知道从哪拿出根针来。
她拿出根针,对着曾小珊的指尖,狠狠戳了进去。
啊——
曾小珊惨叫了一声,嗷的直起身,疯狂甩自己的手。
那根插进她指甲里的针也被她摔了出去,她流着眼泪,崩溃地瞪着娇娇,眼中透出绝望。
“阿姨,你终于醒了!你看娇娇穿这裙子好看吗?”
娇娇开心地拍着手,围着曾小珊转了一圈又一圈。
曾小珊浑身抖若筛糠,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娇娇看曾小珊不吭声,再次捡起了那根针,一把抓住了曾小珊的手。
曾小珊猛然回过神来,想要将手抽回来,但她只是个普通人,娇娇却是一只厉鬼。
所以她根本没能挣脱,娇娇飞快地将那根针插进了她另一根手指中。
啊——
曾小珊痛苦地尖叫,疯狂挣扎,不停的用手去打娇娇,但她的手每次都穿过娇娇的身体。
娇娇拔出那根针,对着她的另外一根手指,再次扎了下去。
她扎得毫不犹豫,而且直接扎进指尖,至少一厘米,我看着都疼。
“阿姨,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娇娇拔出针,继续认真地盯着曾小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