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招招一脸怨毒瞪了陈三妹一眼，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
我不由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陈三妹道：“她真的会把那四只鬼带来的。”
陈三妹嗤笑了一声道：“当然，只要能抓住章小树，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已经联系过周渊了，一会儿让他把这五个货带走。”
我犹豫道：“万一齐招招不过来，只忽悠另外四只鬼过来呢？”
陈三妹眼前一亮：“这还真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没用，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她。”
说着她将烟袋往茶几上磕了磕，就继续抽烟。
我不明白陈三妹对齐招招做了什么，但既然陈三妹心里有数，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半小时后，公司里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几乎同时章小树的牌位啪嗒一下倒了。
“来了。”
我侧头看向公司门口，低声说。
陈三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继续抽着烟。
四只女鬼很快就飘荡进来，全都面色惨白，一脸愤恨地盯着我们。
陈三妹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就将手机丢在茶几上，继续抽烟。
四只女鬼对视了一眼，其中各自最高挑的一个，直接抬手去抓章小树的牌位。
我立刻冲着那个高挑女鬼甩了一张镇邪符，高挑女鬼立刻缩回手，暴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我们来了就可以把这贱人带走吗？”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们一直都这么蠢吗？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高挑女鬼立刻怒骂道：“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说道：“我们的意思是让齐昭昭带着你们4个一起过来，但很明显他怕有危险，忽悠你们4个过来趟雷，她躲起来了。”
高挑女鬼顿时不吭声了，她看向旁边的三个同伴，脸色都愈发难看。
这时一辆黑色摩托出现在公司门口，周渊摘掉头盔，下了车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四只女鬼看到周渊后，同时皱起了眉头，她们还没等说话，周渊突然一抬手，四张符咒同时朝着四只女鬼飞了过来。
这些女鬼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符咒顶住，周渊干净利落的把他们都给收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周渊道：“齐招招很可能就躲在附近暗中观察，你这么高调的跑进来，肯定把她吓走了。”
周渊冷笑一声，拿出一个叠成三角的符说：“她已经在里边儿了，自作聪明的蠢货。”
我眼角抖了抖，这家伙的实力太强，和陈三妹不相上下。
陈三妹打了个哈欠说：“你确定人是你教唆的那个人杀的吗？”
周渊冷笑道：“不知道，其实我虽然教唆他杀人，也只是希望他能快点动手，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疯。”
我不由一愣，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陈三妹抽着烟说：“把章小树叫出来！”
我立刻将牌位扶正，催促道：“你出来一下！”
章小树从牌位中飘出来，一脸惊恐地扫了周渊一眼，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后。
周渊直接冷冷的问：“杀你们的是秦楚河吗？”
章小树哆嗦了几下，歪着头问：“难道不是他吗？”
周渊翻了个白眼：“傻鬼。”
章小树一脸委屈，小声蛐蛐：“他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而且我刚进门就被他拖到阳台捅死了，根本来不及细看。”
我忍不住叹气：“不是你的错。”
陈三妹和周渊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试探着问：“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陈三妹眯着眼睛说：“还真有可能。”
周渊沉默道：“有人用老子的匕首杀人，还想让老子利用的人背锅。”
我原本以为周渊根本无所谓是谁杀的人，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很骄傲，他根本不能容忍别人占他的便宜。
“秦楚河是怎么疯的？”
我小声问：“难道杀他们六个的是个儿懂术法的？”
陈三妹突然笑了一下说：“去见见那个秦楚河，不就他是怎么疯的了吗？”
周渊听了之后，直接转身就走出公司，骑着摩托一溜烟走了。
“还差十天过年，必须在年前解决这件事！不能让这狗屁倒灶的事，影响老娘的心情！”
陈三妹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催促我去收拾东西，一起去警局。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我直接问：“周渊有什么渠道能继续追查这件事？”
陈三妹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被章小树传染了，怎么这么蠢呢？”
“他不是刚抓住了齐招招她们五个吗？审审她们，肯定能查出一些线索的！”
我顿时恍然，难怪他那么迫不及待地走了。
“这货大冬天骑摩托车，真不嫌冷呀！”
我忍不住调侃道。
陈三妹瞥了我一眼：“那货和鬼老道是一种东西，他都不是人，怎么会觉得冷？”
我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都没想到周渊不是人。
我脑子嗡嗡的，赶忙放缓了车速，生怕自己情绪不稳定出乱子。
半小时后，我们到了警局外面，吴辉已经在等我们了。
“你们确定凶手不是秦楚河？”
吴辉跑到车旁边，神情凝重地问。
陈三妹抽了口烟道：“不确定。”
“总得先见见再说，至少我们能查出他为什么疯。”
吴辉小声说：“其实我们都觉得，吴辉很可能是装疯。”
陈三妹推开车门下了车：“是不是装疯，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也跟着下了车，由吴辉领着进了警局。
吴辉应该早和同事说好了，所以赶过去时，其他同事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很快就在审讯室里看到流哈喇子的秦楚河，他的双手还被拷在桌子上，身体前后晃悠，眼神呆滞。
“他魂魄好像出问题了。”
我隐约感觉他魂魄不稳，但又不知道他具体出了什么问题。
陈三妹啧了一声：“够狠的了。”
“这个行事风格，让我想起了一个老登。”
我抖了一下，有些紧张道：“是鬼老道吗？”
陈三妹摩挲了下下巴说：“有可能。”
我还以为陈三妹想到的凶手也是他，但显然陈三妹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把他放到外面空地上去，我得给他捋一下魂魄，不然这货活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