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严重!是道士干的?”
吴辉皱了皱眉头,小声问。
我看了眼门口,确认没其他人才说:“凶手当时是蒙着脸,连死者都无法确认凶手是谁。”
吴辉看着我:“你见到死者了?”
我点了点头,吴辉神情凝重:“难道是我们搞错了?可是监控拍到他进出案发现场的全过程,和命案发生的时间也对得上。”
“至少在命案发生时他就在距离案发现场很近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陈三妹,发现她没反应,还在盯着秦楚河看,我才解释道:“很有可能他也去了案发现场,然后被凶手暗算了,他当时应该是昏迷或者是意识混乱。”
“凶手趁这个时间把人杀了,然后把凶器留下,扬长而去,等他回过神来后就带着凶器,走出了案发现场你们才在监控里看到了他。”
吴辉绷着脸道:“那凶手是从哪儿离开的?跳窗离开的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厉害的,但跳伤的可能性很大。
至少目前我遇到的三个数是陈三妹,周渊和鬼老道都能做到,直接从楼上蹦下去毫发无损。
只是我也不能完全确认,所以含糊道:“你们最好再继续调查一下,尤其是查看下案发现场附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吴辉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就解开了秦楚河手上的手铐,拉着他往外走。
走到外面时,他招呼了一声其他同事和他一起押送秦楚河,赶到警局的后院,一片大空场。
陈三妹从包里拿出一把香,在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秦楚河周围插了一圈。
她又拿出一张养魂符,拍在了秦楚河的脑袋上。
秦楚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坐在原地流哈喇子。
陈三妹围着他不停念离魂咒,他的魂魄一点点脱离肉身,却不敢再飘走,而是围在他周围打转。
周围有养魂的香圈围着,他们在秦楚河身边转了十几圈,总算安静下来,但看起来似乎纠缠在一起,非常混乱。
陈三妹直接将他的三魂七魄手动分开,这时秦楚河头上的符咒突然自燃。
她松了口气,将这些魂魄往秦楚河的身体里引。
眼看着一缕缕魂魄进入秦楚河的身体,我不由紧张起来。
因为这是最难的一步,一个不小心魂魄会被再次打乱,那之前做的一切都白忙活了。
好在陈三妹修为不错,愣是将这些魂魄全都送入秦楚河的肉身,并且没有出现混乱。
这话说着简单,但做起来很复杂,只要其中一个步骤错了,就得将上面的步骤全部推倒重来。
我在旁边不停地点香,再把香插在秦楚河周围,忙得满头大汗,因为这香烧得比我的烟都快。
吴辉在一旁疑惑问:“这些香要是烧光了没来得及续会怎么样?”
我无奈道:“秦楚河的魂魄会四散离开,到时候我们还得多一步招魂,而且不一定能招得回来,他的魂魄现在都属于混沌状态。”
吴辉一脸惊恐,也帮着我点香。
直到晚上八点多,陈三妹才终于秦楚河就好,我跌坐在地上,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带这么多香过来。
“师父,回去都得补货了吧。”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从来到警局到现在,好几个小时都没吃没喝。
陈三妹没理我,而是对着秦楚河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格外情绪。
“别特么装死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三妹大声骂道,听得出她也有些累。
秦楚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表情有些呆滞。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茫然道:“这是什么地方?”
吴辉盯着他问:“你来这儿之前在什么地方?”
秦楚河呆滞了几秒钟说:“我好像是去了我们家前一栋单元楼,到了6楼。”
我不要眯起了眼睛,秦楚和说的那个地方正好是死了6个女人的凶宅所在的楼层。
吴辉迫不及待地问:“你继续说呀。”
秦楚河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说:“我刚出电梯就见到602的门口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那个男的个子很高,虽然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但我依旧能感觉出他是个年轻人。”
“他转身盯着我看了一眼,我就突然感觉头疼的像裂开一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年轻人,各自很高?”
秦楚河点了点头,茫然地看着我们。
我又继续问了句:“他和你比谁高?”
秦楚河看着至少得有一米七五。
他想了想说:“比我高一点,但绝对不到一米八五,身材很好。”
“虽然他穿得很严实,但身材是遮不住的。”
我摸了摸下巴,把周渊给排除了,周渊顶多一米七三、七四的身高,不算太高。
吴辉这时开口道:“这里是刑警队的后院,章小树和她的五名同事都被杀了,杀她们的凶器就在你的手里。”
“什么!都……都死了?”
秦楚河跳起来,一脸的震惊,他语无伦次的问:“谁干的?是我看到的那个高个男人吗?”
吴辉凝视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但似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
于是他委婉说:“目前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拿着刀就是……就是气不过她们那么说我,想去骂她们几句,顺便去看看小树。”
“小树也死了……小树真死了吗?”
这家伙说着就哭了起来,似乎真的特别伤心。
吴辉将他拉起来,重新戴上手铐,就招呼同事一起把他带走。
“二傻子!”
陈三妹看着秦楚河的背影,撇了撇嘴吐槽道。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以为只要秦楚河清醒了,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但现在我们却陷入更深的迷惑中,我转头看向陈三妹问:“师父,你有什么线索吗?”
陈三妹的眉头也一直皱着,冷着脸说:“秦楚河没说实话。”
我挠了挠头,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演技都可以当影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