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那咱们怎么处理这块骨头?”
陈三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去埋到香炉里去。”
我挑了下眉头,觉得这的确是个办法。
于是我连忙找来一块红布,将骨头用红布包起来,埋进了香炉之中。
香炉是至阳之物,这骨头是至阴之物,所以香炉能压住骨头的邪气。
尤其是我还特意抱了块红布,更能将骨头的阴气压制住。
陈三妹又在我房间靠窗的墙上画了一道镇邪符,这才走出卧室催着我去买早餐。
等我回来时,发现吴辉和陈三妹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有点奇怪,觉得气氛不对劲。
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我试探着问:“吴哥,要一起吃点吗?”
吴辉长叹了一声,无奈道:“吃不下。”
我疑惑道:“怎么了?”
吴辉抬起头看向我:“秦楚河死了。”
“啊……怎么死的?”
我不由一惊,明明昨天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吴辉揉了揉脸,瞪着全是红血丝的眼睛说:“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昨天什么时候死的?”
我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
吴辉绷着脸道:“看监控大概是凌晨1点左右。”
“他之前疯疯癫癫的,而且是凶杀案的嫌疑人,所以一直住的是单间儿。”
“之前他一直把自己嗯裹在被子里,看监控的警察也没有注意到他在掐自己脖子。”
“后来大概是挣扎得太剧烈了,被子踢到了地上,我同事才看到他在掐自己脖子,赶紧赶过去,但等他们赶过去时,秦楚河已经把自己掐死了。”
吴辉说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他的魂魄是不是没处理好?”
“我不是质疑陈老板的能力,只是觉得有点儿解释不通。”
陈三妹起身拿了杯豆浆就着油条边吃边说:“他在掐自己的脖子时,是不是一直闭着眼睛?”
吴辉仔细回想了一下后,十分肯定道:“对,她一直死死地闭着眼睛。”
陈三妹冷笑了一声,她抬起头问我:“你是几点醒的?”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12:30左右。”
“难道秦楚河是被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给杀的?”
陈三妹不屑地撇撇嘴:“除了他还能有谁?”
吴辉连忙问:“这个人在哪儿?他是不是懂什么邪术?”
陈三妹无语道:“你个普通人,打听那么多干嘛呀?就算查清了他的身份,你也没能力抓到他,搞不好还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吴辉十分不甘心,有些崩溃地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想了想我还是简单将这个清秀男人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是现世中人。”
吴辉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一拳砸在沙发上:“就没办法吗?”
陈三妹吃完油条豆浆,打了个饱嗝说:“你也不是愣头青了,什么事儿是你们能做的,什么事儿是你们做不到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啊。”
吴辉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穿上外套,就吹头丧气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涌现出一股无力感。
“师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梦魔吗?”
昨天我半宿没睡觉,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陈三妹摩挲着下巴说:“我对他所有的了解多基于你的描述,我又没见过他,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心情有些失落,就见陈三妹将视频调出来说:“是鬼老道把骨头塞到你房间里来的。”
我对此半点都没意外,因为这鬼老道很可能一直都在帮那个清秀男人干活。
他往十四号别墅送人,和往我的房间里藏尸体,多半都是清秀男人受益的。
我心里一阵郁闷,那个清秀男人想要对付我会受到诸多限制。
但鬼老道就在人间活动,他只要避开陈三妹就会无所顾忌地杀我。
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除掉鬼老道,不然我就永无宁日。
至于清秀男人那种级别的对手,我根本没能力对付,所以也只能先忍着。
我拿起豆浆油条,迅速吃完饭后,才问:“秦楚河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咱们真的不管吗?”
陈三妹打了个哈欠道:“如果周渊查不出线索,咱们就直接让章小树用因果线把凶手杀了不就行了?”
我顿时了然,也放松下来。
“去给章小树上香,然后去十三、十四两套别墅拍照,把房子卖出去。”
陈三妹直接吩咐道。
我咧咧嘴问:“能卖出去吗?”
陈三妹嗤笑了一声道:“我入手时价格低,总会有人买的,你挂到网上就行了。”
我开着车去把十四号别墅清理了一遍,又拍了照片,才去了十三号别墅。
等我忙完时,天都已经黑了。
我开着车心事重重,之前陈三妹还说要在过年前查清楚杀掉那六个女人的凶手。
但现在她却不着急了,案件也愈发扑朔迷离。
我想得太入神,都没注意到周围起了雾气。
路况越来越差,周围的车也越来越少。
我降低了车速,慢悠悠往前开,总觉得这不是回公司的路。
车开了一段后,前面突然有两个人冲我招了招手。
男的穿着身白色衣服,女的则裹着头巾,看不清面目。
眼前的处境已经够奇怪了,我不想多管闲事,所以想赶紧开车离开。
但这对男女却跑到了路中央不可能让我走。
这条路本来就是单行路,他们这么一堵,我就出去了。
犹豫了一下,我按了几下喇叭,但这两人毫无反应,继续堵在前面的路上。
那男的没有蒙面,所以我清楚地看到车灯照耀下,他铁青的脸色。
“让开!”
“不让我直接撞过去了!”
我打开车窗,冲外面那两人大喊。
男人表情狰狞地笑了笑,显然并没打算让。
女人则垂着头,眼神怨毒地盯着我。
我觉得这女人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她。
看着这两货,我心里非常不舒服,因此我心一横,关好车窗就立刻踩了脚油门,朝他们撞去。
只是车刚撞在他们身上的瞬间,这两人就出现在了车里。
男人坐在副驾驶上,女人则出现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