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妹一下就把门打开,催促道:“快走。”
我擦了把冷汗,闭了闭眼睛,如果被这个房间扒皮女鬼给缠上,恐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善了。
前后倒腾了两趟,我们才终于将所有垃圾全搬下去。
“这房子里死的扒皮女鬼是个精神病,不知道怎么怀的孕,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自己把孩子生下来的,然后孩子被她剁了。”
“她还扒了自己的皮,在自己身上割了很多刀,后来就死了。”
陈三妹坐在车里,点着烟袋,抽了一口说。
我加快车速,在风雪中飞快往回赶,心中不由唏嘘。
“她家人都不管她吗?”
她忍不住问。
陈三妹淡淡道:“父母都不在了,唯一的一个妹妹似乎过得也不好,所以没能力管她,她情况很糟,其实对她来说,死或许是种解脱。”
我看了眼陈三妹,她眼神毫无波动,我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沉默了片刻后,我不再去想这些事,继续专心开车。
去垃圾厂扔了东西,就赶到常去的烧烤店。
我和陈三妹大吃了一顿,陈三妹才说:“一会儿回去之后,在公司附近布置个阵法,被一个精神不好的鬼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何况这个案子根本毫无悬念,她就是犯了病把自己弄死了,还剁碎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人害她。”
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由地泛起了几分伤感,只觉得这女人命运很悲惨。
只是陈三妹说得也有道理,何况快过年了,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和陈三妹一起布置完阵法,天都已经快黑了。
我看了眼时间,决定明天去置办点年货,送到孤儿院一些,剩下的我和陈三妹吃,总不能大过年还吃泡面。
我进了一处早市,大早上的来买东西的人特别多。
我挤在人群中,走了一段后,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人很少的摊位跟前。
摊位上有很多肉,像是一整扇猪的肉,看着还挺新鲜的。
于是我笑着问:“这猪肉怎么卖?”
摊主是个女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口罩帽子,捂得很严实。
她看了我一眼说:“这不是猪肉是羊肉。”
我有些尴尬,觉得下雪天吃顿羊肉火锅也不错。
于是我笑着问:“那这羊肉多少钱一斤?”
女人抬起头看着我说:“刚开胡,给你便宜点五十块,我这可是散养的羊,不是市面上圈起来用饲料喂大的羊。”
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在念说明书。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想买她的羊肉,所以我指了其中一块看着挺瘦的肉说:“来十斤。”
女人笑了一下:“行,给你称得高高的。”
说完她拿着刀迅速割了一大块肉,放在称上量。
称完之后她将肉装在大塑料袋里,递给我。
我递给她五百块钱,她也没数,直接踹进了口袋里,笑着说:“我经常在这儿卖羊肉,你要是觉得好吃以后再来。”
我敷衍地点头,提着东西就继续往前走。
买完一堆东西后,我匆忙回到公
司。
陈三妹正在看电视,见我回来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你今天去哪了?”
她冷着脸问。
我有些奇怪,将打一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去关门。
“我早上去买了点儿菜和肉待会儿咱们涮锅子,我看着羊肉特别新鲜。”
我笑着说道。
陈三妹一个箭步走到门口,扒拉了一下我买的菜:“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原本以为可以安静地过个年,现在这年也过不消停了。”
我有些发懵疑惑地看着她:“有什么问题?”
陈三妹脸色铁青,她指了指那十斤羊肉:“你买这些羊肉的时候,是不是这摊位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由得一愣:“你怎么知道?”
陈三妹无语地叹了口气:“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羊肉。”
“你小子真是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
我挠了挠头,疑惑道:“不是猪肉,不是羊肉,难道是牛肉吗?看着也不像啊。”
陈三妹一字一顿道:“这是人肉。”
我险些没跳起来,有些难以置信道:“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在早市儿卖人肉?这不是疯了吗?”
陈三妹无语地看着我:“一个敢卖,一个敢买,你们一个疯一个傻。”
我十分尴尬,直接问:“要不要报警?”
陈三妹想了想重新坐回沙发:“她长什么样儿?”
“她穿得太厚了,捂得也挺严实的,我只看到了一双眼睛。”
“只看眼睛我就觉得她应该很漂亮,眼睛很大,瞳色有点儿淡。”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摊主从头到脚只有眼睛还露在外面儿。
陈三妹从手机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将照片人物的眼睛放大,递给我说:“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我接过手机,仔细地看了看:“还真的很像。”
陈三妹抢过手机丢在沙发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有点儿抓狂。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是谁呀?”
陈三妹冷着脸说:“前不久咱们刚给她清理过房子,就那个女神经病。”
我顿时感到一股从心底涌出的寒意,这扒皮女鬼到底还是缠上我了。
“不是,那怎么办?”
如果是那个活人故意把人肉卖给我,我还可以报警,让警察抓住这个变态。
但现在卖我人肉的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死掉的精神病,我别说报警了,就连这10斤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陈三妹冷着脸道:“过年这几天你陪我在公司待着,哪儿也别去了。”
“这件事儿咱们拖到年后再解决,老娘可不想大过年的还要去超度亡魂。”
我点了下头,有些为难道:“那这人肉怎么处理啊?”
陈三妹顺手将人肉拿起来,放在供桌上:“小树,你帮他把他身上的肉塞回去。”
我迅速起身也走到供桌旁边,疑惑道:“谁的肉?往哪儿塞呀?这肉掉下来还能塞回去。”
陈三妹没说话,等了几秒钟,章小树从牌位中飘出来,看了我一眼,不由咋舌。
“你被业障鬼缠上了。”
她神情惊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