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来,寒意愈浓,就在这样一个清冷的早晨,一条重磅消息宛若平地惊雷,在班戈尔城的上空炸开。
A区四号街,江家的场子,被人屠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人尽皆知。
此时的四号街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赶过来看热闹的附近居民,而大楼前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十多名身穿黑红制服的执法者严阵以待。
“欸、怎么样了?”
“不知道,听说一百多号人,全死了!”
“我去!这么恐怖吗!话说你就住在附近没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不过难怪昨晚睡觉感觉阴飕飕的。”
“你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踏踏踏!
就在人们低声讨论时,大楼里已经陆续抬出盖着白布的尸体,刺骨寒风刮过,掀起白布的一角。
“呕......!”
当即有一名站在前端的人附身呕吐起来,因为那些尸体的头,都不见了!
“让他们都散了!”
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从大楼里传来,只见两名面戴口罩,身披黑红长袍的人影缓缓走出,而他们的领口赫然闪烁着一枚一星星章。
“是!”
十多名执法者开始上前疏散人群。
“老王,你怎么看?”
“做了这么多年执法官,这种事情我都还是第一次遇到。”
王劲淞摘下口罩:“你问我怎么看?我倒想问问你,别说这是一百多号人,就是一百多只鸡鸭,你能杀得这么干脆利落吗?”
张涛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棘手。”
“还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怎么了?”
王劲淞扫了眼四周:“发生这么大的事,却只有我们两个一星执法官带队,二星以上的没有一人出现,你说这是为什么?”
“......!”
张涛瞳孔猛缩,对啊,这可是江家的案子,按理来说上头不会这么敷衍。
王劲淞继续说道:
“这种场面明显不是我们一星执法官能解决的,但却没有高阶执法官出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上头在默许这件事!”
“......!”
一滴冷汗从张涛的脸角滑落。
“哎......”
王劲淞点燃一支香烟:“班戈尔城要变天了,这只是一个开始。”
“队长!还有人活着!”
“什么!?”
只见一名年轻执法者正趴在顶楼高声呼喊。
王劲淞立马扔掉香烟,带着张涛快速往天台赶去。
“老王,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
“好!”
王劲淞眉头紧皱,如果此事这真是高层的内斗,那这名幸存者无疑就是撕破脸皮的导火索,而最难做的就是他们这些一线人员,因为不管对谁负责,都将导致另一方的不满,从而成为权谋之下的炮灰。
两人很快来到顶楼,张涛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才推开大门。
呼!
刺骨的寒风呼啸涌入,暗红长袍噼啪作响,两人却巍然不动,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道跪坐在雪中的身影。
在人影面前,鲜血铁画银钩的书写着五个大字。
交出,江浩宇!
王劲淞快步上前:
“你还好吗?”
“能和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接连两个问题都没有收到回答,王劲淞忍不住伸出手在江来眼前晃着。
“嘿!兄弟?”
“能听见我说话不?”
“给点反应啊!”
可无论他如何叫喊,江来都好似没听见一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玛德!摆什么谱呢!”
张涛猛地一脚踹出,虽然没有动用源力,但还是将江来踢出数米之远,身体如铲车一般推出高高积雪。
张涛上前又踹了两脚,才从积雪中把江来拎了出来。
“说话啊!”
“......”
沉寂半晌后,江来突然颤抖起来。
“百里......挑一!”
“百里......挑一......百里挑一!”
江来张开双臂,大笑着在雪地中奔跑,好似一只自由的小鸟。
“哈哈哈......百里挑一......!”
“哈哈哈哈......!”
“......!”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江来抓着积雪,好似孩童般不停向两人抛洒。
刺骨的冰凉让他们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百里挑一!
张涛表情木然:“看来,他已经疯了。”
“在这种地狱里度过一晚,疯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他要怎么处理?”
王劲淞沉吟片刻:“还给江家吧,也算有个交代。”
“上面要怎么说?”
“如实禀报。”
“啊?”
“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要找江浩宇,那该着急的就不是我们。”
“也对。”
嗖!
张涛的身影突然再次出现在江来面前,手中隐隐闪烁着蓝光,一拳又一拳的殴打着江来。
砰!砰!砰......
直到江来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才拾起一团积雪,擦拭着微红的拳头。
“你干什么?”王劲淞皱眉。
“哼!万一他装疯呢?”
“......走吧。”
“嗯!”
张涛吹了声口哨,立马便有几名执法者进来收拾残局,而当他们走下楼时,地上已经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担架。
嘭!
突然,张涛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疑惑回头,只见那厚厚的积雪中又耷拉出一只手臂。
“操!这里也还有两个人!”
“哎......”王劲淞叹了口气,对着周围的执法者招手:“你们!周围再好好检查一遍!”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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