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者协会总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息。张凡和李明直接找到了值班人员，要求立刻面见协会高层。
这不是一个寻常的请求。
但李明身上残留的血迹，以及张凡脸上遮不住的疲惫与肃穆，让接待人员不敢怠慢。
他们被带进一间会议室。
房间不大。
一张长桌。
几把椅子。
光线有些暗淡。
协会的几位高层已经等在那里。
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是协会的副会长，孙德海。
他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面容严峻，是协会的行动部部长，赵刚。
还有几位其他部门的负责人。
张凡没有废话。
“我们在废弃工厂地下，发现了一个黑暗势力的据点。”
他开门见山。
李明补充。
“失踪的人……恐怕都死了。”
孙德海的眉头锁紧。
“黑暗势力？”
“据点？”
赵刚身体前倾。
“具体情况。”
张凡将发现详细说出。
“他们有一个祭坛。”
“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停顿了一下。
“我拿到了一些东西。”
他没有取出能量晶体。
那东西太过扎眼。
他说了资料的事情。
“有他们部分成员的名单。”
“还有……城市防御图纸。”
“上面标注了多处弱点。”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孙德海的脸色变得铁青。
“防御图纸？”
“这不可能。”
赵刚的拳头握紧。
“这种东西，只有极少数人能接触到。”
另一位高层开口。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
“张凡，你只是一个新人。”
“怎么会发现这种地方？”
“怎么会拿到这些资料？”
李明急忙替张凡说话。
“孙老，赵部长。”
“张凡他……”
张凡抬手制止了李明。
他知道质疑是必然的。
他的经历过于离奇。
“资料在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加密的存储器。
【正在解析目标数据……】
【目标：协会高层人员】
【数据分析中……】
【孙德海：忠诚度高】
【赵刚：忠诚度高】
【王主任：忠诚度中等，有私心】
【李副部长：忠诚度低，有隐瞒迹象】
【陈长老：忠诚度极低，勾结嫌疑】
系统提示在脑中闪过。
张凡的心脏漏跳一拍。
渗透比他想的更深。
而且就在眼前。
那位李副部长。
还有陈长老。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很正常。
甚至也带着震惊和担忧。
这是张凡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黑暗势力的触角伸得有多远。
他压下内心的波澜。
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必须调整策略。
他原本打算提供更多细节。
现在看来，有些信息不能随便泄露。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到这些东西。”
张凡的声音平静。
他看向提出质疑的高层。
“但我亲眼看到了。”
“祭坛。”
“那些失踪者的尸体。”
“还有和我在地下交手的人。”
他抛出一个诱饵。
“我打伤了他们的一个头目。”
“他穿着黑袍。”
“实力很强。”
“应该逃走了。”
“但他的位置，我大概能指出来。”
赵刚立刻站了起来。
“能确定位置？”
张凡点头。
“他逃走的方向。”
“以及我感知到的能量波动。”
“可以缩小搜查范围。”
孙德海沉声开口。
“立刻派人。”
“去废弃工厂地下区域。”
“重点搜查张凡说的位置。”
“务必小心。”
“确认是否真有祭坛和战斗痕迹。”
他看向张凡。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张凡，你和李明先去休息。”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
李明有些不放心。
“孙老，那些资料……”
孙德海接过张凡递来的存储器。
“我们会尽快解析。”
“在此之前，关于地下的一切，你们暂时不要对外透露。”
“这是为了保密。”
也是为了控制消息源。
张凡明白。
他没有反对。
他看了李明一眼。
“走吧。”
两人离开了会议室。
走廊里，李明还是心神不宁。
“张凡，他们会不会相信？”
“那些高层……他们听起来不太信你。”
张凡没有回答。
他脑子里回响着系统的提示。
【李副部长：忠诚度低，有隐瞒迹象】
【陈长老：忠诚度极低，勾结嫌疑】
他知道。
这件事不会顺利。
情报也许会引起重视。
但阻力。
会来自内部。
他能感觉到危险。
那种无形的压力。
渗透者就在协会内部。
他们会做什么？
阻挠调查？
还是针对他？
他需要更多力量。
更多信息。
以及更强的自保能力。
他看了看走廊尽头。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外面是正常的城市。
正常的生活。
地下。
是黑暗。
是危机。
而现在。
危机已经蔓延到了地上。
甚至渗透进了守护城市的核心。
他捏了捏拳头。
他不能坐等。
也不能完全依赖协会。
特别是那些被系统标记的人。
他必须有自己的计划。
他看向李明。
李明依然一脸担忧。
这是一个好人。
但卷入了超出他能力范围的漩涡。
“先找个地方。”
“把身上的血洗掉。”
张凡说。
他迈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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