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护法来袭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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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尽散,柴房外的青石板路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秦风弯腰将最后一株紫心草塞进木箱时,耳尖微动。

他直起身子,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断剑——那剑鞘已磨损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唯有剑柄上秦字刻痕还泛着冷光。

吱呀——

柴房木门被踹开的瞬间,穿玄铁甲的护院队如潮水般涌进来,将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为首两人分立左右:左边是郑护法,玄色劲装下肌肉虬结,腰间悬着柄黑铁重剑;右边是吴长老,灰袍上绣着三枚铜铃,正捻着胡须笑,可那笑意没到眼底。

秦大少爷好雅兴。吴长老扫了眼满地药草,都这时候了,还在捣鼓这些破草?

郑护法的目光落在秦风腰间断剑上,瞳孔缩了缩:打伤孙少爷的账还没算,现在又敢藏私?他手掌按在剑柄上,筑基期修士的威压如利刃般割向秦风,跪下自废双臂,或许能留个全尸。

秦风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发霉的土墙。

他抬头时金纹在眼角一闪,唇角勾起浪荡笑意:郑护法这是替孙狗出头?

听说上月您儿子求亲被拒,还是孙狗花了五十两银子,让媒婆在茶楼说那姑娘克夫?

住口!郑护法黑铁重剑嗡地出鞘半寸,剑尖几乎要戳到秦风咽喉。

吴长老脸色微变,干咳一声:郑老弟,莫中了激将法。他往前踏了半步,袖口铜铃轻响,三长老说了,活要见人——话音未落,突然抬手拍出一掌,劲气裹着药草碎片劈向秦风面门。

这一掌来得极快!

秦风瞳孔骤缩,脚尖在地上一蹬,整个人贴着地面滑出三尺。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筑基期修士攻击,建议使用【鬼影步】(消耗1滴本命血),当前本命血剩余1滴,神魂强度55%(极度危险)。

他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金纹从眉骨蔓延到耳后,整个人的动作突然变得虚浮,吴长老的掌风擦着他左肩掠过,将身后的破木梁劈成两截。

好个鬼影步!吴长老眯起眼,看来三长老说的没错,你果然得了奇遇。他屈指一弹,三枚淬毒银针破空而来,但奇遇也要看有没有命享!

秦风反手抽出断剑,剑身与银针相撞,火星四溅。

他借着反震之力跃上房梁,居高临下笑道:吴长老急什么?

您那宝贝孙子上月在醉春楼跟人争头牌,被打断了腿——该不会是怕我把您偷偷给魔修送丹药的事说出去?

你!吴长老脸色瞬间惨白。

他确实私通魔修,用家族灵药换了枚增寿丹,这事连三长老都不知道。

郑护法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目光在吴长老脸上转了转。

他本就对吴长老总压自己一头不满,此刻见对方慌乱,心中暗喜:吴长老,您这是做贼心虚?

放屁!吴长老暴喝一声,周身灵气翻涌,竟直接催发了筑基期中期的修为。

他掐了个法诀,地上散落的药草突然悬浮起来,裹着墨绿色毒气朝秦风涌去,先杀了这小杂种,再跟你算账!

秦风在房梁上连翻几个跟头,断剑舞成银芒。

他能感觉到神魂在刺痛——刚才用了鬼影步,本命血已经耗尽,再硬撑下去怕是要当场昏死。

可他瞥见郑护法站在原地没动,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郑护法,您就这么看着?秦风故意踉跄一步,左肩被毒气擦出一道血痕,等吴长老杀了我,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您——毕竟孙狗那点脑子,可压不住两个筑基期高手。

郑护法的重剑终于完全出鞘。

他盯着吴长老暴涨的灵气,想起半月前三长老单独召见吴长老时的密谈,心中的疑虑翻涌成火:好个老匹夫,原来一直藏着修为!他大喝一声,黑铁重剑带着风声劈向吴长老后背,先解决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敢!吴长老没想到郑护法会突然反水,慌忙转身抵挡。

两柄重器相撞,气浪掀得护院队东倒西歪。

秦风趁机从房梁跃下,断剑直指吴长老心口。

他的金纹几乎覆盖了半张脸,神魂刺痛如万蚁啃噬,却笑得更肆意:吴长老,您说我是废物时,可曾想过今天?

吴长老慌忙挥袖抵挡,却见断剑突然变招,剑锋擦着他脖颈划过,在灰袍上割出一道血口。

他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反击,却见郑护法的重剑又至——两人这一闹,竟把主攻目标从秦风变成了彼此。

都给我住手!吴长老急得吼道,三长老要的是活口!

活口?郑护法的重剑擦着他耳畔劈在墙上,三长老还说过,谁杀了这小杂种,赏百枚灵石!他瞥了眼秦风,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你私通魔修的证据,我可都让人送到三长老那了。

吴长老脸色瞬间煞白。

秦风退到墙角,看着两人越打越凶,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摸出怀里的药瓶,仰头灌下一口,辛辣的药液顺着喉咙烧进丹田——这是林月如前日送的回元丹,能暂时压制神魂损伤。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激发潜力,当前神魂强度48%(临界值30%)。

建议尽快结束战斗。

秦风握紧断剑,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他看见吴长老的铜铃掉在地上,想起方才那三枚淬毒银针——那是魔修常用的腐骨钉,正好可以当证据。

郑护法!他突然大喝一声,吴长老袖中还有十枚腐骨钉!

郑护法眼睛一亮,重剑直取吴长老右肩。

吴长老慌忙闪避,一枚银钉叮地掉在地上,泛着幽绿光芒。

魔修的东西!护院队里有人惊呼。

郑护法趁机欺身上前,重剑抵住吴长老咽喉:老东西,还有什么话说?

吴长老额角冷汗直冒,刚要辩解,却见秦风已经捡起那枚腐骨钉,在指尖转着圈:郑护法,您说把这东西交给三长老,能换多少好处?

郑护法的眼神动了动。

他原本只是被挑拨,此刻见真凭实据在手,立刻变了脸色:吴长老私通魔修,按族规当斩!他转头看向秦风,至于你...只要交出奇遇,我可以在三长老面前替你说情。

秦风笑得更浪了,金纹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郑护法,您觉得我会信?他突然欺身而上,断剑刺向郑护法手腕。

郑护法没想到这小子说动手就动手,慌忙撤剑抵挡。

可秦风的动作比刚才更快三分,竟借着他撤剑的力道,整个人贴了上去,膝盖狠狠顶在他丹田——这是林月如教的,专破筑基期修士的灵气运转。

咔嚓!

郑护法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他只觉丹田灵气乱涌,竟一时无法调动。

秦风趁势扑向吴长老,断剑架在对方脖子上: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他贴近吴长老耳畔,声音轻得像羽毛,要么你带我去三长老那,把私通魔修的事说清楚;要么...他剑锋微压,血珠顺着吴长老脖颈滑落,我现在就把这腐骨钉塞进你嘴里。

吴长老浑身发抖,盯着秦风眼里的金纹,突然想起族里古籍记载的天机纹——传闻得此纹者,可掌天命。

他喉结动了动:我...我带你们去。

这就对了。秦风退后两步,踢了踢地上的黑铁重剑,郑护法,劳驾把剑捡起来。

郑护法捂着丹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看着秦风眼里的冷光,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被废灵脉的少年——那时这小子被按在祠堂里抽了三百鞭,却连一声哼都没吭。

走。秦风踢了踢吴长老的腿弯,别让我等急了。

一行人跌跌撞撞往祠堂去。

路过柴房门槛时,秦风回头看了眼满地狼藉,目光落在墙角的木箱上——那里装着林月如托人送来的最后一味药引,等解决了今天的事,他就能帮她解了体内的寒毒。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轻微的破空声。

他瞳孔骤缩,正要闪避,却见郑护法突然举起黑铁重剑,朝着他后心劈来!

郑护法为何突然倒戈?

那道破空声,又是否藏着更大的危机?

破空声裹着腥风擦着后颈掠过。

秦风早有预料般侧过半张脸,玄铁甲护手擦着他耳尖钉进土墙,震得墙皮簌簌落下。

他旋身时断剑出鞘三寸,剑锋挑向郑护法手腕——这老匹夫方才装出被踢伤丹田的模样,实则留了三分灵气,连重剑都是故意落在地上,就等他放松警惕!

好个双簧唱得妙。秦风低笑一声,足尖点地倒掠两步,避开郑护法横扫而来的重剑。

他眼角金纹骤亮,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宿主危机,建议启用【急雨步】(消耗0.5滴本命血,当前剩余0滴,神魂强度42%)。

他咬碎舌尖,腥甜混着回元丹的辛辣在喉间翻涌。

本命血透支的刺痛从识海蔓延至四肢,却让感官愈发敏锐——郑护法握剑的虎口在颤抖,吴长老的目光正往院外飘。

想跑?秦风突然暴喝,断剑挽了个剑花直取吴长老咽喉。

后者慌忙抬袖抵挡,却见剑锋中途变向,叮地挑落他腰间铜铃。

那铜铃落地时滚出三寸,露出内侧刻着的魔纹——正是与腐骨钉同出一脉的阴纹!

魔修标记!护院队里响起惊呼。

几个原本缩在角落的护院对视一眼,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郑护法的重剑劈到中途顿住。

他望着吴长老腰间那枚暴露的铜铃,又想起方才秦风塞给他的腐骨钉,突然觉得这趟浑水烫得慌。

三长老要活口,可眼前这小子比疯狗还狠,真要把人弄死了,他郑某人怕是要当替罪羊。

撤!吴长老一把拽住郑护法的胳膊,玄色劲装下青筋暴起,留得青山——

留你娘的青山!秦风断剑掷出,擦着吴长老耳畔钉进院门。

他踉跄两步扶住墙,额角冷汗顺着金纹往下淌,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今日放你们走,明日我便带着魔纹铜铃跪在祠堂,求家主亲自审这通敌案。

吴长老脚步一滞。

他知道三长老虽护着孙少爷,却最恨与魔修勾结——当年大长老就是因为私通魔修被废去修为,逐出家族。

若让秦风把这铜铃送到家主手里

走!他咬碎后槽牙,拽着郑护法撞开院门。

护院队如惊鸟般一哄而散,只剩满地狼藉的药草和半截嵌在墙里的玄铁甲。

秦风靠着墙滑坐在地,望着满地狼藉的柴房。

夜风卷起几片紫心草叶,擦过他沾血的手背——那是林月如托人送来的最后一味药引,方才混战中木箱被踢翻,药草散了一地。

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一片带着露珠的草叶,忽然想起昨日林月如在巷口递给他药瓶时,耳尖泛红的模样。

系统,检测当前状态。他默念。

宿主:秦风。

境界:炼气九重(突破契机已现)。

神魂强度:40%(需尽快补充本命血或闭关温养)。

本命血:0滴(过度消耗需72小时恢复)。

他扯下衣角擦了擦断剑,剑身上秦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年前被废灵脉时,父亲将这柄断剑塞给他,说剑断人未断;今日被围杀时,他终于明白,所谓废物,不过是别人给的枷锁。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起几宿鸦。

秦风捡起木箱里的药草,拍了拍上面的土,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是位于家族最西边的破院子,墙根下种着几株野菊,此刻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他推开门,月光漏进窗棂,照在床头那本残破的《锻神诀》上——那是系统昨日奖励的功法,说是能温养神魂。

他摸出怀里的回元丹瓶,发现只剩最后两粒。

看来得提前闭关了。他喃喃自语,将药草小心收进木匣。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眼角金纹上,泛着细碎的光,像极了某种即将苏醒的征兆。

墙角的油灯突然爆出灯花,噼啪一声。

秦风抬头时,看见梁上落着只黑羽乌鸦,正歪着脑袋看他。

它颈间系着根红绳,绳尾缀着枚青铜铃铛——那是影阁的标记。

乌鸦扑棱棱飞走时,一片染血的纸笺飘落在地。

秦风捡起一看,上面只有六个字:三日后,魔修劫药。

他望着纸笺上的血痕,忽然笑了。

指尖金纹顺着腕骨爬向手背,在月光下流转如活物。

来得正好。他将纸笺揉成一团,扔进炭盆。

火舌舔过纸团的瞬间,他已脱了外袍,盘坐在蒲团上。

《锻神诀》的口诀在脑海中浮现,他闭目引气,任灵气在经脉中游走——这一次,他要让所有轻视过他的人,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废物。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作响,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刺破这暗夜里的所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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