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突破炼气四层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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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盆里的火星在黎明前的时刻彻底熄灭,秦风盘坐的蒲团被冷汗浸透,后颈却烫得惊人。

他喉间腥甜翻涌,指尖金纹已蔓延至手肘,每一丝灵气游走都像在经脉里淬了火——这是连续三日抽取本命血激活系统的代价。

叮——宿主消耗三滴本命血,成功兑换《锻神诀》第四层突破所需灵气。

当前神魂值:78/100(警告:持续消耗将导致神魂撕裂)。

机械音在识海炸响时,秦风忽然睁眼。

他瞳孔里跳动着两簇幽蓝火焰,是突破炼气四层时被灵气淬炼出的异象。

窗外传来晨鸡第一声啼鸣,他抬手按在木墙上,掌心竟将三寸厚的木板灼出焦痕。

终于...他扯下胸前浸透血渍的里衣,露出心口处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那是系统与他神魂绑定的印记。

三日前影阁传来的血笺还在炭盆里未燃尽,灰烬中隐约可见魔修劫药四字,此刻却被他抛在脑后——家族里的烂账,该清算了。

议事厅的飞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秦风贴着廊柱阴影移动,腰间挂着从杂物间顺来的铜盆,每走三步便用指甲轻叩盆沿,清脆声响恰好盖过巡卫靴底与青石板的摩擦。

这是他昨夜用系统兑换的隐踪步小技巧,虽不如高阶身法精妙,对付家族里这些炼气期的守卫倒绰绰有余。

议事厅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那老匹夫分明是在要挟!孙少爷的声音带着惯有的骄纵,郑护法不过被那废物打了两拳,竟要我让出今年矿脉三成收益?

当我孙家是冤大头?

钱师爷的阴鸷声紧随其后:三少莫急。

郑护法毕竟是筑基期,咱们现在还得倚仗他。

再说...他压低声音,那秦家养子的死,总要有个顶罪的。

等那废物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随便安个弑亲的罪名

够了!孙少爷猛拍桌案,我倒要看看,那废物还能蹦跶几天啊——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砰地被踹开。

秦风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可那两簇幽蓝的火焰在瞳孔里烧得更旺,照得孙少爷后颈发凉。

孙少这是在商量怎么给我安罪名?秦风一步跨进厅内,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瓷片,巧了,我也正想说说你们的好事——比如上个月往我房里送的补药里掺了蚀骨散,又比如三天前买通门房,把我给父亲的疗伤丹换成了假的。

孙少爷的脸瞬间煞白。

钱师爷却眯起眼,指尖悄悄摸向袖中短刃:三少莫要被这小子唬住!

他不过是个被废了灵脉的废物——

废物?秦风突然抬手,一道青色气刃破空而出,精准削断钱师爷袖中短刃的红绳。

短刃当啷落地时,他已站在钱师爷面前,屈指弹在对方喉结上,钱师爷该换副好耳朵了,没听见我刚才突破的动静?

钱师爷只觉喉头一甜,腥血混着断成两截的红绳滚进喉咙。

他这才注意到,秦风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青色灵气——炼气四层的气息!

你...你怎么可能突破?孙少爷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茶案。

他想起三日前在演武场,自己带着郑护法当众废了秦风的灵脉,亲眼看着那废物跪在地上咳血,怎么短短几天就...

怎么不可能?秦风弯腰捡起钱师爷的短刃,刀锋在孙少爷鼻尖划过,就凭你们给我的补药?

蚀骨散虽毒,倒让我摸清楚了家族药库的漏洞——他突然攥紧短刃,金属在掌心扭曲成麻花,更凭你们以为能永远踩在脚下的废物,其实藏着你们连想都不敢想的秘密。

钱师爷突然扑向桌案,抓起一方印着孙家暗纹的木匣:三少!

证据...

证据?秦风嗤笑一声,抬手召出系统空间里的羊皮卷。

那是他昨夜用突破奖励兑换的窃听符记录,你们与魔修勾结的密信,买凶杀人的账册,还有...他展开羊皮卷,上面赫然是孙少爷与魔修交易的血契,三少答应给魔修的劫药,是不是我秦家的镇族丹方?

孙少爷的冷汗浸透了锦缎外袍。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曾被自己踩在泥里的废物,不知何时已在他们脚底下埋好了炸药。

放肆!

一声暴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吴长老破门而入,腰间青铜剑嗡鸣出鞘,筑基期的威压如重山般压下。

他盯着秦风周身的灵气,眼底闪过震惊,却更显狰狞:好个逆子!

竟敢私藏禁术突破,今日老夫便替你父亲清理门户!

青铜剑裹挟着青色剑气劈来,秦风却不闪不避。

他抬手接住剑锋,掌心金纹骤然亮起,剑气竟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化作青烟。

吴长老瞳孔骤缩,正要变招,却见秦风另一只手已按在他丹田——

吴长老可知,炼气四层的修士,已能初步感知他人灵气走向?秦风的声音像淬了冰,你这筑基期的修为,怕是偷了我秦家的《青木诀》吧?

吴长老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想挣开,却发现自己的灵气竟不受控制地往秦风掌心涌去。

更恐怖的是,那道金纹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手腕,正沿着血管往丹田钻——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秦风松开手,吴长老踉跄后退,这才发现自己丹田处多了道淡金色纹路。

他刚要运功,却觉神魂一阵刺痛,像被无数细针扎进识海。

这是系统的锁魂印。秦风整理着被剑气划破的衣袖,声音轻得像在说家常,吴长老若是再动什么歪心思...他抬眼看向窗外,晨雾不知何时散了,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他眼角金纹上,下一次,可就不是扎针这么简单了。

孙少爷瘫坐在地,钱师爷缩在墙角发抖,吴长老捂着丹田冷汗直冒。

议事厅里落针可闻,只有秦风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侧头看向三人:

对了,影阁的乌鸦今早又来过。他摸出那枚染血的纸笺,他们说...魔修的人,三天后到。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晨雾中。

议事厅内,三双惊恐的眼睛同时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一只颈系红铃的黑羽乌鸦正停在屋檐上,歪着脑袋盯着他们,青铜铃铛在风里发出细碎的轻响,像极了某种倒计时的声音。

议事厅内的梁柱在吴长老的剑气下轰然断裂,碎木飞溅如刃。

秦风旋身避开劈向面门的剑风,指尖金纹如活物般爬上小臂,反手扣住吴长老持剑手腕——筑基期修士的筋骨在他掌心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你以为偷练我秦家镇族《青木诀》就能稳坐长老之位?秦风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已按上吴长老后心,锁魂印的金纹如蛇信般钻入对方衣领,三日前你在演武场废我灵脉时,可曾想过这门功法的灵气,会顺着你的经脉,反过来养肥我的神魂?

吴长老瞳孔骤缩。

他分明运转了全身灵气护脉,可那道金纹却像长了眼睛,专挑《青木诀》运行的脉络钻,每一寸都疼得他几乎咬碎后槽牙。

青铜剑当啷坠地,他踉跄后退三步,撞翻的茶案里滚出几枚乌青药丸——正是钱师爷前日往秦府药库掺的蚀骨散。

快看!那是蚀骨散!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议事厅外的动静早引来了巡卫,此刻廊下已挤了七八个秦家弟子。

人群最前面的二长老掀帘而入,目光扫过地上的碎药,又落在秦风周身缭绕的青色灵气上,胡须都跟着抖了三抖:这...这是炼气四层?

二伯来得正好。秦风弯腰拾起那方印着孙家暗纹的木匣,随手抛给二长老,里面是孙三少与魔修交易的血契,还有吴长老偷改《青木诀》功法的手札。他又抖开系统空间里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血字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红,这是影阁截获的密信,说他们要拿我秦家的镇族丹方炼劫药,换魔修帮孙三少坐上家主之位。

放屁!孙少爷突然跳起来,锦袍下摆还沾着茶渍,你不过是个被废的野种,有什么资格...

野种?秦风的笑声像淬了冰,那孙三少可知,你娘当年在我爹房里当丫鬟时,偷藏的安胎药是谁换的?他指节叩了叩木匣,影阁的情报里,连你生辰八字都写得清楚——你娘怀你时,可是刚被我爹赶出门三个月。

孙少爷的脸瞬间白得像纸。

钱师爷缩在墙角直打摆子,裤脚渐渐洇出一片深色——竟是被吓尿了。

住口!吴长老突然暴喝。

他额角青筋暴起,眼底泛起血丝,显然动了燃烧精血的狠招。

筑基期修士燃烧精血的威压如飓风般席卷全场,几个炼气期的秦家弟子被吹得撞在墙上,二长老也不得不运功相抗。

小杂种,我送你下地狱!吴长老的手掌浮现出诡异的青黑纹路,那是《青木诀》被魔修篡改后的邪术。

他一掌拍向秦风胸口,空气里响起刺啦的撕裂声——这一掌若打实了,足以将炼气四层的修士拍成肉泥。

秦风却不闪不避。

他瞳孔里的幽蓝火焰骤然暴涨,心口的系统印记化作金链窜入手心。

在那掌风即将触及胸口的刹那,他屈指一弹,一道金色气刃破空而出,精准刺穿吴长老掌心的青黑纹路。

这是《锻神诀》第四层的破妄指。秦风擦了擦袖口的血珠,你偷练的邪功再强,也破不了系统兑换的正宗法门。

吴长老的手掌当场炸开,碎肉混着黑血溅了孙少爷一脸。

他瘫坐在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终于泄了气: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秦家养大的废物。秦风弯腰捡起青铜剑,剑锋挑起孙少爷的下巴,但从今天起,秦家的废物,要清门户了。

且慢!

一声断喝从厅外传来。

大长老带着数位核心弟子破门而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秦风身上:风儿,你当真是用正当手段突破的?

秦风还未回答,屋檐上的黑羽乌鸦突然振翅而起。

青铜铃铛的轻响中,一片染血的纸笺飘飘荡荡落在大长老脚边,上面魔修三日即至六个字,在晨光里刺得人眼睛生疼。

议事厅内瞬间陷入死寂。

大长老弯腰捡起纸笺,抬头时目光复杂,既有对秦风实力的震惊,又有对魔修将至的忧惧。

而秦风望着人群后若隐若现的几道身影——那是一直支持他的几位嫡系弟子,此刻正用口型无声喊着家主。

晨雾彻底散尽,秦府的牌匾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但谁都知道,这场看似结束的风波,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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