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当众打脸阴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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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事厅外的青石板被晨露打湿,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先冲进来的是三长老,他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刚跨过门槛就被眼前景象骇得倒退半步—吴长老的玄铁剑正带着破空声劈向秦风面门,而那被全族视为废物的少年竟单手掐诀,指尖凝着一抹淡青色灵气,不闪不避硬接了这招。

当啷!

金属交击声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吴长老的剑刃竟被秦风指尖灵气生生压弯三寸,他瞪圆了眼,胡须因愤怒而颤抖:竖子!

你不过炼气四层,怎敢

怎敢接吴长老的筑基中期全力一击?秦风歪头避开飞溅的火星,袖口翻涌间露出腕间系统面板的微光——方才这招凝气成刃,正是用前晚推倒林月如获得的属性点兑换的《青冥诀》入门招式。

他扫过人群中逐渐聚集的族老和弟子,突然朗笑出声,各位叔伯兄弟来得正好,今日我便把这盘腌臜事摊开了说!

话音未落,他足尖一点跃上议事厅横梁,居高临下地望着吴长老:三个月前我在演武场被废灵脉,表面看是我自己走火入魔,实则是孙少爷花大价钱从黑市买的蚀元散,掺在我每日的补药里。

钱师爷,你替孙府送了七次药材,每次都在参汤罐底刮三下药粉,对是不对?

人群中传来倒抽冷气声。

钱师爷正缩在柱子后擦汗,闻言手指猛颤,茶盏啪地摔碎在脚边。

上月我去万兽山历练遇袭,那批杀手的腰牌刻着影字。秦风的目光扫过萧无忌暗中派来的暗卫所在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后来才知道,是孙少爷花十万灵石买通影阁外围杀手,要我死在妖兽口中。

吴长老,你替他写的书信,现在还藏在你卧房床底的檀木匣里,对吗?

吴长老的脸瞬间煞白。

他确实在三天前将与孙府勾结的密信藏在那里,原打算等秦风一死就焚毁灭口,可此刻被当众点破,额角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最妙的是今天。秦风突然从梁上跃下,玄铁剑嗡地出鞘架在孙少爷脖颈间,孙少爷说我偷了家族秘宝离火珠,可这珠子此刻正藏在你袖中——他屈指一弹,一道灵气精准地射入孙少爷广袖中,滚出一颗赤红色珠子,

你买通守门弟子在我房里放了假珠,又让吴长老带人来人赃并获,好坐实我盗窃之罪,夺我嫡子之位。

放屁!孙少爷突然暴喝,脖颈被剑锋划出血痕也顾不上,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秦风反手甩出一张泛黄的契约,这是你与钱师爷签的毒杀协议,用的是你孙府独有的玄龟血印。他又抛起一个青铜小瓶,这是剩下的蚀元散,我前日让药王谷的林姑娘验过,成分与我体内残留的毒素完全吻合。

钱师爷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关我事!

是孙少爷拿我儿子的命威胁我...吴长老说只要事成,保我钱家满门进内院!

住口!吴长老彻底慌了神,玄铁剑上腾起青黑雾气——这是他修炼的邪功腐骨诀,一旦动用便再无退路。

他周身灵气狂暴翻涌,筑基中期的威压如重山般压向秦风:臭小子,你以为知道这些就能翻天?

今天老夫就送你去见阎王!

来得好!秦风不退反进,脚尖在青砖上踏出梅花印——这是系统兑换的游龙步,专破刚猛招式。

他避开吴长老刺向心口的剑,反手一掌拍在对方腕间曲池穴,吴长老,你修炼腐骨诀伤了根基,每月十五子时都要靠吞服童男童女的内丹压制反噬,对吗?

吴长老的攻势陡然一滞。

这等隐秘他连最亲近的小妾都没说过,眼前少年怎会知道?

因为你藏在密室里的童女骸骨,我昨天夜里看过了。秦风的声音陡然冷如寒铁,那些孩子的衣服上都绣着孙字,是孙府送的礼物吧?

人群中传来少女的抽泣声——三长老的孙女上个月失踪,此刻正缩在人群里发抖。

你!

你胡说!吴长老挥剑劈出三道青色气刃,却见秦风不闪不避,指尖凝起的青色灵气化作盾牌,气刃撞上去竟如泥牛入海。

《青冥诀》第二层,凝气成盾。秦风拍了拍被气刃擦过的衣袖,吴长老,你以为我还是三个月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

吴长老只觉后颈一凉,玄铁剑当啷落地——秦风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剑锋正抵在他后心。

你...你怎么可能...吴长老的声音带着哭腔,筑基中期的修士竟被炼气四层的少年制住,这传出去足够震动整个云州。

因为我是秦家养大的废物。秦风重复着前番的话,却比那时多了几分森然,但秦家养的废物,容不得外人骑在头上拉屎!

他手腕一翻,吴长老的衣襟被剑气割开,露出心口处暗红的魔纹——那是修炼腐骨诀走火入魔的征兆。

魔纹!人群中有人尖叫。

原来吴长老早与魔修勾结!

难怪他总说要严惩秦风,合着是怕秘密泄露!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长老的脸色比纸还白。

他望着吴长老心口的魔纹,又看向地上染血的纸笺魔修三日即至,终于长叹一声:吴老二,你可知罪?

吴长老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那边孙少爷见势不妙,转身就往门外跑,却被秦风一脚勾住脚踝。

少年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提起来,玄铁剑抵在他咽喉:孙少爷,你说我偷离火珠,可这珠子本就是我娘当年的陪嫁。他指尖灵气渗入珠中,珠子突然绽放出刺目红光,映得孙少爷脸色惨白,看到了吗?

只有秦家嫡系血脉能激活的认主印记。

噗通!

孙少爷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风少,我错了!

都是吴长老教唆的,我...我愿意把孙府所有产业都献给秦家,求你饶我一命!

饶你?秦风的剑刃微微压下,孙少爷脖颈顿时渗出鲜血,你废我灵脉时,可曾想过饶我?

你买凶杀人时,可曾想过饶我?

你让钱师爷往我补药里下毒时,可曾想过饶我?

他每说一句,孙少爷就抖如筛糠。

围观的族中弟子看着曾经嚣张跋扈的孙少爷如今这副模样,个个眼睛发亮——这哪是废物,分明是蛰伏的恶虎!

风哥儿好样的!

早就看孙小子不顺眼了!

秦家养的废物,才是真爷们!

喝彩声浪中,秦风正要动手,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叮——检测到魔修气息逼近,宿主需在三日内清除家族内鬼,否则触发惩罚。

与此同时,议事厅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

檐角的铜铃剧烈摇晃,那只黑羽乌鸦扑棱棱飞过众人头顶,在秦风肩头落下,对着门外方向发出嘶哑的啼鸣。

秦风瞳孔微缩。

他望着门外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红绸,又看向大长老手中那张魔修三日即至的纸笺——看来这三日,不是三日后,而是...

风少!

门外有大批修士逼近!守门弟子跌跌撞撞冲进来,为首的...为首的腰间挂着骷髅幡!

议事厅内瞬间寂静如死。

秦风望着孙少爷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又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吴长老,突然笑了。

他收剑入鞘,转身对大长老道:爷爷,先处置内鬼,再迎外敌。

大长老重重颔首,目光扫过人群:传我命令,封锁秦府四门!

所有弟子随我去演武场集合——

他的话被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打断。

一支黑羽箭噗地钉在议事厅正中央的柱子上,箭尾系着的羊皮卷缓缓展开,上面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

秦家养的废物,准备好迎接魔宫的怒火吧。钱师爷缩在柱子后的阴影里,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变得黏糊糊的。

方才被秦风当众揭穿时,他便偷偷将半块碎瓷片攥在手心——那是他与黑风寨二当家联络的信物,涂了独门迷香的瓷粉此刻正顺着指缝渗进袖口。

议事厅内喝骂与尖叫混作一团,吴长老瘫坐在地的身影挡住了大长老的视线。

钱师爷弓着背,像条滑不溜秋的鳝鱼,顺着墙根往偏门挪。

他的靴子踩在沾了晨露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轻得像片飘叶,直到脚尖触到门槛的刹那,耳后突然传来少年清冽的声音:“钱叔这是要去哪儿?”

钱师爷浑身剧烈一颤,抬头正好对上秦风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双眼明明生得极为好看,此刻却像淬了冰的刀刃,直扎得他后心发凉。

他喉头动了动,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奴……老奴去茅房……

“茅房在东跨院,你这是往马厩走。”秦风屈指弹了弹腰间玉佩,清脆的声响惊得钱师爷打了个踉跄。

少年一步一步逼近,玄铁剑在地上拖出刺啦刺啦的声响,“钱叔莫不是想去黑风寨通风报信?上个月你往我补药里下毒时,可收了黑风寨三百灵石的定金吧?”

钱师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终于顾不得伪装,转身就往门外冲,可刚跨过门槛就被一道灵气绊了个狗啃泥。

秦风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跑?你以为凭你那点炼气二层的修为,能跑出秦府?”

“我、我和黑风寨大当家是结拜兄弟!”钱师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脑门撞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他手下有三十个筑基修士!你杀了我,他们能把秦府拆成碎片!”

“哦?”秦风歪着头,“那你倒是喊他来啊。”他突然弯腰揪住钱师爷的衣领,将他提得双脚离地,“不过钱叔可能不知道——三日前黑风寨劫了药王谷的药材车,林姑娘的师兄带了十二名医修,现在正堵在黑风寨山门口呢。”

钱师爷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密信,说黑风寨被一群穿白衣的医修围住,大当家被挑断了手筋,正跪在药香里哭嚎着求原谅——原来这一切,这少年早就算到了!

“你……你到底……”

“我是秦家养的废物。”秦风重复着那句话,却在“废物”二字上咬得极重,“但秦家养的废物,能扒了你的皮,也能拆了黑风寨的骨。”他反手将钱师爷甩给身后的族卫,“先押去地牢,等处理完魔修再审。”

族卫刚要答应,议事厅外突然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钱师爷突然疯狂大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来不及了!我早让小厮骑快马去请了——魔宫的‘血手’唐九,此刻就在半里外!他可是金丹期的大修士,你们秦府连个化神期的都没有,拿什么抵挡?”

秦风的眉峰微微一挑。

他望着钱师爷扭曲的脸,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叮——检测到金丹期魔修逼近,宿主当前战力评估:炼气四层(《青冥诀》第二层) 游龙步 凝气成刃。建议触发隐藏任务‘斩血手’,完成可获得‘破魔印’。”

“爷爷,您带族中弟子去演武场列阵。”秦风转身对大长老说道,“孙少爷和吴长老交给三长老看着,地牢加派十名筑基弟子看守。”他解下腰间玉佩抛给族卫统领,“打开武库,把去年缴获的玄铁盾分下去,魔修善用毒雾,护住口鼻。”

大长老愣了愣,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个月前那个被人按在泥里踩的废物,此刻站在晨雾里,眉眼间尽是指点江山的从容。

他重重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好,爷爷信你。”

钱师爷还在笑,笑声却突然卡住——他看见秦风从怀中摸出个青瓷瓶,往嘴里倒了颗朱红色药丸。

那是方才他藏在袖中的“蚀元散”,可此刻少年吞下去,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林姑娘改良过的以毒攻毒丹,专门解蚀元散。”秦风擦了擦嘴角,“钱叔,你以为能害我三次?”他突然望向门外,黑风卷着枯叶打旋,远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血手唐九到了。”

话音未落,议事厅的朱漆大门“轰”地被撞开。

一个裹着血红色大氅的男人跨了进来,腰间骷髅幡上的人骨坠子“咔啦”作响。

他扫过瘫在地上的吴长老,又盯着秦风上下打量,突然咧嘴笑出一口黄牙:“就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

“是我。”秦风向前一步,玄铁剑嗡鸣出鞘。

他能感觉到体内灵气如江河奔涌——方才系统突然推送了“临时buff”,竟是林月如昨夜为他疗伤时残留的医道灵气,此刻与《青冥诀》相呼应,竟让他的修为隐隐有突破炼气五层的征兆。

“小子,你炼气四层也敢……”

“唐九,你修炼‘血煞诀’,每月要吸三个童男的血。”秦风打断他的话,“上个月十五,你在乱葬岗杀了个穿青布衫的小乞儿,他怀里还揣着半块烤红薯。”

唐九的笑容僵在脸上。这等隐秘之事,除了他自己,只有……

“你藏在血玉里的魂牌,被萧无忌的影卫取走了。”秦风的指尖凝起青色刃光,“他说,替我谢谢唐爷的‘见面礼’。

唐九终于变了脸色。

他刚要动手,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清越的琴音。

那琴声如冰泉破石,瞬间驱散了血煞之气。

一个身着月白色裙裾的女子踏雾而来,腕间玉镯轻响:“风哥哥,我替你把黑风寨的余孽都收拾了。”

是林月如。

她手持药锄,发间的银铃随步伐轻颤,可眼底的冷意却比霜刃更利。

唐九的冷汗顺着脖颈往下淌。

他望着林月如腰间的药王谷令,又看向秦风身后逐渐聚集的秦家弟子——方才还畏畏缩缩的少年们,此刻竟都挺直了腰杆,眼中燃着簇簇星火。

“走!”他咬碎银牙,转身就跑,骷髅幡在身后猎猎作响。“想走?”秦风的身影如游龙般窜出,凝气成刃划破空气,正砍在唐九脚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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