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准备听那女人的?”爱莉希雅满脸的不可置信“之前也是,你明明都认定巴哈姆特那家伙是个危险的主,居然还会主动接受他给予你的东西。”
“一码归一码。”奥托用刀叉优雅地吃着叽米人偶端上来的餐饭,他已经两天没进食了,又经历了那么高强度的战斗,身体中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能量,但身为天命主教的优雅不能丢,作为绅士,即便已经快饿死了,也要用最好的礼仪去接待每一餐。
“巴哈姆特那家伙想干什么我不好说,但他们的计划我用脚指头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利用我去完成这个驱动器,抑或是利用我去收集那些能量瓶之类的,不然何必大费周章地把博士的遗物给我。”
“而我在那里既然已经完成了能量瓶和驱动器,那二位对于他们而言就没有价值了,所以巴哈姆特一定会出手。”奥托轻蔑一笑“和我玩这些小把戏……哼,哥们玩这种把戏的时候他们估计连精子都还不是呢。”
“至于卡芙卡。”奥托擦了擦嘴“她倒确实没有恶意,虽然不知道艾利欧想做什么,但目前来说星核猎手并没有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而且,仙舟恐怕是一定要上的。”
“为什么?”
“一点无聊的预感罢了,但恰好关于这些的预感我一般都很准。”
萤静静地坐在一旁,她没有去插嘴爱莉希雅和奥托的对话,只是用手摩挲着那根绿色的试剂,神色黯淡,看不出喜乐。
“如果你是担心你的失熵症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已经有办法彻底根治了。”奥托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道,闻听此言,萤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死死揪住奥托的衣领。
“什么办法?”
后者思索了片刻,道
“现在和你说也没用,我们目前的条件还不够治好你的,简单来说就是时机不到。”
“喂喂喂,谜语人滚出这里好吗?难怪那个美丽的女孩说你和她一个样。”爱莉希雅咂了咂嘴“你就不能把话讲清楚点吗?”
“不是不道,时候未到啊两位女施主。”奥托叹了口气“总之你目前不用考虑这些,主教我自有法子。”
他翠绿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萤,后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几位身手不俗,应该也是来参加演武仪典的吧。”伊戈尔一顿风卷残云后,擦了擦嘴正色道。奥托和爱莉希雅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一副“你自己找的座位自己解释”的模样,奥托咳嗽了一下,正声道
“额,没错,不瞒伊戈尔兄弟,小弟我正是要去仙舟罗浮的演武仪典报名,只可惜您看我这细胳膊细腿,怕是力不从心,只能在观众席摇旗呐喊了。”
“那有什么,赛场比赛,舞刀弄剑的本就不适合所有人。”伊戈尔哈哈大笑“不过,几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与我同行,如你所见,我是个粗人,也没来过仙舟,无人照应实在是容易出糗,若能有个照应是再好不过的事。”
“自然,我们这几个细胳膊小腿的届时恐怕还需要伊戈尔先生来照料一下才是。”奥托呵呵一笑“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没听明白,之前你说演武仪典是‘最后的希望,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伊戈尔的笑容渐渐褪去“几位可知道贝洛伯格?”
“不,并不知晓。”
“贝洛伯格曾经是公司的旗下最有名的旅游胜地,我永远也忘不了爷爷谈论过去贝洛伯格的自豪神情——银河之人皆以到过贝洛伯格为荣,那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风景美不胜收。”伊戈尔的神色愈发暗淡“但一切都变了,在星核出现的那天,在军团到来的那天,贝洛伯格的天,塌了。”
“据我所知,那里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摇钱树吧,公司就这么轻易就把它舍弃了?”爱莉希雅看着手中的智库,提问道。
“谁会花那么大的精力去管一块同时被军团和星核眷顾的星球呢。”伊戈尔的眼神中笼罩着一层忧伤“军团接踵而至,那些异乡人都逃跑了,只留下贝洛伯格人抵挡军团的攻势。”
“你……为什么不留下?”萤开口道,她的脸色阴晴不定“你选择了逃跑?”
爱莉希雅和奥托瞬间感觉到一股轻微的杀意,那丝杀意非常微弱,但却无比凌厉。
“当然不是。”伊戈尔狠狠地摇头“那里……是我的家啊,银河虽大,但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就只有那里而已。”
“我拼了命地打拳,辗转在银河各地,想要寻求能帮助贝洛伯格的势力。”伊戈尔凄惨一笑“结果……即使我拿了许许多多的冠军,但依然没能为母星带来一丝一毫的帮助,这里是我的最后一站了,如果此次仙舟之旅一无所获,我就准备回家了。”
“抱歉,为你默哀,我的朋友。”爱莉希雅悲伤地开口“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哈哈,好像说了点不那么愉快的事情。”伊戈尔的脸庞恢复了往日的元气“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事情,说起来,刚才……”
他的话还未说完,整艘星舰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随着一阵急促的鸣笛声,能从窗外看见数十艘仙舟星槎围住了整艘星舰,星舰的舱门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云骑军冲入,只是瞬息便压制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为首的云骑骁卫银发金瞳,与周边那些阳刚至极的云骑军不同,他的英俊在带着一丝阴柔,剑眉星目,天庭饱满,白净的皮肤比婴儿的肌肤还要白皙。他手持长剑,缓缓走到星舰中央,开口道
“诸位不必惊慌,此次我们前来是接到了线报,星核猎手卡芙卡据传就在此船,按照惯例,我们需要核实诸位的身份,随后就可以放各位离开。”
“景元,舰长室和各舱室我们都搜查过了,没有看到有人躲藏的痕迹。”一名云骑小跑了过来“你看是不是把他们直接放了?”
“无妨,例行检查而已,若不是藏头露尾之辈,怎会怕这些。”景元缓缓上前,他似乎察觉到了奥托那边,眼神看向他们四人,奥托倒也不畏惧,叹了口气
“人倒霉了真是放屁也砸后脚跟……罢了……”他缓缓上前,站在景元面前,二人奇异的身高差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
作为身经百战的云骑骁卫兼镜流剑首弟子,景元出剑的瞬间几乎是一道流光,切开风的刹那,剑刃便离奥托的脸颊不过一指,但奥托的反应神速,往后轻轻一退堪堪躲过的同时,他摇晃了那两个瓶子。
“destruction(毁灭)”
“Ridersystem(骑士系统)”
“bestmatch(最佳搭配)”
在所有人震惊兼恐惧的目光中,奥托缓缓转动着把手,以低沉的嗓音开口道
“变身。”
“当极恶之人与毁灭的烈焰相交之时,绝灭之剑将会贯穿光明,假面骑士fate”
景元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在他身后,数十名云骑军集结完毕,并且外围的云骑军也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将奥托这只瓮中之鳖轻而易举地抓住。毕竟数量是一对百,哪怕是再勇猛的战士,被困在这名为无重力的囚笼(宇宙)之内,怕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很难反抗。
但奥托只是轻轻将食指放在嘴前。
“嘘!”
审判的钟声响起的刹那,景元只看见一道黑色的流光以远超音速的速度欺身而近,他无力抵挡,只是堪堪用剑护住要害,下一刻,他的身体像是皮球一般被奥托的右拳随意地掀飞到了舱室后方,直到撞在铁门上才停了下来。
景元挣扎着起身,恰好看到包围星舰的星槎尽数被奥托摧毁。透过的星舰的玻璃,黑色的幽影立于幽深的虚空之上,俯视着下方仰望着的他的景元,宛如神明的审判。下一刻,黑色的身影混入了虚空,化作一道难以看见的流星,飞速划向罗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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