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林华华绯红的脸颊，“当然，需要专业设备确认。”
林华华突然站起身：“我这就去准备执法记录仪。”
她的高跟鞋跟故意踩在胡皋锃亮的皮鞋上，留下个暧昧的灰印。
陆亦可低头整理材料时，胡皋快速抹去桌面上未干的水痕。
窗外，公安大楼顶层的局长办公室。
赵东来正把防弹衣塞进消防检查用的工具箱。
他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和陆亦可的聊天界面，最新消息是张咧嘴笑的表情包。
……
午夜十二点。
帝豪会所顶层的私人包厢内，烟雾缭绕。
程龙叼着雪茄，眯眼盯着对面的郑永强。
这个从腼北回来的“物流老板”，右手小指缺了一截，那是去年在边境线上被腼北军阀用砍刀生生剁掉的。
“龙哥，这批货明天必须发走。”
郑永强嗓音沙哑，“上个月那三个女大学生在集装箱里闹绝食，耽误了交货时间，恒利集团已经很不满了。”
说着，他缓缓拉开脚边的银色冷冻箱。
箱内冷气缭绕，整整齐齐地码着现金，每一叠都用医院专用的器官运输袋密封。
“这是上一批货的分红，二百万。”
程龙冷笑，“还有呢？”
郑永强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递了过去。
程龙点开唯一一条彩信。
内容是三十七张女性照片，每张都标注着价格和去向：
『23岁，985硕士，65万（苗阿迪电诈园区）』
『19岁，舞蹈生，38万（漫谷夜场）』
『32岁，食品厂女工，25万（肾脏 肝脏）』
最后一张照片让程龙瞳孔骤缩。
李春花的女儿钱小娟双眼红肿，脖子上套着电子项圈，标注着“特供VIP客户”。
“龙哥，这批货质量不错吧？”
郑永强咧嘴一笑，金牙在灯光下锃明瓦亮。
程龙突然暴起，一把揪住郑永强的领带，雪茄烟头抵在他眼皮上。
“你他妈找死？这个女孩的妈都闹到市府去了！”
“龙哥消消气...”郑永强不慌不忙从公文包抽出一份病历。
“她女儿的血型是Rh阴性，刚好配型给...”
“马公子尿毒症晚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程龙松开手，盯着病历上那个鲜红的“特急”印章。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堂哥程度要他亲自处理这笔交易。
这不是普通的买卖，而是一张通往权力核心的投名状！
“备份呢？”
“放心，腼北那边只认钱。”郑永强笑道：“上周有个记者混进园区偷拍，现在他的肝正在迪拜某个富豪身体里跳动呢。”
程龙合上冷冻箱时，箱体上凝结的水珠像冷汗般滑落。
郑永强刚要伸手，程龙突然按住箱盖，另一只手抬起茶几。
底下赫然粘着个微型摄像头！
“记住，”程龙用瑞士军刀剜出摄像头扔进威士忌杯。
“下次再敢录音，冷冻箱里装的就是你的脑袋。”
……
程龙的别墅地下室。
他按下智能面板的指纹锁，恒温泳池的水面突然泛起波纹，池底缓缓升起一个军工级防水保险柜。
虹膜扫描通过时，柜门发出轻微的液压声。
里面整齐摆放着：
左侧：七本不同姓名的护照，每本都贴着程龙的变装照片。
中间：一把没有序列号的陶瓷手枪，旁边是三个装满美金的真空袋和一本烫金账簿。
右侧：三支试管，液体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程龙翻开账簿，最新一页记录着几组数字：
2013年特别服务费
失踪案卷宗销毁：￥50万/起（共37起）
缉毒突击检查预警：￥200万/次
腼北劳务输出通道维护费：￥1500万
程龙放下账簿，拿起最右侧的试管对着灯光摇晃。
液体里悬浮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微型芯片。
这是程度上周从省厅实验室偷出来的器官追踪器，植入肾脏后能在受体体内潜伏五年。
程龙冷笑。
那些高官们以为自己买的是救命Q官，却不知道每个肾里都藏着颗“不定时炸弹”。
等马公子做完移植手术，他们父子永远都得乖乖听话…
这时手机突然亮起，郑永强发来段监控视频：
冷链车正在装卸货物，几个戴着眼罩的女孩被推进集装箱，其中一人手腕上戴着“金海集团”工牌。
“龙哥，这批货里有金海集团审计部副主任林玥。”
郑永强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
“她上个月核查子公司账目时，发现我们通过金海集团洗钱的证据...”
（金海集团子公司“金海进出口”长期通过虚报海鲜进口数量，为程龙团伙洗钱。
林玥在审计时发现三份矛盾的单据：
同一批“冷冻金枪鱼”竟被重复报关7次，涉及金额2.4亿。）
监控画面切换到仓库角落：两个腼北人正往女孩手臂注射药剂。
“你们敢动我的人？”程龙将雪茄按灭在真皮沙发上。
郑永强的回复让程龙如坠冰窟：
“您堂哥说...这位林副主任的笔记本电脑里，存着您去年在豪江新濮京的监控…您当时用警用加密频道打电话说的那些话，要是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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