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三十分，京州市府秘书长办公室。
“胡秘书长，整晚没睡，不困吗？”
带着茉莉香气的柔软躯体从胡皋的背后贴近。
林华华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滑到手腕，轻轻抽走了钢笔。
工作时间不能叫老公，这是胡皋给她定下的规矩。
一个小时前，钟小艾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俩就悄悄起床，上班来了。
“这份报表很有意思。”
她将一叠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纸张铺在办公桌上，俯身时V领衬衫的阴影正好落在“蓝海物流”的账目栏上。
“王丽建材每月支付48万‘仓储费’，但他们的3号仓库——”
她的指尖沿着表格下滑，在某个数字上画了个圈，“去年就被划入拆迁范围了。”
胡皋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衬衫的领口。
一枚精致的银色锁骨链垂下来，吊坠是个小小的哪吒造型。
这是半月前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此刻这位“哪吒”正随着她的呼吸，在雪白的肌肤上轻轻摇晃。
“胡秘书长？”林华华突然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您走神了。”
钢笔从胡皋指间滚落。
他弯腰去捡时，林华华的高跟鞋尖故意勾住了他的皮带扣。
在办公桌的掩护下，丝袜脚已经钻进他的裤腿，脚趾正沿着他的小腿肌肉缓缓上移。
“华华！”胡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摸到了脚链。
那是昨晚在他卧室的床头灯下，他亲手给她戴上的。
“有点痒…”林华华娇笑着抽回脚，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您看。”
照片上是蓝海物流的冷链车，车厢侧面印着“恒温医疗运输”的字样。
“我查了卫健委的记录，这家公司根本没有医疗器械运输资质。”
胡皋的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角落有个模糊的人影，虽然只拍到背影。
但那件驼色风衣他认识，正是失踪当天小娟穿的那件。
“还有更奇怪的。”林华华解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某医疗论坛的私信界面。
“这个ID‘白衣天使’三个月来一直在收购Rh阴性血女性的体检报告，出价高得离谱。”
她滑动屏幕，最后一条私信写着：“急需卵巢功能检测数据，报酬面议。”
胡皋大吃一惊。
他想起李春花说过，小娟的体检报告显示她是罕见的Rh阴性血型。
“我联系了卫健委的老同学。”
林华华抽走湿透的报表，嘴唇几乎贴到他耳垂。
“那些购买体检报告的IP地址，最后都指向妇幼保健院的内部网络。”
她的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他的耳廓，“巧不巧？王丽正好是那家医院的董事。”
胡皋猛地站起，差点撞翻椅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陆亦可抱着一摞档案走进来了。
“赵东来非要亲自带队，说是消防检查必须按标准流程...”
陆亦可突然顿住，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在吵架？”
“胡秘书长被咖啡烫到了。”林华华微笑着递来纸巾，桌下的丝袜脚却变本加厉，脚趾不停地磨蹭他的脚踝。
胡皋强自镇定地接过纸巾：“赵局长想按流程就按流程，不过...”
他把消防检查通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冷链设备必须开箱抽检”的条款，“这条是我特意加上的。”
陆亦可突然凑近，她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油墨气息，是熬夜整理案卷留下的。
“你怀疑他们在运输违禁药品？”
“比那更糟。”林华华突然插话，她从包里取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几粒蓝色药片。
“这是禁毒队上周在劳务市场缴获的新型麻醉剂，包装盒上的批号...”
她将证物袋举到阳光下，“和王丽公司去年捐赠给妇幼保健院的镇痛药一模一样。”
胡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有的线索突然连成一条狰狞的链条：
劳务市场的招聘陷阱、妇幼保健院的体检数据、冷链车的医疗运输资质...还有那些消失在蓝海物流仓库的女孩们。
“通知赵局长，”胡皋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检查时重点查看他们的制冷系统。”
他想起李春花说过，小娟最后出现的招聘摊位旁，就停着辆散发着古怪药水味的冷链车。
林华华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看了眼屏幕，脸色骤变：
“刚收到的消息...蓝海物流昨晚紧急报备了一条前往云南的冷链运输线路。”
“发车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
胡皋恍然大悟。
为什么程龙要压掉李春花的十二次报案。
那些女孩根本不是被拐卖，而是被当作“活体医疗物资”在运输。
“我有个主意。”林华华突然把长发挽到耳后，露出那枚哪吒吊坠。
“我表姐在卫健委工作，可以弄到防疫检查的证件...”
她的脚尖再次伸进胡皋的裤管内，“不如我们提前去‘预热’一下？”
陆亦可疑惑地看着胡皋突然涨红的脸：“你很热吗？要不要开窗？”
“不用。”胡皋按住桌上震颤的手机。
是赵东来的短信：『冷链车有夹层，内部温度设置-196℃，这不是运货，有可能是在保存Q官。』
他抬起头，发现林华华正在整理丝袜边缘，她的脚链在晨光中金光闪闪。
“通知行动组，”胡皋正色道：“6点整准时突击检查。”
……
清晨六点，蓝海物流园区笼罩在浓雾中。
工人们像往常一样装卸货物。
没人注意到，三辆喷涂着“消防检查”字样的厢式货车正缓缓驶入大门。
胡皋坐在指挥车里，盯着监控屏幕。
赵东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冷冻区有异常，准备行动。”
胡皋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讯键：
“雷霆行动，开始。”
三辆消防检查车驶入3号通道。
“冷链车现在到哪了？”赵东来按住耳机。
“刚过南郊检查站，”交警回复，“但车速只有30码，像是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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