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抽出一支钢笔在指间旋转。
胡皋认出这是去年梁群峰代表老干部局送的万特佳。
“比如这支笔...”沙瑞金突然将它折断,墨汁溅在嘉奖令上。
“写表彰还是写讣告,取决于握笔的手稳不稳。”
“梁群峰如果有问题,肯定不会仅仅这一件事情…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嘛…”
胡皋恍然大悟。
沙瑞金不是不想动梁群峰,而是不能以“Q官案”为由头。
这案子牵扯太深,一旦掀开,恐怕连沙瑞金背后的靠山都压不住。
“沙书籍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胡皋微微欠身,压低声音:“我分管环保,最近接到群众举报…梁老别墅区的私人园林涉嫌非法砍伐百年古树...”
他故意顿了顿,余光瞥见沙瑞金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叩三下——这是满意的信号。
“不过...”胡皋面露难色,“市府秘书长职权有限,调查恐怕...”
沙瑞金突然大笑,拍了拍胡皋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办公室外的秘书们纷纷侧目,全都心里嘀咕。
沙书籍从未对下属如此亲昵。
这胡秘书长真是有两下子,深得领导器重啊!
“小胡啊,组织上正在考虑干部调整。”
沙瑞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杯底在桌面上轻轻一顿。
“京州副市长老王身体不好,他分管的正是...政法和城建。”
话音未落,窗外直升机掠过省委大楼,轰鸣声完美掩盖了这句话。
但胡皋看清了沙瑞金的口型:“一周。”
“请书籍放心!”胡皋挺直腰板,声音陡然提高:
“我一定严格依法查处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
这番冠冕堂皇的宣言,让监控摄像头那头的记录员满意地停下笔。
但就在握手告别时,沙瑞金的拇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圈。
这是二十年前专案组的暗号,意为“深挖祖坟”。
他摸出手机,给陆亦可发了条加密短信:
“梁群峰的曼谷就医记录先别查了,查他的园林审批档案,重点看地下管网图纸。”
……
下午四点二十分,胡皋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陆亦可抱着一摞档案走了进来。
藏青色职业套装包裹着曼妙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在透明灰丝下显得异常性感。
“查到了,”她将档案摊开在胡皋面前,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
“梁群峰的私人园林有三处明显违法:非法移植7棵百年银杏,违规建造地下酒窖,还有...”
她的指尖停在一张图纸上,“这个地下管网的报备材料是伪造的。”
胡皋的目光顺着她纤细的手指移动,闻到她手腕处淡淡的茉莉香气。
他故意倾身向前,胸膛几乎贴上她的后背:“明天跟我去现场勘查?”
陆亦可突然转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办公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燥热。
陆亦可睫毛颤动,美眸中似蓄了一泓春水。
“我要的不只是工作关系。”
陆亦可突然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人。今晚不准去见林华华。”
胡皋的呼吸一滞。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吻上那抹红唇。
陆亦可的抵抗只持续了三秒,便融化在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中。
胡皋的手继续求索,隔着衬衫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等...等等...”陆亦可喘息着推开他,“这里不行...”
她的丝袜已经勾破了,露出膝盖上一小块肌肤。
胡皋抓起外套,拉着陆亦可直奔地下车库。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林华华的宿舍公寓。
(这里是胡皋平日里在午休时间与林华华小歇的固定场所之一。)
门关上的瞬间,陆亦可踢掉高跟鞋,手指解开了西装扣子。
里面的透明灰色连体丝袜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满意你看到的吗?”
她挑衅般地转了个圈,背后的拉链缓缓下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皋一把将她抱起,扔在柔软的床垫上…
……
床单上的一抹嫣红让胡皋愣住了。
“你...?”
陆亦可蜷缩在他怀里,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
“很意外吗?”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
“我等了三十三年,就为了等一个配得上我的男人。”
她突然翻身压住他,“现在,该轮到我审问你了。你和林华华到底...”
胡皋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她的问题,手指滑入她的发间。
就在这时!
“咔嗒——”
卧室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僵住。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林华华目瞪口呆。
“你们...”她手中的钥匙串掉在地上,购物袋里的水果滚了一地。
一个小时前,她到办公室找胡皋,想和他一起下班回山顶别墅,却不见胡皋的踪影。
联想到上午陆亦可对胡皋的露骨言行,她预感不好,于是就本能地找到了这里。
陆亦可猛地扯过被子遮住身体,指着林华华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胡皋深吸一口气,起身时身上的肌肉线条格外分明。
他捡起地上的衬衫慢慢穿上,每个动作都带着事后的慵懒。
“一个月前侯亮平派她监视我,”
他系着纽扣,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
“当时她就租住在这里。”
林华华木雕泥塑般站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
“所以你们...”陆亦可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对。”胡皋打断她,手指抚过她紧绷的后颈,“就像现在我和你一样。”
“混蛋!”陆亦可抓起枕头砸向胡皋。
枕头擦过他的肩膀,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阴影中,她发红的眼角闪着泪光。
胡皋突然单膝跪上床垫,擒住她的手腕按在床头。
这个充满掌控感的姿势让陆亦可浑身一颤。
一小时前,他就是用这样的力道让她欲仙欲死…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胡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垂。
“等了三十三年,就等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
手指顺着她的小腹下滑,“现在找到了,却要推开?”
陆亦可的呼吸骤然急促,身体背叛了愤怒。
“够了!”林华华突然把购物袋摔在地上。
“当我是空气吗?!”
她抓起滚到脚边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汁水顺着下巴流到锁骨——这是胡皋最爱亲吻的位置。
胡皋转头看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华华,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跟着我,就不能有嫉妒!”
“咚——”
苹果地掉在地毯上。
“...我去做饭。”她正要转身去厨房。
“咱们回家吃。”胡皋笑道:“和亦可来这里之前,我就给小艾发了信息,现在应该做好饭菜了。”
“从今天起,你们要像亲姐妹一样相处。”
他拇指抚过陆亦可绷紧的下颌,“亦可,你刚才不是说...很快乐吗?”
陆亦可耳朵都红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方才的极致欢愉。
这个在法庭上叱咤风云的女检察官,此刻竟像个初恋少女般低下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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