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驱车来到了阿三的名河恒河边。
找到一个近处无人的河段,远离了刚买的桑塔纳。
防止车里被人装窃听设备,小心驶得万年船。
“伟锅,你不是说恒河干净又卫生咩,咋还有辣么多人下去耍水哦?”
莫小鱼指着河对面一群光膀子游泳的阿三问,她不理解。
“恒河水质只适合阿三宝宝,不适合我们龙国宝宝体质。”
祁同伟随便哄了一句,长呼一口气,试了两遍后,终于拔通了陈岩石的私人手机。
“喂,陈叔叔,是我。”
“我什么我?你打错了吧你?”
这古板又时时以长辈语气自居的欠揍语气,是陈岩石没错了。
“我是祁同伟。”
五年来,祁同伟第一次,在国他乡说出了自己的龙国真名。
“哦,小伟啊?听说你去了岩台乡镇司法所,工作怎么样?”
祁同伟冷笑,这陈岩石果然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连自己去了缉毒队的事情都不知道。
“情况有些危急,陈叔叔我就长话短说了。”
祁同伟左右看了下环境,用手挡着诺基亚,开口道:
“我入了岩台缉毒大队,现在在境外做潜伏工作,四年前上一任接头人意外暴露,现在过去了四年,上面还没派新的接头人,我希望陈叔叔你……”
“你找缉毒队啊,你找我干嘛?”
电话那头的陈岩石直接打断了祁同伟的话头,如当年祁同伟在乡镇司法所那般,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缉毒卧底人员档案信息,属于绝密,非缉毒系统的高层领导无权查阅。
但祁同伟听出了陈岩石语气里的八卦跟兴趣,他陈岩石不是守原则不想越界知晓缉毒系统的事。
而是如以前那般,压根就瞧不上祁同伟这个农村出生的人。
哪怕这个人,曾经是他女儿陈阳的恋人,是他儿子陈海的大学好哥们。
他陈岩石骨子里就是瞧不起,就是不想搭理,跟‘麻烦’‘引火上身’这些没有半毛钱关系!
祁同伟沉默良久,无意瞧见给自己放风的莫小鱼,他孤傲的头颅不自觉的低了几分:
“陈叔叔你听我说,我这边情况复杂,只要漏出一丝破绽下场就是死。”
“我不能主动联络缉毒大队,所以我只希望你提醒一下他们,我还活着,境外还有一个同志在等着跟他们接头。”
电话那头的陈岩石没沉默太久,开口说道:
“这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忘了同志,更不会忘了你。”
“你说他们没联系你,肯定是有他们的难处或者安排,你要有信心跟耐心。”
祁同伟大声打断道:“陈叔,四年了!蚂蚁竞走四年了!”
陈岩石:“什么玩意儿?”
祁同伟强压下火气:“我说,离上一任接头人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他们再有难处、再有安排,也不能把我一个扔毒窝里四年吧?”
陈岩石:“我是司法系统,你是缉毒系统,我无权过问你们系统的事,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对不起,您拔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sorry……”
祁同伟看着打不通的二手诺基亚,整个愣住。
我伟坤好不容易向你低头一次,没想到你陈岩石竟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焯!!!!
祁同伟大力将诺基亚在石头上摔了粉碎,然后冲过去用皮鞋狂跺!
他在踩陈岩石。
踩陈岩石的傲慢,踩陈岩石对自己的无视!
无数龙的传人出国后都是一条心,同胞一家亲。
老杨为了保护同胞,甚至不惜主动求死。
而你陈岩石身为龙国体系内的大领导,竟然对落难境外的同胞后辈不管不顾!
在乡镇司法找你帮忙你无视就算了,毕竟那是在龙国岩台,我没生命危险。
可现在我他他在境外,在满是AK的毒贩老巢!
你陈岩石竟然还不帮我?
陈岩石,我焯你大爷!!!
“焯!焯!焯!焯!”
在祁同伟一边破防一边狂跺手机时,一个坚实温暖的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然后祁同伟就发现,有只长小茧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脑门。
“莫得事,莫得事,莫恼火,娃儿乖。”
祁同伟鼻子一酸,抖肩扭头躲开莫小鱼哄小娃娃的安慰。
他在手机碎片里,掰断手机卡,连同诺基亚零件全扔进阿三的恒河里。
“莫得恼了嘛。”
莫小鱼在挨着祁同伟蹲下,手又抚向了祁同伟的天灵盖。
祁同伟拍苍蝇一样,将莫小鱼的爪子拍开。
刷——
一道寒光划过恒河畔,也划过了祁同伟手里准备剪开的雪茄。
莫小鱼从腰间抽出一把屠夫专用尖剔骨刀,在祁同伟面前晃了晃:
“谁惹你恼火,我帮你剁哩他,帮你消火,这下得行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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