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议会大厦演了那么一出粉色猫耳朵的荒诞剧,虽然暂时让查理颜的极端法案卡了壳,但我心里清楚,麻烦远不止这些。
尤其是一想到那个像秃鹫一样盯着我的税务问题的家伙——詹姆斯·布莱克,国税局的特别调查员,我就觉得后背发凉。
他不像谢尔顿·康特那样玩弄政治权术,也不像查理颜那样搞什么理念输出,那家伙是个实打实的执行者,而且手段阴狠,直奔要害。
我隐隐觉得,他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没想到,这一击来得比我想象的快,也比我想象的更直接。
那是一个深秋的深夜,华府的夜色像打翻的墨汁一样浓稠。
我刚看完一档深夜脱口秀,主持人又拿我的粉色猫耳朵西装开涮,我一边乐一边抓起一包薯片。
说实话,比起那些烦人的政治新闻,我更喜欢看这种轻松的东西。
就在我葛优瘫在沙发上,薯片吃得正香的时候,白宫内部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接着,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像是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快速推进。
紧接着,就是混乱的喊叫和物体被撞倒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抓着薯片袋子坐起来,一脸懵逼。
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哪个国家打过来了?
不对啊,真打过来也轮不着在我卧室门口响警报啊。
我的贴身安保人员迅速冲进房间,脸色煞白,语气急促地说,「总统先生,出事了!有人闯进来了!」
「闯进来?谁啊?」我随口问,还不忘往嘴里塞一片薯片。
安保人员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门口,嘴唇颤抖着吐出了一个名字,「是……国税局特工!」
「国税局?」我一口薯片卡在嗓子眼,差点没呛死。
查税能查到我卧室里来?还带全套装备?这特么是查税还是抓捕恐怖分子啊?
外面已经响起了激烈的交火声,子弹嗖嗖地从我卧室门外飞过,撞击墙壁发出可怕的碎响。
我的安保人员立刻拉着我,想把我藏到安全的地方。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家具被推翻,灯光闪烁不定。
枪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小型战争在我眼皮底下爆发了。
而我,被安保人员半拉半拽着,最后居然被塞到了一个硕大的橡木床底下。
「总统先生,您在这儿待着别动!我们去阻止他们!」安保人员说完,就冲了出去,加入了外面的战团。
我就这么蜷缩在床底下,地板冰凉,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紧张感。
但我没感到特别害怕。
怎么说呢,就觉得这一切都挺魔幻的。
国税局闯进总统卧室?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啊?
我一边听着外面激烈的枪声和厮打声,一边又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嘎嘣脆。
感觉有点像看一部超级夸张的动作片,只不过主角是我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了我的卧室。
是陆远舟。
他西装革履,眼镜都歪了,脸上是难以置信和焦虑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他看到房间里的狼藉,又听到外面的枪声,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总统先生!您在哪儿?!」陆远舟大喊着。
「我在这儿!」我从床底下探出半个脑袋,嘴里还嚼着薯片。
陆远舟看到我这幅样子,瞳孔地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外面的人声和枪声越来越近,感觉特工们就要冲进来了。
陆远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他突然掏出手机,打开了直播功能。
「各位观众,我现在正在白宫,」陆远舟对着手机说,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国税局特工正在试图闯入总统的私人区域。」
卧槽,直播?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要看到我这幅狼狈样了。
我就维持着半个身子在床底下、半个身子在外面的姿势,看着陆远舟直播。
他似乎想通过舆论的力量来阻止这场闹剧。
外面的人声更近了,几名国税局特工撞开门冲了进来,他们的枪口直指我的床铺。
站在最前面的是詹姆斯·布莱克,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眼神冰冷锐利,就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看到了躲在床底下的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似乎是得意的表情。
「总统先生,您被捕了!」布莱克厉声说,声音回荡在混乱的房间里。
「我?被捕?」我嚼完最后一片薯片,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穿着一套有点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空了的薯片袋子。
我就这么一脸懵懂地走到陆远舟旁边,对着他的直播镜头笑了笑。
镜头后面,是无数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
屏幕上瞬间被各种弹幕刷屏。
「卧槽!总统穿睡衣躲床底?!」
「国税局抓总统?这是什么新剧本?」
「这画面太魔幻了,我没看错吧?」
「总统手里拿的是薯片袋子吗?哈哈哈哈!」
我完全无视布莱克和他的特工们,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更憨厚的笑容。
「呃……各位,大家晚上好啊。」我说着,用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今天呢,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国税局的几位朋友可能走错路了。」
布莱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总统先生!这不是开玩笑!您涉嫌严重的税务欺诈,我们有权对您进行逮捕!」布莱克高声说道,试图在直播中占据主动。
我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税务欺诈?这个嘛……等我睡醒了再说吧。不过,你们确定你们现在做的事情,是合法的吗?」
布莱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
「我们是国税局特别调查员,奉命执行公务!」一名特工喊道。
我眨了眨眼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太连贯的念头。
是昏招系统在给我提示?
「执行公务?」我故作疑惑地歪了歪头,「可这里是白宫,是总统的私人住所。你们没有搜查令,也没有经过白宫安保的正式许可,就这么闯进来,还带了武器……这,这叫非法入侵吧?」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布莱克和他的特工们。
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布莱克更是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
非法入侵!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致命的漏洞。
无论他们有什么逮捕令,在没有遵循白宫特有的安全程序和法律授权的情况下,以这种方式强行闯入,本身就构成了严重的非法行为。
我之前没想过这些细节,是昏招系统的提示让我“意外”地抓住了这个关键点。
「而且,」我继续说,语气变得更加无辜和无辜,「你们这样闯进来,还开枪,吓死我了,我心脏病都快犯了。这算不算对总统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妨碍公务?甚至是……嗯……叛国罪?」
我说到最后几个词时,语气故意拖长,带着一种玩味的讽刺。
布莱克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意识到,我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总统,无意中,或者说用一种荒诞的方式,戳破了他行动中最致命的弱点。
陆远舟在旁边听着我的话,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拿着手机,完全忘了直播。
屏幕上的弹幕更加疯狂了。
「卧槽!非法入侵!总统抓住了关键点!」
「国税局闯白宫抓总统?这操作简直离谱!」
「以暴制暴?不,是以昏招制暴!」
「等等,总统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
我的话,以及正在直播出去的画面,瞬间让整个事件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原本是国税局对总统的突袭调查,一下子变成了“全副武装不明人士非法入侵白宫,威胁总统安全”的重大事件。
白宫内部的安保人员听到我的话,以及看到陆远舟的直播,他们的底气也足了。
他们不再是阻止调查的“阻碍者”,而是保护总统、抓捕非法入侵者的“执法者”。
形势瞬间逆转。
布莱克带来的特工们开始犹豫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但他们是国税局,不是特种部队,也不是联邦调查局,他们没有闯入白宫抓捕总统的法律授权和程序保障。
我的“非法入侵”指控,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散了他们行动的合法性基础。
外面的枪声停歇了。
更多的白宫安保人员赶到,将布莱克和他的特工们团团围住。
布莱克的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他咬紧牙关,知道自己这次栽了。
他精心策划的突袭,原本想一举将我这个“昏招总统”拉下马,却被我用一句最简单、最荒诞,但也最符合当前情况的话给彻底瓦解了。
他所有的精明和算计,在“非法入侵”这个事实面前,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不甘。
我耸了耸肩,摊开手,对着直播镜头说,「你看,我说了,他们可能走错路了嘛。」
陆远舟看着我,又看看被围住的布莱克,眼神里既有震惊,又有那么一丝无奈的哭笑不得。
他就这么举着手机,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幕:美国国税局特别调查员詹姆斯·布莱克,在非法入侵白宫试图逮捕总统时,被总统反将一军,当场被定性为非法入侵者,并被白宫安保人员控制。
而我,这个刚刚还躲在床底下吃薯片的总统,就这样穿着睡衣,在直播镜头前,以一种最荒诞的方式,再次化解了一场危机。
布莱克被安保人员带走了,他的表情像死了爹一样难看。
危机暂时解除了,但直播还在继续,网络上的讨论彻底爆炸了。
“粉红猫耳总统”的热度还没下去,“睡衣薯片总统”和“反杀IRS非法入侵者”的新闻又冲上了头条。
整个国家似乎已经对我的“昏招”行为免疫了,甚至开始用一种看戏的心态来围观。
而我,看着屏幕上那无数的弹幕和评论,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更荒诞的想法。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我的“昏招”,不如……把这个变成一场全民参与的狂欢?
也许,一场前所未有的“昏招选秀”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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