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权法案风波,昏招现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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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从国会山那场荒诞的「权力下放」闹剧里脱身,还没来得及把那身被媒体冠以「知人善任的撒手掌柜」的新外号消化完,更大的风暴就来了。

果然如我所料,谢尔顿·康特(前国防部长)那老狐狸虽然被我的「昏招」噎了个半死,但他可没闲着。

他在参议院的影响力不是吹的,很快,一项他主导的、充满浓郁保守气息的法案就一路绿灯通过了。

法案的具体内容我没仔细看,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限制这限制那,强调传统强调秩序,总之就是把一些人往回拽。

谢尔顿得意洋洋,觉得终于扳回一城。

但他万万没想到,另一位重量级选手,查理颜法官,这位笑容优雅却眼神锐利的大法官,出手了。

她的反击快、准、狠,而且充满了炸药味。

查理颜迅速抛出了一项全新的法案草案,名字听着就挺唬人——《性别平等权利保障与补偿法案》。

听着挺正能量吧?

嘿,打开一看,我下巴差点掉地上。

法案的核心诉求极其奔放,直指所有男性公民。

它要求所有年满十八周岁的男性,无论收入高低,职业贵贱,每年都必须向国家设立的「性别平等基金」缴纳一笔固定金额的「性别平等税」。

税收的用途嘛,美其名曰是用于补偿历史上女性遭受的不公,扶持女性创业和就业,以及推动社会性别结构的彻底平等。

这法案一出,整个国家都炸了。

男性同胞们哀嚎遍野,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抢劫,凭什么男人就要多交钱?

女权主义者内部也分成了好几派,一部分激进派拍手称快,认为这是历史性的进步,是纠正性别不平等的必要手段。

另一部分相对温和的则感到忧虑,觉得这法案过于极端,可能会适得其反,加剧性别对立。

保守派议员们更是气疯了,这简直是踩在他们的G点上跳舞。

谢尔顿·康特的声音几乎能把国会大厦的玻璃震碎,他在各种场合抨击这项法案是「荒谬绝伦」「对男性赤裸裸的歧视」「摧毁社会根基的疯狂提案」。

媒体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头条全是关于这项「性别平等税」的讨论,支持者和反对者在电视上、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

查理颜法官则保持着她一贯的优雅微笑,在接受采访时慢条斯理地说:「这项法案只是在以一种直接的方式,让一部分人群意识到过去所享受的隐形特权。」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很快,国会参议院又安排了一场针对这项法案的公开辩论会,而作为名义上的国家元首,我又被请(或者说被勒令)参加。

我坐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份《性别平等权利保障与补偿法案》的草案,感觉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陆远舟(白宫首席经济顾问)在一旁焦头烂额地给我分析这项法案可能造成的经济后果,什么劳动力市场扭曲啦,消费信心下降啦,税收征管困难啦……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听不进去。

我只知道,这玩意儿一旦通过,我就得带头给女性交钱,这算怎么回事?

而且,我隐隐感觉到,查理颜提出这项法案,不仅仅是为了推动女权,更是为了利用这场风波,进一步搅乱政局,甚至可能瞄准我这个总统的位置。

就在我愁眉苦脸,感觉大事不妙的时候,脑海里那个熟悉的机械声响起了。

「昏招系统启动。」

「根据当前情境,为您生成以下‘昏招’策略建议:」

「1.在国会辩论现场,穿一身粉红色西装,戴上猫耳朵头饰。」

「2.以‘爱与和平’为主题发表演讲。」

「3.演讲中随机穿插儿歌、动画片台词和火星文。」

我看着屏幕上跳出的建议,差点没把手里的法案草案扔出去。

粉红色西装?猫耳朵?儿歌火星文?

系统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这特么是在国会辩论!不是幼儿园联欢会!

这比我之前任何一个「昏招」都要离谱,都要挑战人类的认知极限。

我犹豫了。

说实话,之前那些「昏招」虽然荒诞,但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还有点歪打正着的逻辑。

比如吉祥物抓特工,比如脱口秀式演讲。

可这次……穿成这个样子去谈论性别平等税?

我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羞耻感简直要溢出屏幕。

陆远舟还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经济模型,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

「……总统先生,从宏观经济学角度分析,这项税收将导致……总统先生?您没事吧?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风险越大,回报越高。

这似乎是「昏招系统」一贯的尿性。

而且,用正常手段,我根本不可能在这场辩论中占到便宜。

查理颜的法律和辩论功底,谢尔顿的政治经验和口才,我拿什么跟他们比?

常规是死路一条。

也许,只有「昏招」才能破局。

搏了!

「陆顾问,」我打断了他的话,「准备一下,我要在国会山搞个大新闻。」

陆远舟推了推眼镜,一脸疑惑:「大新闻?您是说要发表什么重要政策吗?」

「不,」我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要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来迎接这场辩论。」

第二天,国会辩论大厅。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期待。

记者们的镜头早就架好了,议员们表情各异,有严肃,有好奇,有幸灾乐祸。

查理颜法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装,优雅地坐在辩论席上,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高深莫测的微笑。

谢尔顿·康特则西装革履,眼神锐利,仿佛已经准备好把我撕成碎片。

我走上辩论台的那一刻,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我身上。

我没有穿总统专属的蓝色西装。

我穿了一套亮粉色的西装,那是系统建议的颜色。

头上,我规规矩矩地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猫耳朵。

在粉色西装和猫耳朵的映衬下,我微胖的身材显得更加……滑稽。

全场鸦雀无声。

陆远舟站在我身后,脸色比之前在白宫时更白了,他的嘴唇哆嗦着,显然已经崩溃了。

查理颜的微笑凝固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谢尔顿·康特则猛地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我,嘴唇颤抖,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气得说不出来。

记者们的快门声响成了一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密集。

闪光灯亮成一片,仿佛要把我这个粉色的、长着猫耳朵的怪胎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

「呃……各位,」我开口了,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大厅,带着一种莫名的喜感。

「今天,我们来谈谈……爱与和平。」

我的开场白再次让全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谢尔顿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查理颜则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试图理解我的意图。

我完全无视他们的反应,按照系统的建议,开始了我的「爱与和平」主题演讲。

「性别平等税嘛,听起来有点复杂,有点像……像猫和老鼠的故事。」我说着,还配合地动了动头上的猫耳朵。

台下传来了几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猫想要抓住老鼠,老鼠想要自由自在。它们互相追逐,互相不理解。就像,就像‘黑猫警长’里演的那样。」

我停顿了一下,回忆了一下黑猫警长的剧情。

「但是,如果我们大家都充满爱,充满和平,是不是就可以一起玩耍,一起吃小鱼干呢?」

现场开始出现窃窃私语。

「所以呢,我认为,我们应该停止追逐,停止互相伤害。」我继续说,语气越来越像哄小朋友。

「大家都是一个地球上的小动物,应该相亲相爱。就像……就像‘小马宝莉’里的友谊一样,Magic!是吧?」

说到这里,我还特意摆了一个有点傻气的姿势,仿佛在模仿动画片里的角色。

谢尔顿再也忍不住了。

「荒谬!这太荒谬了!」他咆哮道,声音响彻大厅。

「总统先生,你这是在侮辱国会!侮辱全体国民!」

我看向他,眨了眨戴着猫耳朵的脑袋。

「谢尔顿先生,别生气嘛。生气对身体不好。而且,生气会把可爱的猫耳朵吓跑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这句话一出,辩论席后方的旁听席上,终于爆发了一阵响亮的笑声。

一开始是几个人,接着更多的人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里带着解构、带着戏谑,带着一种对这荒诞场面的彻底放弃治疗。

那些记者更是兴奋得手都在抖,这可比那些枯燥的政治辩论有意思多了。

我继续我的演讲,完全放飞自我,儿歌、动画片台词、甚至一些我现编的、听起来像火星文的句子,全都往外蹦。

「嘎嘣脆,鸡肉味!哦,错了,这个不是。」

「今天天气真好呀,一起去爬山吗?不过别带假发哦,小心被风吹走。」

「星光闪耀,月色皎皎,呱叽呱叽噗噜噗噜……」

我的演讲内容前后不搭,逻辑混乱,完全是在胡言乱语。

但我的表情却异常真诚,仿佛我真的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我对「爱与和平」以及「性别平等税」的深刻理解。

谢尔顿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查理颜的微笑也彻底消失了,她的眼神变得冰冷而愤怒。

他们显然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用这种自毁前途的方式来面对一场严肃的政治辩论。

他们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台下居然有人在笑,甚至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对着我录像。

我的滑稽扮相和胡言乱语,通过现场直播和记者们的镜头,瞬间传遍了整个国家。

网络上瞬间爆炸了。

「卧槽!总统这是疯了吗?」

「粉色西装!猫耳朵!他这是要干嘛?」

「哈哈哈哈,我快笑死了,这是什么神仙辩论现场!」

「他居然引用黑猫警长和小马宝莉!这是我见过的最接地气的总统!」

一开始,大部分评论都是嘲笑和戏谑。

但很快,风向开始微妙地变化。

尤其是在女性社群内部。

「虽然很荒谬,但不知怎么,我觉得他好真诚。」

「他的样子好‘无害’啊,感觉像个憨憨大叔,完全不构成威胁。」

「他说爱与和平,虽然表达方式怪了点,但至少没像谢尔顿那样嘶吼攻击。」

「突然觉得那个‘性别平等税’真的挺荒谬的,为什么要强行收钱?」

「他戴猫耳朵的样子……有点可爱?」

我的「昏招」演讲,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他们厌倦了传统政客的虚伪和攻击性,厌倦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理论和口号。

而我这个穿着粉色西装、戴着猫耳朵、胡言乱语的「昏招总统」,反而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反差带来的「真实」。

许多女性,尤其是那些对激进女权主义感到不适的女性,开始认为我的「真诚」和「无害」形象,是对那些极端法案的最好讽刺。

她们开始在社交媒体上转发我的演讲视频,配上各种善意的调侃和表情包。

「粉红猫耳总统」迅速成为了一个热门话题。

这种病毒式传播,带来了惊人的后果。

查理颜法官的极端女权法案,原本在某些群体中有着基础,但我的「昏招」演讲,像是往火堆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稀释了它的热度。

许多原本支持法案的人开始动摇,觉得一个穿着粉色西装、戴着猫耳朵的总统都能用这种方式回应,这个法案是不是本身就太严肃,太缺乏人情味了?

「性别平等税」开始遭受越来越多的质疑和反对。

查理颜法官的策略,在她最得意的一刻,被我这个「昏招」彻底搅乱了。

她的极端法案遭遇了民众的强烈反弹,推动受阻。

而我,这个去参加辩论是为了挨骂、为了让谢尔顿和查理颜表演的家伙,居然因为这次荒诞的「昏招」,意外地赢得了部分民意支持。

我的民调支持率,再次魔幻般地上升了。

陆远舟站在我身后,看着辩论大厅里的骚动,看着那些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虽然表情很复杂)的普通观众,再看看谢尔顿和查理颜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彻底傻眼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扶了扶眼镜,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

危机暂时解除了,查理颜的图谋也暂时受挫。

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查理颜不会善罢甘休。

谢尔顿·康特也绝对不会放过我。

而且,那个一直像幽灵一样盯着我的詹姆斯·布莱克,美国国税局的特别调查员,似乎也已经磨刀霍霍了。

他的调查方向,直指我的税务问题,这可是比什么法案、什么听证会都更直接、更致命的威胁。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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