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椭圆形办公室的窗户洒进来时，我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梅丽莎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早啊，我们的反弹劾英雄！」她兴高采烈地说，「您今天在社交媒体上简直火爆了！#昏招转危为安#已经霸占了热搜榜首位！」
我揉了揉太阳穴，「那查理颜呢？她有什么动静吗？」
「奇怪的是，」梅丽莎皱起眉头，「她几乎消失了。自从康特的弹劾动议搁浅后，她就没有任何公开露面。」
「这不符合她的风格。」我喃喃道，「那个女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在公众面前表演的机会。」
正说着，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查理颜发来的短信：「总统先生，考虑到您最近的日程繁忙，建议我们的会面改在林肯纪念堂附近的咖啡馆。今天下午三点，只有您和我，不带随从。期待与您的深入交流。」
「这是在耍什么花样？」我把手机递给梅丽莎看。
梅丽莎读完短信，脸色立刻变得严肃，「总统先生，这太危险了！您不能独自去见她，尤其是在公共场所！」
「我同意。」刚进门的陆远舟推了推眼镜，「查理颜选择林肯纪念堂附近绝非偶然。那里游客众多，媒体眼线也多，她很可能是想设局。」
就在这时，我的「昏招系统」突然启动：「检测到潜在陷阱，建议采用昏招125号：钓鱼策略。预计成功率：78.1%。」
「钓鱼策略是什么？」我在心里问道。
「看似上钩，实则反钓。表面接受对方的邀约，暗中做好全面准备。在对方以为你已经落入陷阱时，反击并揭露其真实意图。」系统回答。
我眼前一亮，对梅丽莎和陆远舟说：「我决定赴约。」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但不会按她的规则玩。」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梅丽莎，我需要至少十名便衣特工提前部署。陆教授，帮我查一下查理颜最近的所有活动，特别是她的助理行踪。」
「总统先生，您是怀疑查理颜和康特有勾结？」陆远舟敏锐地问道。
「不只是怀疑。」我走到窗前，俯瞰白宫草坪，「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查理颜和康特在一起密谋什么。梦里的场景很模糊，但有一个细节很清晰——查理颜的助理站在角落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就凭一个梦？」陆远舟有些惊讶。
「政治直觉，陆教授。」我转过身，「有时候直觉比逻辑更准确。」
当然，我没告诉他这个梦其实是昏招系统提供的信息片段。
「好吧，我会立即安排人跟踪查理颜的助理。」陆远舟点点头，虽然脸上依然带着怀疑。
三小时后，陆远舟带着一份资料匆匆回来，表情比平时还要凝重：「总统先生，您的直觉是对的。查理颜的首席助理迈克尔·霍金斯，昨天晚上八点十五分，在乔治敦的一家私人俱乐部与康特有过半小时的会面。」
「哈！」我拍案而起，「抓到他们了！」
梅丽莎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太不可思议了！最高法院大法官和前国防部长秘密会面……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很可能是关于弹劾案的后续行动。」陆远舟分析道，「虽然康特的弹劾动议暂时被搁置，但....」
「那我们该怎么办？」梅丽莎紧张地问，「还去赴约吗？」
「当然去。」我胸有成竹地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好准备。梅丽莎，立刻联系社交媒体部门，删除所有可能对我不利的信息，特别是昨天有关农场计划的负面评论。」
「明白！」梅丽莎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等等，」陆远舟皱眉道，「总统先生，直接删除批评声音并不妥当，这可能违反言论自由原则，引发更大的争议。」
「陆教授说得对。」我点点头，「那就别删了。梅丽莎，改为监控那些负面评论，看看是否有组织性的攻击模式。」
梅丽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照办了。
下午三点整,咖啡馆里人不多，查理颜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上。
「总统先生，」她站起来，伸出手，「感谢您抽空赴约。」
我与她握手，然后坐下，「好奇心驱使我来的，大法官女士。您这样神秘地约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服务员走过来，我随便点了杯黑咖啡。
「确实有要事相商。」查理颜微微一笑，「首先，恭喜您成功化解了康特的弹劾危机。您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
「哦？您期待我会失败？」我直视她的眼睛。
「不，我只是好奇您会如何应对。」她轻描淡写地说，「毕竟，您的很多决策都相当……非传统。」
「就像您昨晚派助理与康特秘密会面那样非传统？」我突然抛出炸弹。
查理颜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用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回答。
「别装了，查理颜。」我向前倾身，「您的助理昨晚在乔治敦与康特见面，时间是八点十五分，地点是圣约翰俱乐部。我有照片和录音。」
最后那句是我瞎编的，但效果立竿见影。
查理颜的脸色终于变了，虽然变化很微妙，只有眼角的一丝紧绷显示她的不安。
「即使是真的，那又如何？」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我的助理有权与任何人会面。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也许吧。」我靠回椅背，啜了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但媒体未必这么想。尤其是当这张照片与您近期在CNN上对我的批评一起被报道出来时。」
「您在威胁我？」查理颜的声音微微提高。
「不，我只是在思考，最高法院大法官与策划弹劾总统的前国防部长秘密会面，这在公众眼里会是什么样子。」我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标题会很吸引眼球：《法官与政客合谋？查理颜助理与康特秘密会晤内幕》」
查理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来您比我想象的更精明。」
「恰恰相反，」我笑了笑，「我只是个幸运的傻瓜而已。」
「那我们开门见山吧。」查理颜放下茶杯，「我确实与康特有联系，但不是您想的那样。康特是个危险人物，他的野心远不止于弹劾您。他想要控制整个政府体系，包括最高法院。」
「所以您是在卧底？」我挑眉，「为了揭露康特的阴谋？」
查理颜轻笑一声，「如果这样解释能让您满意的话。事实是，政治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康特有他的支持者，我需要了解他们的动向。」
「那您今天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
「合作。」查理颜直视我的眼睛，「康特虽然暂时退却，但他不会放弃。他正在利用媒体散布对您不利的谣言，试图影响弹劾案的后续发展。我可以帮您对抗这股力量。」
「代价是什么？」
「支持我在最高法院的改革议程。」她轻声说，「我需要您的政治影响力。」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梅丽莎发来的紧急消息：「总统先生！大事不好！有人黑进了白宫网络系统，删除了一大批文件！包括您的演讲草稿和政策备忘录！安保部门怀疑是专业黑客所为！」
我感到一阵冷汗。查理颜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有什么问题吗，总统先生？」
「没什么。」我装作若无其事，「只是白宫的日常危机。那么，回到您的提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陆远舟发来的消息：「紧急！梅丽莎试图清除网络上的负面评论，结果意外删除了政府内部文件！技术部门正在紧急恢复！」
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梅丽莎这个忠心耿耿但手忙脚乱的秘书长，居然真的去删除负面评论了，还弄巧成拙，删了内部文件！
「您看起来很紧张，总统先生。」查理颜观察着我，「是否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实际上，是有的。您刚才提到康特利用媒体散布谣言，能具体说说吗？」
查理颜似乎对我的直接感到意外，但还是回答道：「康特控制着几家主要媒体的高层，他们正在准备一系列报道，声称您的税务问题远比已知的更严重，并暗示您与某些敌对国家有不当往来。」
「有证据吗？」
「当然没有，因为这些指控纯属虚构。」查理颜冷笑道，「但在政治角力中，真相往往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谁能掌控叙事。」
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做出决定，「很好，那我接受您的提议。但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我需要您公开支持我的清朗政府计划，尤其是公民监督委员会部分。您是最高法院大法官，您的支持会给这个计划带来巨大的合法性。」
查理颜考虑了一下，「可以，但我也有一个附加条件。在未来的最高法院改革中，您需要尊重我提出的司法独立保障方案。」
「成交。」我伸出手。
咖啡馆外突然闪过几道闪光灯。我转头一看，几名记者正举着相机对着我们猛拍。
「什么情况？」我皱眉。
查理颜的表情变得复杂，「看来有人泄露了我们会面的消息。」
「真巧啊。」我冷冷地说，「刚好在我们达成协议的时候。」
「您在暗示什么，总统先生？」
「没什么。」我站起身，「只是觉得您安排得很周到。」
离开咖啡馆时，记者们蜂拥而上：
「总统先生，您和查理颜大法官会面讨论了什么？」
「这是关于弹劾案的秘密协商吗？」
「您是否正在与最高法院达成某种政治交易？」
我停下脚步，对着镜头，用我蹩脚的外语说道：「我和查理颜大法官只是作为两个普通嗜好者，讨论了一下……呃……洋娃娃收藏。她有一个很棒的……呃……娃娃屋！很复杂的娃娃屋！非常漂亮！」
记者们一脸茫然，查理颜则站在我身后，表情像是咬到了柠檬。
回到白宫后，我立刻召集了陆远舟和梅丽莎。
「总统先生，」梅丽莎满脸愧疚，「关于网络文件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别担心，」我安慰她，「事实证明，你的昏招反而帮了我们大忙。」
「什么意思？」
「那些被删除的文件中，可能包含了一些敏感信息。」我解释道，「如果查理颜和康特真的在密谋什么，这次意外删除可能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陆远舟若有所思，「所以您决定与查理颜合作？」
「表面上是。」我笑了笑，「但我们需要更多信息。陆教授，查理颜提到康特控制着几家主要媒体的高层，能查出是哪几家吗？」
「我会尝试。」陆远舟点点头，「但查理颜为什么要告诉您这些？她究竟想要什么？」
「权力。」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她想利用我对抗康特，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取代我。经典的借刀杀人策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梅丽莎担忧地问。
就在这时，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重要新闻：「突发！最高法院大法官查理颜公开支持总统的清朗政府计划，称这是恢复政府公信力的重要一步！」
画面上，查理颜站在最高法院的台阶上，面对记者侃侃而谈：「总统的改革计划，尤其是公民监督委员会的设立，展现了他对民主透明的承诺。作为司法系统的一员，我认为这种问责制度值得支持。」
「天啊，她动作真快！」梅丽莎惊叹道。
陆远舟皱着眉头，「这太反常了。查理颜一向以保守著称，她为什么会突然支持这种激进的政府改革？」
「因为她想赢得公众信任，为她的下一步行动铺路。」我说，「不过她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两人同时问道。
「她低估了我的昏招能力。」我神秘地笑了笑，「对了，梅丽莎，我需要你安排一场紧急电视讲话，就今晚。」
「又来？」梅丽莎惊讶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吗？」
「没有，但很快就会有了。」我对着窗户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整了整领带，「是时候展示一下真正的昏招总统的能力了。」
当晚七点，我再次坐在椭圆形办公室的讲话席前，面对全国直播的镜头。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穿正装，而是一身休闲装扮，头上还戴着一顶棒球帽。
「各位，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很惊讶。」我开门见山，「但今天我不是以总统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和大家聊天。」
演讲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我满意地看到演播室里的工作人员表情从困惑变成惊恐，最后是完全的茫然。
结束后，我回到办公室，陆远舟和梅丽莎已经等在那里，两人的表情像是刚从外星回来。
「总统先生，」陆远舟小心翼翼地问，「您刚才的讲话是……有意为之？」
「当然。」我得意地说，「查理颜期待我今晚会宣布一些重要决定或政策，而我给了她一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表演。」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响起。是查理颜发来的短信：「总统先生，您今晚的表现令人……难以理解。如果您需要任何帮助，请随时联系我。」
我对着手机屏幕微微一笑，回复道：「谢谢关心，颜大法官。对了，您的助理最近好像很忙？希望他没有太大压力。」
发完这条消息，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对陆远舟和梅丽莎说：「接下来，我们要做好准备。因为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有种预感，查理颜和康特不会善罢甘休。」陆远舟一边推眼镜一边说。
「让他们来吧。」我靠在椭圆形办公室的椅背上，望着窗外逐渐繁星点点的夜空，「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能笑到最后，还很难说。」
这时，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不是查理颜，而是一个陌生号码，只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小心您身边的人。不是所有看起来忠诚的人都值得信任。—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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