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突然想起那颗心脏和金属芯片。他掏出证据袋，仔细检查芯片上的数字1——在特定角度下，能看到极细小的刻痕，像某种编码。
这不是序号...他恍然大悟，是坐标！
徐天被押送经过时，听到这句话突然大笑起来：太迟了，医生。游戏已经结束，而你们输了。
王刚抬头看他：Stage5的投放点？
去找啊，徐天狞笑，也许你能拯救几个幸运儿。
医疗队正将刘宇欣和刘一手抬上担架。刘宇欣虚弱地抓住王刚的手：小心...他还有陷阱
王刚握紧她的手：我会处理。你先去医院。
看着救护车远去，王刚转向被制服的徐天：那颗心脏是谁的？
徐天只是微笑：一个老朋友送给你的礼物。柯文博士的心脏——他背叛了科学，也背叛了我。
王刚震惊地看着他：柯文是...你的同谋？
曾经是。徐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愤怒，他胆怯了，想向警方告密。所以我让他成为了Stage4的一部分...艺术性地。
特警队长走过来：王主任，我们搜查了整个厂区，没有发现其他毒气装置。徐天可能是在虚张声势。
王刚摇头，再次检查芯片：不，线索在这里。柯文知道些什么...徐天杀他就是为了灭口。
他拿出手机查询柯文的资料——辉诺医药前研究员，心血管专家，两年前突然辞职...辞职日期正是天使项目被终止后不久。
柯文可能开发了Stage5的解毒剂，王刚推测，徐天杀他是为了防止解毒剂泄露。
他立即联系局里，要求搜查柯文的住所和实验室。同时，芯片上的编码被发送给技术科分析。
雨停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王刚站在厂房门口，看着徐天被押上警车。这个疯狂的天才最后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仿佛在说：你还没赢。
##第十章余波与新生
虎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王刚站在窗前，手里拿着刚送来的检验报告。
病床上的刘宇欣已经脱离危险，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她不耐烦地摆弄着输液管：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只是些轻微神经损伤，休息几天就好。
王刚转身，嘴角微微上扬：医生说至少再观察48小时。Stage5的长期影响还需要评估。
一手呢？
恢复得比你快，已经能坐起来打游戏了。王刚走到床边，递给她一份文件，柯文博士的资料。我们发现他在辞职后秘密继续研究，确实开发了Stage5的解毒剂。
刘宇欣快速浏览文件：所以徐天杀他是为了...
确保Stage5无药可解。但柯文很聪明，他把配方和样本藏在了只有我们能找到的地方。
刘宇欣挑眉：那颗心脏？
王刚点头：芯片上的编码引导我们找到了柯文的秘密实验室。他在死前将解毒剂配方和样本藏在了那里。我们已经在市中心的五个目标地点部署了解毒喷雾系统，一旦检测到Stage5就会自动释放中和剂。
刘宇欣长舒一口气，靠在枕头上：所以这次我们真的赢了？
暂时是的。王刚的表情变得严肃，但徐天在审讯中暗示Stage5只是开始，他还有更先进的研究成果藏在某处。
典型的连环杀手心理，永远想保持控制和关注。刘宇欣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那颗心脏和芯片...
柯文用他的方式留下了线索。王刚的声音低沉下来，法医中心的同事发现心脏有一个微小的手术痕迹——冠状动脉支架。通过医疗记录确认是柯文的心脏后，我们追踪了他最后的活动轨迹。
刘宇欣注视着他疲惫的脸：你多久没睡了？
王刚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职业习惯，总是我问别人这个问题。
回答我。
从你们被绑架开始...大概四十小时？
刘宇欣挪了挪身子，拍拍床边：坐下。这是命令。
王刚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下。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你知道吗，刘宇欣轻声说，当那些气体开始充满玻璃舱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最让我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她停顿了一下，而是再也见不到你。
王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转过头，发现刘宇欣正直视他的眼睛，那双总是锐利的杏眼此刻柔软而脆弱。
我也是。他简单地说，却包含了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
刘宇欣伸出手，指尖轻轻碰触他包扎的手掌：你为我受伤了。
职业风险。
不，是个人选择。她的手指与他的交缠，在迷宫里，你本可以救自己，但你选择了继续前进。
王刚没有回答，只是收紧手指，感受她掌心的温度。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阳光悄悄移动，照亮了床头的鲜花——局里同事送来的慰问品。
徐天会怎么样？刘宇欣最终打破沉默。
终身监禁在高度设防的精神病院。他的心理评估显示极度危险的反社会人格和自恋型人格障碍，加上高智商，普通监狱关不住他。
刘宇欣点点头：他提到过的其他研究成果...
我们正在搜查他所有的实验室和隐藏点。王刚安慰道，而且柯文的笔记里提到过徐天的几个秘密研究伙伴，国际刑警已经介入调查。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刘一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重要时刻？
刘宇欣立刻松开王刚的手，脸颊微红：你应该在床上休息！
得了吧，姐，医生说我需要多活动。刘一手坐到椅子上，兴奋地说，你们听说了吗？徐天的案子已经上全国新闻了，我们专案组要集体记功！
王刚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他需要片刻整理自己的情绪。
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他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三天来的紧张、恐惧和此刻的释然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差点失去了她——这个认知比任何毒药都更让他痛苦。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法医中心发来的消息：又发现了一个徐天的隐藏实验室，里面有关于Stage6的研究笔记。
王刚的表情变得凝重。游戏还没真正结束。
回到病房，刘宇欣敏锐地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隐瞒：可能还有新的威胁。徐天不是单独工作。
刘宇欣立即坐直身体：我需要出院。现在。
不，王刚罕见地用了命令语气，这次让我来处理。你需要休息。
两人对视片刻，刘宇欣最终让步：好吧。但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刘一手看看姐姐，又看看王刚，突然笑了：你们俩终于不装了吧？整个警局都知道你们互相喜欢，就你们自己还以为藏得很好。
刘一手！刘宇欣怒视弟弟，但耳根通红。
王刚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关于新发现的实验室...
别转移话题，刘宇欣突然说，直视王刚的眼睛，他说得对。我们确实...我是说...
王刚看着她难得语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他向前一步，在刘一手夸张的哇哦声中，轻轻握住刘宇欣的手。
等这个案子真正结束，他低声说，只让她一个人听见，我有话想对你说。
刘宇欣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点点头：我也有话对你说。
刘一手捂住眼睛：天啊，你们比Stage5还让人受不了。
三人笑出声来，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得到片刻放松。窗外的阳光更加明亮，照在病房的地板上，温暖而充满希望。
王刚知道前方还有工作要做——徐天的同谋、隐藏的研究、潜在的威胁...但此刻，在这间充满阳光的病房里，他允许自己暂时放下重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时刻。
因为无论前方有什么挑战，他们都将一起面对——法医、刑警和技术专家，一个完美的团队。而也许，不仅仅是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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