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银子放不进自己的口袋，船老大心里急得不行，扭头看着水牛。
“上来帮个忙，把鸟弄进笼子，给你三千。”
水牛挠了挠头，没有吱声。
以报丧鸟在鲨鱼滩的表现，卖个一二十万，轻轻松松。现在为了你的三千块钱出手，可能吗？
见水牛没有反应，船老大有些生气了，摆起了架子：“给你脸啦？”
水牛答道：“乌鸦是报丧鸟，拿来当猎鹰使还行。当宠物交易，会倒大霉的。”
船老大哪里肯信，将笼子的当作诱饵的小肉块拿出来，放在手上，朝乌鸦走去。
雌鸦嘴馋，落到右手手腕处，张嘴去啄掌心的肉块。
说时迟，那时快，船老大左手突然弹了起来，抓住雌鸦的脚。
乌鸦看似呆萌，其实是凶狠的猛禽，连老鹰都敢斗上一斗。双手脚抓住的一刹那，叫了一声，尖喙朝船老大的虎口狠狠啄去。
这一啄，虎口鲜血直流，痛得船老大哇哇大叫，不得不松开手，放了雌鸦。
看到爱侣被抓，雄鸦怒了。振翅飞起来，朝面门扑去。
一声惨叫过后，船老大倒在地上，捂着右眼，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乌鸦得理不饶人，在船老大身这转圈，转朝裸露的皮肤攻击。短短几十秒钟，身上便被血浸透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大船上的船员都惊呆了。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跑上前，把乌鸦赶走。
在船员们的帮助下，船老大回到自己的船下，找医生续命去了。
将船老大送走后，蝎子走到水牛面前，问道：“是你的鸟？”
“是。”
“医药费五万块。”
“是他自己不听劝阻，还动手抓鸟，活该！”
“他是我的马仔。”
水牛朝天空指了指：“那你找乌鸦要钱去。”
蝎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浊了这么些年，第一次遇上这号人物。
“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给五万块钱走人，二是在船上干三年的活还债。”
水牛想了想：“那就干活还债吧。”
“上船三百块钱一天，包吃住。不干活，管吃住，没有工钱。”
这是一艘走私船，往返于五洲国小码头和朝阳国之间。水牛不知道，吃了饭，来到属于自己的床位，又潮又湿的最底层甲板，倒头便睡。
迷糊间，被人拎了起来：“起床，干活啦。”
水牛一把推倒对方，重新回到床上。四周漆黑一片，正是睡觉的大好时刻，干什么活？
旁边的流民吓得不轻，赶紧把水牛拉了起来，连声解释：“老爷，小兄弟刚来，不懂事。”
“没事，老爷教教他。”
说罢，打手模样的汉子抡起棒球棍，朝床上的水牛砸去。
砸到第四下时，水牛忍不住了，翻身起来，伸手抓住棒球棍：“兄弟，意思一下得了。”
“这个头倔驴，哪个跟你是兄弟？”
既然不是兄弟，那就好办了。水牛在对手用力抽时，突然放手，脚下轻轻一勾。对方仰身后倒，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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