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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污染区后，水牛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回到住处，他在床上躺了七天，才回过神来。
小娇头发愁白了。
从船上带来的食品眼看着就要吃完了，自家“男人”病殃殃的，每天都有朝阳国士兵搜查。好在驯犬员挂了，军犬被啄瞎，根本无法工作。
这天早晨，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水牛叫阿娇不要出声，自己藏在门后。
过了一会儿，两名身穿破烂迷彩服的男子站在离门口约五米远的地方停下。
“老爷，您在家吗？”
水牛没有露面，更没有看这两人，而是躲在门后问道：“谁？”
“给您送羊腿来了。”
雪峰岛上有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
岛上土著缺乏武器装备，打猎靠自制弓箭、挖陷阱、下套，效率极低。即使抓到了，还要给朝阳人上贡。为了一腿羊肉，可以打出脑浆子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放在地上。”
两人不敢多说，嘴里冒了几个泡，转身离去。
等对方走远后，水牛走出来，将羊腿带回。
这是一条煮熟的野羊肉，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吃了个精光。
藏身地点被发现了，水牛多了个心眼。让阿娇住在原处，他悄悄在对面的废墟里，用水泥板支了个狗窝，钻进去。
次日早晨，那两人又来了。
这次带来的是两个刚烤熟的土豆，还冒着热气。
“老爷，我们又给你送吃的来啦。”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将土豆放在地上，准备离开时，被水牛拦住去路。
看着水牛手里的匕首，两人顿时慌了。
“老爷，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谁叫你们来的？”
“我们商量好了，想请你去当头领。”
“当头领是假，对付朝阳人是真，是不是？”
两人愣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是。朝阳人太狠，大家快活不下去了。见你身手了得，想请你带个头。”
水牛吹了声哨子，一对报丧鸟从不远处飞过来，落到肩膀上。
两人看了，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听人说，这对乌鸦狠着呢。
“白爷，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雄鸦呱呱叫了两声，没有动。水牛放下心来，叫小娇出来吃烤土豆。
“朝阳军有多少人？”
“岛上常驻一个连，一百多人，驻扎在码头。他们的装备，前些天老爷也领教了。”
“你们去过营地吗？”
“他去过，老黑，你来说。”
跟两人接触后，水牛没有做任何承诺。他已经被人卖惨了，不再相信任何人。
半个月后，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带着阿娇重新找了个山洞安家。自己已经暴露了，万一有人拿他到朝阳人那里邀功请赏，麻烦就大了。
阿娇见新住处远离海岸，四周常有野兽袭扰，忍不住抱怨道：“老爷，做他们的头领，赶走朝阳人，过好日子不好吗？”
“阿娇，虽然岛上的人不多，可他背后有好几千万朝阳国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那我们就这样像兔子一样被人家撵吗？”
“跟他们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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