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蛇蝎反扑,盟友生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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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德妃的声音如同一阵带着冰碴的清风,“嘶嘶”地拂过这剑拔弩张的大殿,那寒意如针般刺痛着众人的耳膜,“臣妾要揭发皇后与先帝的……私情!”

皇帝猛地抬手,那动作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示意德妃上前。

他接过德妃手中的鎏金木匣,手指缓缓在匣子上摩挲,指尖清晰地感受到那沁凉入骨的触感,仿佛摸到了千年寒潭的坚冰。

他的眼神深邃如古井,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内心在翻涌着怎样的思绪。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木匣被打开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皇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仿佛一块乌云瞬间遮住了晴朗的天空。

他的眼中,风起云涌,像是一场即将席卷一切的灭顶风暴正在酝酿。

匣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沓泛黄的信笺,那纸张的颜色如陈旧的老照片,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缠绵悱恻的意味,仿佛能听到情人间低低的叹息声。

那是……先帝的笔迹!

信的内容,更是让皇帝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拉风箱一般。

每一封,都像是情人间最私密的耳语,那轻柔的话语仿佛在静谧的夜里回荡,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爱恋。

而收信人,赫然是当今的皇后!

夏冬青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恐惧的涟漪,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仿佛有无数条冰冷的虫子在脊梁上爬行。

她想起来了,原主临死前,曾断断续续地说过:“德妃……德妃才是……真正的幕后……”

当时她只当是原主神智不清的胡言乱语,如今看来,这其中竟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德妃,这个看似温婉贤淑的女人,平日里总是眉眼含笑,举止端庄,可此刻看来,竟然一直隐藏着这样深的心机!

“皇上!皇上明鉴啊!”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殿内的死寂,那声音尖锐得如同金属摩擦,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安陵容带着曹贵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疯狂,那扭曲的表情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夏妃!她与德妃勾结,图谋不轨!”安陵容指着夏冬青,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每一个字都像利箭般射向夏冬青。

曹贵人紧随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高高举起,那动作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皇上请看!这是从那贱婢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绣着并蒂莲,正是……正是当年德妃与先帝宠妃私相授受的信物!”

香囊上的并蒂莲,针脚细密,栩栩如生,仿佛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在闪烁,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香气似有若无,撩拨着人的嗅觉。

然而,在夏冬青眼中,那盛开的莲花,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殆尽,仿佛能听到那贪婪的吞咽声。

这香囊……分明是原主与德妃的旧物!

当年原主与德妃情同姐妹,曾互赠信物,这香囊便是其中之一。

后来两人决裂,原主本想将这香囊烧毁,却被郝静宜偷偷藏了起来。

夏冬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彻骨的寒意如冰冷的潮水将她包围,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她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由德妃、安陵容、曹贵人联手编织的死亡之网!

“皇上,”雷允恭突然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奴才……奴才该死!德妃娘娘……确曾让奴才传递密信给夏妃……”

雷允恭的突然倒戈,让夏冬青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怀中郝静宜的手。

那只手,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体温,像是对这世间最后的留恋,那温度如同一丝游丝,随时可能消散。

突然,夏冬青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丝异样,那触感像是粗糙的砂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轻轻地拨开郝静宜的指甲,那里,竟然藏着半张泛黄的信笺!

信笺上的字迹,夏冬青再熟悉不过,那是德妃的笔迹,每一笔都像是刻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颤抖着手,将信笺展开,上面的内容,让她如遭雷击,耳边仿佛响起了炸雷的轰鸣声。

“……往事已矣,你我缘尽于此。从此,各不相干……”

这……这是德妃三年前写给原主的绝交书!

夏冬青死死地攥着信笺,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那疼痛仿佛能让她保持一丝清醒。

她猛地抬头,看向德妃,却见德妃正对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一丝嘲讽,还有一丝……怜悯?

“皇上,臣妾……”夏冬青刚想开口辩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慢着!”温实初突然撞开了侍卫,那碰撞声如同闷雷般在殿内响起,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像燃烧的火焰,声音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喘息。

“慢着!”

温实初的声音像一道炸雷,硬生生劈开了这凝滞的空气,殿内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猛地撞开拦路的侍卫,踉跄着冲进殿内,脚步慌乱,带起一片尘土飞扬,双眼赤红如血,死死地盯着曹贵人,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别信!曹贵人……她用的是易容术!”

易容术?!

这三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曹贵人身上,带着惊疑、探究,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窃窃私语声在殿内回荡。

曹贵人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窥破秘密的慌乱,她的脸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及之处,一片冰凉滑腻,那触感如同摸到了一块光滑的玉石,那是……人皮面具!

“你……你胡说!”曹贵人尖叫着,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不可能?”温实初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那你敢不敢让太医验明正身?看看你耳后,是不是有一颗与曹琴默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曹贵人脸色瞬间煞白,她猛地后退一步,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差点跌倒。

“安陵容!”温实初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安陵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

“或者,我该叫你……曹琴默?”

安陵容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的耳后,赫然出现了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如同一个烙印,宣告着她身份的败露,那颜色鲜艳得如同滴血的玫瑰。

夏冬青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她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柔弱可欺的安陵容,竟然是曹琴默假扮的!

这个女人,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然而,更让夏冬青心惊的,却是德妃。

从始至终,德妃都表现得太过平静了,平静得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夏冬青的目光落在德妃手中的那沓信笺上,那些泛黄的纸张,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纸张在微风中轻轻抖动,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她突然发现,那些信笺的落款,并非先帝的名讳,而是……原主的闺名!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夏冬青脑海中浮现,她死死地盯着德妃,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刃。

就在这时,皇帝的龙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那声音在殿内久久回荡,众人的心脏都被这声响震得一颤。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皇帝。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德妃动了。

她手腕翻转,一支细如牛毛的毒针,闪着幽蓝的光芒,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夏冬青的咽喉上,那光芒如同一团幽冷的鬼火。

那毒针,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像是腐烂的水果散发的恶臭,针尖上闪烁的寒光,像是死神的召唤。

夏冬青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死亡的阴影将她笼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冰冷刺骨。

“你当真以为……”德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夏冬青耳边缓缓响起,那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诅咒。

夏冬青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终于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德妃。

这个女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心狠手辣,更加深不可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那声音,虚弱而断续,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沉重的叹息。

“咳……咳咳……”

是郝静宜!

夏冬青的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希望如同一颗微弱的火星,随时可能被熄灭,她知道,郝静宜还活着!

原来,郝静宜在服下毒药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在毒发之际,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破了藏在齿间的解药胶囊。

那解药,虽然不能完全解毒,却能延缓毒发的时间,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吸引,齐刷刷地看向殿外。

只见郝静宜,她正扶着门框,缓缓的、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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