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角轻快地行走在通往颍川的乡间小路,头顶荷叶,拿着几片叶子拼成扇子状,便扇边哼着小曲儿:
“大河向东流哇,三国滴英雄到处有哇,诶嘿诶嘿到处有哇,我比他们都风流啊。。。”
冀州是张角老家,很不太平,走官道是不明智的选择,所以他尽量走小道,避开黄巾大军,穿过冀州前往颍川。
身上的干粮快要吃完了,钱嘛,更是分币没有。
算算时间,皇甫嵩长社烧烤店即将开业,自己如果能提前操作一番,说不得又是一场富贵。
刘关张复合体的加持使他赶起路来毫不费劲,眼看就要出了冀州界进入司隶,胡角提振精神,加快了脚步。
路旁树林一阵窸窸窣窣,窜出几名头裹黄巾,衣衫破烂的人,将胡角团团围住。
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锄头,犁耙,粪叉,甚至还有木棍,只有为首那人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拦在胡角面前。
“小子,把身上的东西都留下,饶你不死!”
那人长刀冲胡角一指,恶狠狠道;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货笑着对他说:
“大哥,这小子白白净净,不如留给兄弟享用。”
也不知道他说的‘享用’是怎么个享用,只看那YD的眼神想来别有用意;胡角一阵恶寒,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他环顾一圈,忽然摸着下巴冲那汉子道:
“冀州地盘儿还敢冒充黄巾趁火打劫,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那汉子不耐烦道:
“老子是大贤良师座下天机使,把你的财物交给我们黄巾军,我上禀天师记下你的功德,自有福报。”
胡角给气乐了,同样是冒充天机使,你起码装得像点:
“就你们这乞丐一样的装扮,还天机使。”
大汉闻言大怒,一刀劈向胡角,复合体不但强化了他的力量,反应,敏捷也随之提升,这汉子动作在他眼中奇慢无比。
胡角上前一步,一把攒住他的手腕:
“你想杀我?”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们身上带钱了吗?我想打个劫。”
不等对方有反应,手上一用力,将那人整个甩飞起来,重重砸在地上,一扭腰,又将他甩回来,“咣当”一声再次砸向地面。
“啪啪啪”连摔四五下,那汉子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已然昏死过去。
其他人见状大惊失色,扭头就要跑,胡角冷笑:
“装完哔还想跑?”
不等他们动身,抡起手中长枪一招横扫千军,只听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几名劫匪转瞬便被抡翻,哼哼唧唧躺了一地。
胡角长枪冲那个贼眉鼠眼的人道:
“留下身上的东西,饶你们不死!”
那人闻言一愣,你这说的。。。好像是我的词儿吧??
片刻后,胡角掂了掂手里几枚铜钱,撇了撇嘴:
“一群穷鬼。”
他忽然手腕一抖,噗噗噗,一人一枪,几名贼人当场殒命,枪尖一转,指向最后一人,正是方才打算‘享用’胡角的汉子,那人吓得屎尿齐流,呼喊道: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你说饶我们不死的。。。”
胡角挠了挠头,疑惑道:
“我说过吗?”
那人心中松了口气,疯狂点头,胡角一枪戳中他的咽喉,
那人瞪大眼睛,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两腿儿一蹬,不甘地咽了气;胡角拔出长枪,冲尸体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反悔了。”
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留着只是祸害,胡角击杀他们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这乱世,人比狗贱,圣母活不过三集。
他没再看那些尸体一眼,转头继续赶路,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身上多出了几枚铜钱。
这里是黎阳地界,冀州和司隶兖州三部交界处,再往前不远,有一崔家庄,家主崔显乃清河崔氏旁支,常年经商,家中也有人在朝为官,乃是当地有名的豪强。
自黄巾起兵以来,崔家庄就在冀州境内,直面黄巾大军,时刻有庄毁人亡的危险,可谓是危机四伏。
崔显舍不得偌大的家业,不肯离去,他明里向朝廷资助钱粮,暗里向黄巾军低价出售盐铁等物资,两处逢源,这崔家庄才得以保全。
为了不遭人怀疑,还向官府报备,修建坞阁,号称自愿募集乡勇,甘做桥头堡,抵御匪患。
不用自己花钱,还有人帮自己抵挡黄巾军,当地县令自然乐见其成。
今日是阁楼竣工的日子,崔显大宴宾客,除了附近乡绅,大部分都是常年与崔家往来的商队掌柜。
黎阳地处要冲,交通发达,自然不乏来往各地的商队,也是崔家生意风生水起的最大原因,但凡路过此处的商队,无不卖崔家几分面子。
胡角远远便看到那个显眼的阁楼,旁边都是低矮瓦房,只有这个阁楼高大雄伟,青砖砌墙,高三丈有余,四角设有瞭望角楼。
走近了还能看到四周居然引入水源,在阁楼四周围了护城河,简直就是个小型堡垒。
胡角身边不时有衣衫褴褛的流民或当地百姓匆匆赶往阁楼方向,他拉住一个面善的老者好奇问道:
“老伯,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那老人甩了两下胳膊见挣不开,无奈道:
“崔家‘凌云阁’今日竣工,大摆宴席,施粥施饼,你快放开我,去晚了就没了。”
胡角放开他衣袖,那人便急匆匆离开。
赵云赠与的干粮也差不多吃完了,正好在这里蹭上一顿,说不定还能打包。
想到这里,胡角整了整衣衫,跟随人群走向阁楼。
还未走近,嘈杂声便如浪潮般涌来。
凌云阁前的官道上,停靠着长长的马车车队,不时还有马车牛车驶过。
崔家的护院们穿着统一黑色劲装,手持长棍,维持着秩序,不时喝骂那些挡路的过往行人。?
护城河东侧的空地上设了一处粥棚,八口巨大的铁锅架在砖石垒砌的灶台上,锅里翻滚的热气升腾而起。
流民们排着长队,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急,队伍不时因为争抢而骚动起来。
胡角随着人流缓缓前行,不多时便来到护城河旁边,水面泛着幽蓝,水中的水草随波摇曳,河上的吊桥此刻正稳稳放下,连接着阁楼与外界。
阁楼大门上方匾额被红布遮盖,显然等会儿要进行一些仪式。
不时有相识的商贾文人打着招呼结伴而行,穿过吊桥,递上请帖方被守桥的家仆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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