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话一出口,旁边一个工人就好奇地问道,“我怎么听说是为我们搞福利,有好东西呢!”
这时候,早看凌羽不顺眼的小王正巧路过,听到他们的谈话,忙不迭地加入进来吐槽起来:“一个临时工为讨好领导瞎折腾出来的东西,你还真信?!”
许大茂一听,忙不迭地附和道:“没错,他能弄什么好东西出来。”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的,周围的人也被带动起来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越说越气愤。
小王提议道:“他个临时工打着为人民群众的名号,实则讨好领导,损害我们的利益,他办的活动我们都不要参加,干脆让他一个唱大戏去。”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没错,看他一个人怎么唱得起来!”
许大茂更是正义感爆棚,正义凛然地拍着胸脯道:“他凌羽跟傻柱搅和到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傻柱那个王八蛋是食堂里一霸,他凌羽这是想当工会的王八,也要看我许大茂同意不同意。”
旁边的人也跟着叫好:“好!好样的!”
“让他再也没法子兴风作浪!”……
被许大茂小王他们一顿煽动,还真引起不少人反感。
所以等钢厂广播里以及厂报上都通报了首届职工竞赛流程后。
来报名的人寥寥无几。
何雨柱从徒弟那听到许大茂又搞事,火爆脾气,一听就气炸了,当场就想冲过去揍许大茂。他气愤不已的跑来找凌羽道,“我就知道许大茂那家伙不老实。兄弟你这是被我连累的,这事我铁定帮你,你说,想怎么搞他,我陪你!”
凌羽却一脸淡定,笑着说:“柱子哥,又没什么事,你这是干什么。”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说:“咦,你怎么不担心。别是装的,我可听说了,好半天都没人报名,那到时候没人参赛,还举办个什么劲!”
凌羽还是不慌不忙的,他耐心地解释道:“没事,参加的人少还好些,这次奖品不是说了要提升工资嘛,高主席还特意私人赞助了三张工业票。每个报名的人员还要发个搪瓷缸子,本就不够分,人多了还麻烦,高主席本来就头疼要是以后年年都要办,还要准备不少新的奖品,还不如只办这一届。”
何雨柱将信将疑地问:“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凌羽故意提高语气道,“我特意给你留了搪瓷缸子还有票,本来担心不够,这下好了,到时我留几个,你跟雨水都有份啊。”
何雨柱一听,乐了,说道:“你小子够义气。没事就好,就怕许大茂那家伙使坏,你要有什么事,别藏着,哥哥我一定支持!”
打发走了何雨柱,工会话唠小姑娘也跑来试探他的态度,“你真不担心?”
凌羽觉得有点好笑,回答道,“我一个临时工操心这事做什么?高主席一开始就说了办好了我也没奖励,办砸了,就这一届也不耽误事,反正我尽心办好了,无愧于心就好。”
小姑娘还是不太相信,追问道:“真的假的,真不在乎?这可是你第一次办这么大的事,真甘心就这么搞砸了?”
“我心态真的很和平,你不用在试探了,关键这事是真金白银掏出来的,又不是都是傻子,跟荣誉跟钱过不去,你想想,到时候来参加的人,拿着技术标兵的证书还有那么些东西捧回去,后悔的人会是谁?”
小姑娘这才恍然大悟,说道:“确实,难怪你折腾这么久,一再要求增加争取奖品,不过就那些小东西真能吸引人。”
凌羽无语的看向她,“对你来说确实是小东西,对我们来说一根针都是好的,还不是厂里舍不得拿出这么多东西,不然一早就能举办了,现在也好,到时候参加的人少,还省了不少钱。厂委也不用愁了。”
“那高主席可就不乐意了。”
凌羽刚要解释,突然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变成了:“我只个小临时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一场竞赛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各种暗流涌动。
凌羽的话传到许大茂耳朵里,就成了凌羽巴不得竞赛来的人少,到时候那些搪瓷缸子和工业票他就能私下昧了。
许大茂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火冒三丈。
“该死的!我就知道跟傻柱在一起的人,都是憋坏,到底还是中了他们的招!”许大茂气愤地把烟头往地上一砸,火星子在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小王劝道,“这才开始报名,还有两天报名时间,不行咱们多鼓动些工友一起报名,到时候让他拿不出奖品来发,看那小子怎么收场。”
许大茂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妙,“这主意好,就这么办!”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又开始到处煽动工友们去参加竞赛,还重点强调可以白拿参与奖搪瓷缸子。
本来按厂委那些领导的意思,这活动动静越小越好,最好是没什么人关注,省得真让老高的计划真逞。刚开始的风声他们听到了,很是支持,巴不得没人来报名,所以为许大茂他们的作为也没多管。
哪里知道许大茂又转了心思,被他这么一鼓动,消息也不胫而走。原本古板的老技术员们也都跟着心动了。
四合院的一大爷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家里已经犹豫了好久,第N次问一大妈,“你说我这么大年纪还参赛是不是不太好。”
一大妈一边整理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说有专门的老师傅组,到时候你们几个老家伙好好比比就成了,也省得你们老是谁也看不上谁。”
“我可没有,是老孙那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还争强好胜,”一大爷皱着眉头,有些纠结地说,“他们都是冲着东西去的,到时候我要去肯定也以为我是冲东西去的。”一大爷就算是冲奖品荣誉去的也不想让别人看他笑话,在面子和奖品之间难以抉择。
一大妈有点不耐烦了,随口说道,“那就别去参加算了,反正又不值当什么。”
“你这老娘们现在日子过肥了吧,怎么就不值当了,”一大爷一听就急了,“而且,而且到时候那些老家伙都参加的话,肯定还以为我怕了呢!”
“哎呀,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吧。”一大妈实在懒得搭这话,抱起衣筐回房间缝补去了。
一大爷看着一大妈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烦闷,又想到凌羽平时的做派,不禁气愤地骂起凌羽来,“都怪凌羽这小子,没礼貌就算了,年纪轻轻不沉稳还尽瞎折腾事。”要不是知道他只是暂时住这,怕人说他欺负孤儿,他早想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骂归骂,最终,他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咬咬牙把名给报上了。
像一大爷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个例,同样的情形还发生在其他工人家里。大家都在犹豫、权衡,最后还是奖品和荣誉的诱惑占了上风。
到最后一天报名的时候,现场更是出现了人挤人的疯狂状态。人们像潮水一般涌向报名点,生怕自己错过这个机会。
许大茂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忍不住感叹,“这么多人,跟我下乡放电影一样,都生怕自己被落下了。”
“哈哈,你看那小子那时候拿不出东西来怎么收场。”小王也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凌羽焦头烂额的样子。
两人鬼崇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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