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争吵声,战况一再升级。他能听到各种叫骂声和推搡声,偶尔还夹杂着东西被碰倒的声响。要不是有院里的女人们在中间拦着,这两人恐怕早就扭打在一起了。这一闹,可是惊动了不少人,大家七嘴八舌的,有劝何雨柱的,有指责许大茂不该这么冲动的。最后听到一道年老的声音,严肃地说院里从来没丢过东西,这一回出现偷鸡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必须召集全院大会,要好好把这事儿弄清楚,还院里一个清白。
凌羽在屋里,心里有些好奇后面的发展。他暗自猜测这何雨柱难道真偷了许大茂的鸡?虽然这会子他听到这些人的名字反应过来这里是《情满四合院》里的场景,但是他没看过这部剧,只是偶尔零星刷过一些视频。而且他看视频的时候也没特意记住这具体剧情,只是大概知道有个迷恋寡妇的傻柱,还有那个睡遍全村少妇的许大茂……至于他们具体都干了些啥,他还真不清楚,不过这院子里的人靠不上他还是清楚的,想活下去还得自己想法子。
这会子人都走了,屋里屋外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凌羽看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紧紧攥着的辟谷丹。这辟谷丹可是他拼了命才抢出来的,数了几遍,就三颗,他心里不禁一阵肉疼,真是亏大发了。他现在身体虚弱得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身体受不受得住这药效。他已经饿了很久了,饿肚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凌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一粒辟谷丹干咽了下去,反正他不想饿死,先吃了再说。
吃了辟谷丹后,肚子总算不咕咕响了。凌羽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脑袋昏沉沉的,他躺在那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在迷糊糊之中听到何雨柱哼着小曲回来了。何雨柱推开门,看到凌羽,脸上带着些许歉意地说道:“饿坏了吧,刚出去时忘记给你留吃的了。”说着,就手脚麻利地把鸡汤和饭端了出来。
凌羽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冤枉你偷东西了。”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害!你别管,反正我没偷。”
凌羽坐起身来,真诚地说道:“那肯定,大哥一看就是好人,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何雨柱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小子会说话,可惜啊,好人不好当啊。”
凌羽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你小子也不是这院里的人,别问那么多了,反正他们都认为是我偷的,随便他们怎么想吧。”
凌羽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啊?那这鸡?”既然不是他偷的,他却又承认,那肯定跟那寡妇有关,那寡妇自己肯定不会偷鸡,估计是她家小孩干的好事,啧啧,一来就感受到了情种的威力。
何雨柱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呵呵,所以说你这小子还有点用处,本来一大爷他们非让我把鸡汤交出来,还要赔那许大茂五块钱,美的他,我就说特意为你弄的鸡汤,怕你饿死了,我何雨柱可是在做好人好事,救人性命,他们哪还好意思非把鸡汤没收,来,这鸡汤分你一碗,有你的功劳!”
看着何雨柱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凌羽干扯了下嘴角,心里觉得有些无语,白白赔了钱还能这么乐呵,心态真好。鸡汤的香味实在是诱人,哪怕吃了辟谷丹,只是不饿而已,不代表他吃不下别的啊,打打牙祭还是没问题的,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着鸡汤吃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凌羽被一阵剧痛给生生疼醒了。他的身体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忍不住在床上翻滚起来,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大。
何雨柱平日里睡觉比较沉,但是凌羽这边这么大的动静,终究还是把他给吵醒了。何雨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凌羽那痛苦的样子,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他也顾不上自己还没完全清醒,匆忙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在这个大院里,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孙老头来看看,何雨柱心里想着得赶紧把孙老头找来,凌羽这情况看起来可太严重了。
何雨柱这一跑出去,那大嗓门就开始喊起来了,“来人啊,凌羽不知道咋了,疼得厉害,快去叫孙老头过来啊!”这一喊,声音在寂静的大院里回荡着,大院里其他人都被惊动了。
许大茂向来和何雨柱不对付。听到这动静,他裹着被子,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叫唤起来,“我就知道你傻柱没安好心,肯定是想毒死那小子,私吞人钱财。”许大茂一直对之前的那碗鸡汤耿耿于怀,可算逮到机会编排何雨柱了。
“放你娘你狗屁,他都快饿死了,还能有什么狗屁钱财,你乱放屁也要动动脑子!”何雨柱听到许大茂这么污蔑自己,气得脸都红了。他看了看大院里,大家伙都怕冷,躲在屋子里不愿出来,心想这时候也不能指望别人了,只能自己奔出去找老孙头。他一边跑一边气呼呼地朝着许大茂的方向喊着,这大半夜的,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被吵醒的三大爷,他年纪大了,本来就睡眠浅。听到外面这么吵闹,也披着衣服出来了,忙劝道,“行了行了,别吵了,赶紧的找孙老去啊——”
……
贾张氏这边正哄着被吵醒的几个孩子睡觉。她一边轻声哄着孩子们,一边忍不住吐槽着,“要我说就不该管这闲事。”在她看来,凌羽就是个外来的流民,和自己家也没什么关系,大半夜的这么一闹,把孩子们都给折腾醒了。
秦淮茹也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听到贾老太太这么说,就劝了句,“行了妈,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然后又躺下了,她根本就没打算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跟她无关。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柱终于气喘吁吁地把孙老头背了过来。
孙老头不紧不慢地走到凌羽床边,淡定地把了下脉,然后缓缓说道,“放心,死不了,挺过去就好了。”
“就这样干挺着?”何雨柱一听就急了,他觉得孙老头说得太轻松了,凌羽看起来那么痛苦,怎么能就这么干挺着呢。
“你要愿意抓点药也行。”孙老头慢悠悠地说。
“不是,这样干挺也能挺过去?他到底怎么了?许大茂那家伙还说我下毒。”何雨柱心里肯定不舍得抓药,又气许大茂乱污蔑自己。
“谁让他进了你屋子就这样了,看看这痛苦的样子,跟中毒了一样,也不怪我这样猜啊。”许大茂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他也不怕冷,这么冷的天还跑过来凑热闹。
孙老头听了他们的话,慢条斯理地吐了四个字,“虚不受补。”
孙老头说完之后,就慢悠悠摆摆手自己走了回去。
“害!还是那鸡汤闹的!”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
第二天早上,阳光刚洒进屋子,何雨柱打着哈欠起来了。他一睁眼就看到凌羽蜷缩着蹲在炉子前,那小小的身影在炉子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
“我天!差点吓我一跳,你不多躺躺,起这么早干什么?”何雨柱被凌羽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好多了,有力气了,等下跟你一起去街道办,早点找份工。”凌羽抬起头道。
“害,你也不用这么急,先把身体恢复好再说,别跟昨晚那样再来一遭就成。”何雨柱看着凌羽,有些担心道。这人死了债可真就消了。
“是我的不是,我也没想到自己身体这么槽糕。”凌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行了,知道自己身体糟糕,就多休息休息吧。”何雨柱走到凌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雨柱原本是想今天就把人赶出去的,结果昨晚自己的鸡汤又坏了事,当下也不好提出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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