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儿姐妹在饺子还没有包完的时候就已经睡觉了,饺子包完以后都快十一点了。尚云东和干爹干妈还有便宜三姐,再没有聊什么严肃的话题,而是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个小时。十二点的时候干妈出去煮了饺子,尚云东和干爹出去放了鞭炮,回屋四个人一起吃完了饺子。尚云东给干爹干妈还有三姐都拜了年,还顺利地从这一家人手里收获压岁钱一百二十元,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大妮儿三姐妹的。
干妈和干爹就睡了,三姐倒是睡不着,尚云东也不困,就去准备些年节吃的熟食和速食,三姐就跟去帮忙。先和面准备着,备馅,切菜,然后大锅加水点火,里面放好调制好的卤料,又扔了两根猪棒骨,就煮着去了。这边开始收拾面,麻花、馓子、翻花,肉丸子,小鲫鱼等等,他这边炸着,三姐在那边不时吃点。然后到时间了,按照尚云东的指导,把不同的东西扔进卤锅里,什么牛肉、猪耳朵、猪肘子、鸡爪子、鸡翅还有些豆制品和蔬菜,零零总总一大锅。这些弄完又报了一些馄饨,蒸了两屉馒头,其中有一屉是甜馒头,就这么折腾到了快三点。
把三姐赶去睡觉,尚云东自己回屋运行功法去了,自从前几天进阶得到好处之后,尚云东运行功法更加仔细和认真。带来的好处远不止身体的强化,精神的强化才是他受益最大的地方,感官增强,对外界的感知,对自身的控制等等。最近在赵大爷那练功的进度都加快了,而且在和别人对视的时候,能够隐约的感觉到这个人对他是否有敌意。
五点钟收功,尚云东去厨房拿了一些熟食,就去了赵大爷的院子。放下东西拜了个年,就继续在赵大爷的指导下开始练功。虽然体质有所增强,但是两个小时练完之后,依旧让他大汗不止。不过已经比最初好了很多,这让赵大爷很是不理解,因为这种进步按照赵大爷的估算,应该差不多要半年左右,可现在还不到一个月。不信邪的赵大爷多次检查尚云东的身体,只是发现他的身体皮骨筋膜的柔韧性和硬度都远超常人,在没有其他异常,赵大爷最终也只能把他归为天赋异禀。
当然尚云东没有便宜可捡,赵大爷那可是属于儿徒,无非就是师父走的早了点,但是后来又遇到了结拜义兄。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科班出身,有正统传承,尽管无法解释尚云东身上发生的奇异变化,却始终可以根据尚云东的情况,调整每天修行的功课,使他的进步更加快速。当然赵大爷也告诉过尚云东,这种方法也只有在明劲阶段,主要打磨身体时候好使,破了明劲进入暗劲之后,就只能靠自己一遍遍的打一遍遍的练,去慢慢的熟悉,慢慢的悟了。
练完功在赵大爷家烧水洗了个澡,然后又陪赵大爷聊了会天,听他讲述了一会自己师祖还有师伯的故事之后,才离开了赵大爷家。回到干妈家已经八点多快九点了,大妮儿姐妹都已经起来穿上了新衣服,在院子里高兴的跑闹着。女孩子到底文静些,尽管也找尚云东要了鞭炮,但是姐妹俩也只玩了一串小鞭就不玩了。看到尚云东进来,干妈赶快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才回来,又陪你师父聊天呢吧,就等你回来我们好吃早饭呢。”
“干妈,要不不弄了吧,我们出去街上转转,随便街上吃点小零食,估计也就饱了,家里就别折腾了”尚云东建议道。
“呵呵,那我就只弄我和你干爹的,我们可不能跟着你们出门,我们两口子还要去给一些长辈拜年呢。本来想着带你们一起去的,那就不带你们了,你们自己出去玩去吧。”干妈说道。
听到消息的三姐,穿着一身新衣服,高兴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仿佛怕干妈反悔一般,拉着大妮儿二妮儿就跑出了院子,尚云东也只能疾步跟上。春节的四九城让尚云东仿佛又回到了后世,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的社火队伍,喧杂的小贩叫卖,那恍如实质的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将他包围。
尚云东敞开了心怀,放下了穿越过来这一心底最大的秘密,现在他就是尚云东,一九四七年出生于这片土地的尚云东。放下失去父亲、母亲还有奶奶的伤痛,替代他们照顾好三姐妹,替代他们幸福快乐的活下去。放下上辈子四十多岁的事故,放纵一个十五岁少年的张扬。我就是尚云东,我必将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尚云东的心灵在一次发生了蜕变,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更紧密了,再也感觉不到以前那若有若无的隔阂。现在的尚云东,除了脑子里的记忆剩下的都是一个全新的尚云东。
心境的变化只有尚云东自己知道,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这而影响了便宜三姐和大妮儿姐妹的游玩。于是四个人就开始东单王府井天安门的四处乱逛,有时候随着人流走,有时候跟着社火队伍走,有时候有信马由缰的坐上一趟公共汽车。嘴里面年糕、糖人,糖葫芦,爆肚,炒肝,驴打滚,一点主食没有,就是不断的零食让四个人吃了个饱。玩闹了一天,直到天将黑快六点四个人才回到了干妈家。
问了下干妈,才知道他们两口子也不轻松。一个上午跑了三家,下午又走了四家,干爹直接就被喝倒了,还是人家喊车送回来的。不过一天走到哪都是吃,和四个人一样一点也不饿。尚云东想了想,跑去厨房和了点面疙瘩,西红柿鸡蛋放上,最后做了一大锅酸辣疙瘩汤,一人喝了一碗。吃完尚云东说“干妈,明天我们院许大茂结婚,他呢问我借了自行车,所以我晚上准备回去住,怕耽误了人家明早的事情,大妮儿她们姐妹三就麻烦你和三姐了。”
“嗯,去吧,没事的,晚上路黑,骑车小心点。”干妈说道。
尚云东又给大妮儿姐妹交代了一下,装了点自己卤的熟食,以防有人上门好招呼,就骑上自行车回了四合院,进了院子他倒是挺奇怪,他的屋子门开着。他敲敲门,进了屋子,就看到围着围裙的何雨水正在往外走。“雨水姐,你这是”年前才发生的事情,尚云东没敢直接问你怎么在我家。
“尚云东,你回来了,我忘记关门了是不是,你快把门关上。我锅里还有菜,你等一下啊”说完又跑回了灶台。
尚云东脑子里想了一下,大概猜出来了事情的原委,走到门跟前顺手把门关上。也没着急说什么,就是坐到桌子边上,倒了杯茶自己喝了起来。昨天走的时候,壁炉已经熄灭了,但是现在又着了,火还挺大,坐在屋里一会儿还有点冒汗。尚云东上楼,脱下了棉袄,穿了件单衣又走了下来。
等他下来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盘白菜炒腊肉,还有一小碟腌咸菜,一碗包谷面糊糊,两个馒头。“尚云东,你吃了没有”何雨水在灶台边问道。
“雨水姐,你别管我了,我在我干妈家吃完了回来的。不是答应了许大茂借他自行车吗,我怕耽误了他明早用,所以今晚就回来了。”他说着,何雨水也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下“雨水姐,你这过年就吃这,你也太艰苦朴素了,我这有我带回来的卤味,我去给你切点。屋里也还有咸鸭蛋,你怎么不知道拿出来吃呢。”尚云东一边说,一边拿起放在脚边的袋子走到了厨台。牛肉、猪耳朵、鸡爪子鸡翅都拿了点,又拿了两个咸鸭蛋,装了满满一盘子端了过来。
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菜,何雨水的眼睛有点红,死死的咬着嘴唇似乎在强忍着眼泪。直到尚云东坐下,才缓过劲来说道“尚云东,谢谢你了,前天的事情你也知道,最近我不想回家看见我哥,所以想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还想求你个事,有酒没,我想喝点酒。”
尚云东看了看何雨水的状态,最终没有拒绝,“雨水姐,你要是不觉得不方便你就住下,我没事的,最外面那个隔间是大妮儿姐妹睡得,里面的两个隔间你随便挑一个就行。”说完走到楼上,从空间里拿出了瓶西凤酒,走了下来,而桌子上何雨水也摆好了两个杯子,也加了一副筷子。何雨水问尚云东要过了酒瓶子,拧开把两个酒杯倒满,端起酒杯看着尚云东说道“尚云东,我借你的酒,祝你新年快乐。”说完一干而尽,尚云东陪上。
何雨水紧跟着又倒满了两杯酒,继续端起说道“尚云东,第二杯我十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在我几乎生无可恋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又是一干而尽,看得出来何雨水状态不对,尚云东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默默陪上。
何雨水紧跟着又倒满了两杯酒,继续端起说道“第三杯酒,敬我的生命里有你,真的我的生命里有你真好。”何雨水第三次一干而尽,尚云东继续默默地陪上。他知道何雨水现在不需要他说什么,只需要他安静的听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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