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喝完，何雨水有把酒倒满，但是没有举杯了，而是抓了片牛肉吃了起来，然后是鸡爪子，然后开始一边吃一边说话。“尚云东，你知道吗，你们很多人都看我整天笑呵呵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开心，你想啊，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呢，我没有一点开心的地方啊。我都恨不得天天以泪洗面，但我怕别人会更加看不起我。”说道这里，举起杯子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继续倒上，倒是没有让尚云东陪她一起喝。
酒满上，何雨水吃了几口菜，拿着个鸡爪子一边啃一边继续说“为什么说我没有快乐的事情呢，那个时候你还小，你都不记事。我跟你说我不大的时候，我妈就走了。后来我爸又为了个寡妇，抛儿弃女跑到保定去了，给人家养儿子去了。好不容易我长大了，我哥又为了个寡妇，在陈宏伟第一次登门的时候，把我晾在了那里。尚云东你告诉我，我怎么总能遇到寡妇，这寡妇还老和我过不去呢。为什么，我想不通啊，我没惹过寡妇啊，为什么寡妇就是不肯放过我呢。”何雨水继续干杯，还顺带着把尚云东那杯也干了。
尚云东去把酒满上，然后又拿了个杯子给何雨水也泡了杯茶，才坐到桌子边上，给何雨水夹了几片牛肉，又夹了个鸡爪子，说道“雨水姐，多吃点菜，肚子要吃饱。”
何雨水吃了牛肉，用手拿着鸡爪子说道“吃饱？尚云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初中就要跑去住校，说实话其实我爸走了没多长时间，我就想去住校了，只是小学人家不让。”喝干了杯里的酒，继续说道“我爸走后，我哥还在学艺，本来他应该立刻参加工作的，但是呵呵，反正他没有。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他自己倒是在学艺的大酒楼不缺吃喝，我就只能等一大爷，对就是一大爷易忠海的救济。凭什么啊，凭什么让我饥一顿饱一顿的，动不动一天都没吃的，呜呜呜。”
哭了的何雨水喝干了酒，缓了缓神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一大妈还算善良，可惜啊没生下孩子，只好背着人偶尔偷偷给我个馒头。聋老太就那老太太，她咬不动的窝头她都不肯给我。后来一大爷帮助我哥在轧钢厂厨房上了班，是啊在一大爷的帮助下我哥终于上班了，可是秦寡妇就嫁进来了。我哥会忘了给我留饭，偶尔晚上回来晚了也会忘了我还没吃饭，但我终于不用去看一大爷脸色了。”
“雨水姐，这不都过去了吗，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想它了”尚云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熟知剧情的他，还是从何雨水没有明说的话里，听出来了很多东西。最起码何大清九十年代中期回到四合院，何雨水见到他问的那句“这三十年，你去哪了”不是随便说的。或者说在六五六六年以前，何雨水和何大清肯定是有联系的，至于是仅限书信还是见面就不知道了，而且对于何大清走之后的各种安排，远比傻柱清楚和了解。
“过去，什么时候过去了。我上学住校了，我每个月把我自己的粮本上的定量买完，然后就要看我哥这个月是不是大方了。他要是大方的帮助贾家了，我的日子就要苦一些；他要是没有帮助贾家，这个月我才能吃饱。”何雨水无助的说着自己的苦楚。
“雨水姐，现在你不是上班了吗，自己挣钱了，不用看人脸色了。”尚云东看得出来何雨水已经醉了，继续劝慰道。
“我是上班了，可是秦淮如成寡妇了啊，你看陈宏伟上门闹得那一出，我哥从厂子里带回来的饭盒，我都在没有见过。还和我说棒梗要吃肉，我还想吃肉呢，你看棒梗和她奶奶胖的，都快成猪了。”何雨水还要喝酒，尚云东抢下了酒杯子，一瓶酒，都快喝完了，尚云东就喝了四杯。
何雨水被抢了酒杯倒也没有生气，看着尚云东很高兴“尚云东，嘿嘿，你是尚云东，你知道不，你在我的生命里很重要。”何雨水脸上浮现了笑容，嘴里说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刚解放，你还穿着开裆裤，你奶奶抱着你，你还在那里不停地抓你那花生米大小的小牛牛，哈哈可逗死我了。”何雨水说的高兴，可尚云东却尴尬的想跑，还好屋里就一个醉了的女人，不然他简直无地自容。
何雨水一点也不知道尚云东的尴尬，继续说道“我爹走的那天，你穿着开裆裤，挺着你那毛毛虫大小的小牛牛，冲我尿尿。看我哭了，你还以为是你把我弄哭了，你就从你兜里摸出一块糖塞给我。还和我说，糖，甜，吃了就不哭了。尚云东你知道不，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那块糖不光甜了我的心，也照亮了我的生命。”尚云东在尴尬中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块糖是奶奶给他的大白兔，他吃了一半，另外一半舍不得吃装在了兜里。
何雨水继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说道“前天，当院子里众人散场，只剩下我和陈宏伟还有一大爷他们几个人的时候，我感觉我的世界都黑了，我仿佛就站在悬崖边上。我的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就在我整个人都要坠入悬崖的时候，是你温暖的邀请拯救了我。”说完何雨水绕过桌子，走到尚云东旁边，嘴里说着“尚云东，我真的要谢谢你，我生命里两次最黑暗的时候，都是你拉了我一把，拯救了我。”说着话还给尚云东鞠躬。
已经喝醉的何雨水，站都站不稳，一鞠躬直接就倒了过来，尚云东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往前一撑，就感觉手里多了个馒头，馒头上还有个枣。何雨水也低声呻吟了一声，尚云东赶快站起来，顺带把何雨水扶好，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尚云东可以清晰的听到何雨水的心跳，闻到她嘴里呼出的带着酒气的空气。尚云东上辈子虽然没结婚，可是一直玩暧昧的他，倒是不缺女人，现在一下子就有点躁动。
尚云东强行控制着自己，到洗手池边上洗了把脸，又用凉水冲了下头，总算控制住了躁动的气血。他赶快走过去，抱起何雨水放到了中间的隔间床上，看着她穿着薄薄的绒衣躺在床上，尚云东帮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然后回到了大厅。把桌子收拾干净，剩下的一点酒放进柜子里，又把那杯茶水倒掉，从新倒了一杯水放到中间隔间的床头柜上。然后出去放下帘子，又在外面把一道木质滑门滑上。这道滑门一直都有，只是大妮儿姐妹害怕，所以一般晚上就只放帘子不关门，今天何雨水倒是用上了。
尚云东关了楼下的灯，回到楼上，屋里恢复了安静。一夜无话当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梦，因为尚云东也没睡觉，和往常一样，抄书，运功，起床去赵大爷家练功。早上尚云东熬了小米粥，又从空间里拿出来了点以前备下的包子，弄了碟咸菜。等他弄好这些端上桌子的时候，何雨水已经起来了。“尚云东，给你添麻烦了，昨晚上听我唠叨挺烦的吧，对不起啊。”说完挺自然的坐在了桌子边上，拿了个包子吃了起来，还不时的喝上一口小米粥。
尚云东感觉何雨水好无异常，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只是何雨水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东西，他却没有看出来。很快早饭结束“嗯，昨天喝完酒，今天喝点小米粥，肚子里真舒服，暖暖的，你别动了我来收拾吧。”说完何雨水起身收拾起桌子，之后连同昨天尚云东放到水池里的碗筷一起洗了。
尚云东呢，则是觉得在屋子里比较别扭，干脆拿起车钥匙，就去了后院。许大茂一家都已经起来了，贴着喜字的大门也开着。他刚走到门口，许富贵和许大茂就看见了他，“哎呦云东，这么早就过来了。”许富贵热情的打着招呼，许大茂则还有点不好意思。
“许大爷，我怕耽误今个大茂哥的好事，所以我就一早过来给你们把车钥匙送过来。车子就在我家墙边上停着，随时都可以用，我也擦完了。”尚云东也客气地说道，“许大爷，大茂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尽管说话。”
看到尚云东这么客气，许大茂终于放下了那天的事情，脸上多了自然的笑容，“云东兄弟，哥哥看你那字写的可是真不错，哥哥托大请你给哥哥当个帐房，一会帮忙记下收下礼金，云东兄弟愿意受累不。”
“许大爷，你看大茂哥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就是收个礼金登记一下，你放心大茂哥，都是一个院的有事招呼一声就行，可别这么客气。”尚云东笑呵呵的说道。
许富贵从旁边拿出了一条牡丹，递给尚云东，然后说道“云东啊，人家过来行礼，只要是男宾，别管嘴上点没点烟，你都给人家让根烟。一会让你宁宁姐和你一起。你别多想啊，主要是院子里在没个合适的人。大的不合适，小的都太跳脱。”许富贵解释道。
“许大爷，是你想多了，我可没多想啊”尚云东接过了烟，也笑呵呵的回应道。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