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留下的讯息，指向月球静海之下的终极秘密。
三个月后。
雷震子坐在旁边的转椅上，指尖跳跃着细小的电弧，时不时按一下太阳穴——那是他删除冗余记忆时的习惯动作。
“又头疼了？”洛星辰递过一杯咖啡。
“刚清掉上个月的天穹集团资料。”少年揉了揉眼睛，“不过核心记忆都备份在你这儿了，对吧？”
星盘在洛星辰手腕上微微发亮，存储着雷震子主动上传的所有关键数据。
这是他们发现的新能力：雷震子可以像U盘一样，将记忆暂时导出，再选择性回灌。这种“人肉防火墙”成了对抗残留神性污染的最佳手段。
屏幕闪烁，月球车传回一组异常图像——静海基地的废弃舱段下方，有一个规整的正方形阴影。
“找到了。”洛星辰放大画面，“和‘维修工’留下的坐标完全一致。”
三个月前那场“无忆之焚”后，全球范围内的神话污染被暂时清除。随后，那些曾发过弹幕的观众开始报告相同的梦境：
青铜鼎悬浮在黑暗中，鼎身刻着“昆仑”二字。
让人吃惊的是，这些梦境具有传染性。
一名从未接触过直播的老奶奶，因孙子在她面前提了一句“西王母”，当晚就梦到了完全相同的鼎。
而就在一周前，洛星辰的星盘收到一条加密信息：
【月球静海下方有东西在吸收这些梦境。去找。PS：别告诉哪吒我还活着。——Q.W.】
“量子维修工……”雷震子吹着口哨，“老鬼这老东西果然留了后手。”
控制中心突然警报大作！
“月面信号中断！”工程师大喊，“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天啊！”
屏幕上的月球影像开始扭曲，随后清晰度暴涨，像是有人突然调整了焦距。静海基地的废墟被无形之手“掀开”，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铜结构：一扇门。
门框上缠绕着与海沟青铜鼎同款的锁链，中央没有门板，而是旋转的星云状漩涡。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门楣处用甲骨文刻着四个字：
【归墟之眼】
“那不是门……”雷震子突然抱住头，刚恢复的记忆再次翻涌，“实验室最底层……洛天阳说过……那是‘观测孔’……”
洛星辰的星盘自动激活，投射出父亲最后的研究日志：
【归墟本质是高维存在对现实的观测点】
【商周时期，某位“观测者”爱上地球】
【初代诛神者建造青铜门，不是为了囚禁，而是为了……遮挡】
日志在此处中断，最后一页只有潦草的几个字：
【祂在醒来】
二十四小时，近地轨道。洛星辰穿着特制宇航服，透过舷窗看向那颗灰白色的星球。
这艘改装过的深空探测船载着特殊装备——由雷震子能力改造的“记忆屏障发生器”，以及从骊山龟甲中提取的最后一缕青火。
“还有三十分钟对接月球车。”驾驶员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话说你们到底要找什……等等，那是什么？！”
月球表面突然隆起！
静海区域的月壤如海浪般翻滚，青铜门所在的区域开始上升，逐渐形成一个直径十公里的“瞳孔”形状。瞳孔中央的漩涡加速旋转，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存在正透过它……凝视飞船。
洛星辰的宇航服内部也渗出黑色黏液！
“星辰！”
雷震子惊恐地看着那些黏液在自己手臂上组成文字：【找到你了】
星盘疯狂报警：
【检测到观测者级接触】
【建议立即切断所有感知渠道】
飞船剧烈颠簸，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杂音。在这片混乱中，洛星辰突然听清了杂音里的内容——是无数观众梦境的混音：
“鼎里有星星……”
“锁链断了……”
“祂说我们很美味……”
与此同时，雷震子惨叫一声，他的电磁能力自动爆发，在船舱内形成护盾。但为时已晚。
舷窗外，月表“瞳孔”已经完全睁开。
那不是门，也不是观测孔。
是一只眼睛。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