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御书房。
苏言(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眉头微皱。
殿外,几名宫女正低声窃语,见他目光扫来,立刻噤若寒蝉,匆匆退下。
最近的苏言很是恼火,统一大业的顺利推进掩盖不了流言蜚语。
因为苏言一直具有后世的现代思想,认为过早的破身对双方身体不好。
于是自己身边的六国贵女虽然不少,但是并没有急吼吼的宠幸她们。
然而这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过渡期无疑是大逆不道,所以关于苏言的各种流言蜚语层出不穷。
“陈禾。”苏言冷声唤道。
黑冰台统领陈禾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殿内,单膝跪地:“大王。”
“查清楚了吗?”
“是。”陈禾递上一卷密报,“谣言起于楚系余孽,由阳泉君旧部散布。他们买通宫人,刻意引导流言,称大王……”
“说。”
“称大王不近女色,恐有隐疾,或……偏好龙阳之好。”
苏言指尖轻叩案几,神色未变,但陈禾却感到一股寒意。
这帮楚系人马真是罪该万死,好像胡编乱造是他们的专长。
当然自己和赵姬刚刚归秦,楚系人马便是炮制谣言,说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吕不韦,差一点让自己失去了成为继承者的权利。
如今他们依旧是故技重施,同样也会致自己于死地。
要不是苏言提前心狠手辣的解决了赢氏宗亲的问题,苏言真的会被这些谣言毁灭了。
“传令,彻查所有参与此事的宫人,一个不留。”
“诺。”
陈禾退下后,苏言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十六岁的少年君王,面容冷峻,眼神锐利。
他并非不近女色,只是来自现代的灵魂让他对过早沉溺女色有所抵触。
但如今,这竟成了政敌攻讦的武器。
翌日,巴蜀巨富秦清奉诏入宫。
她一袭素白长裙,发间仅一支玉簪,却衬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对于苏言来说,绝对是诱惑至极的熟女御姐。
行至殿前,她盈盈一礼:“秦清见过大王。”
“免礼。”苏言抬手示意她入座,“秦爱卿近日可好?”
“托大王洪福,一切安好。”秦清垂眸,姿态恭敬却不卑微。
苏言注视着她,忽然问道:“寡人听说,项师父仍在追求于你?”
秦清指尖微颤,显然没料到话题如此直接:“……是。”
“为何不答应?”
“项将军已有乌姑娘相伴,秦清不愿插足。”
苏言轻笑:“寡人倒不知,秦爱卿如此恪守礼法。”
秦清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大王召见秦清,想必不是为了谈论儿女私情?”
苏言收敛笑意,淡淡道:“确实不是。”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道:“外界传言,寡人身体有恙,甚至……偏好男色。”
秦清一怔,随即低头:“市井流言,不足为信。”
“但寡人厌烦了。”苏言转身,目光灼灼,“所以,今日召你入宫,是想请你帮寡人一个忙。”
“大王请讲。”
“留在寡人身边。”
秦清瞳孔微缩:“大王何意?”
“教导寡人男女之事。”
殿内一片死寂。
秦清指尖掐入掌心,强自镇定:“大王说笑了,宫中自有女官负责此事。”
“寡人不喜她们。”苏言走近一步,“也不喜那些宦官在一旁指手画脚。”
“可秦清……对此一无所知。”
“哦?”苏言挑眉,“寡妇清名满天下,竟不通此道?”
秦清深吸一口气:“大王明鉴,秦清虽被称作‘寡妇’,但夫君新婚当日便被征召,战死长平。秦清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苏言目光微动,似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无妨,寡人只要你留在身边。”
“大王……”
“嗯?”苏言语气转冷,“秦爱卿应该知道,寡人不喜欢被拒绝。”
秦清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心头一凛。
眼前这位少年君王,曾血洗赢氏宗亲,铲除吕不韦,手段之狠辣,天下皆知。
若她今日拒绝,巴蜀秦家……
或许苏言一直都在寻找动手的借口和机会,毕竟巴蜀秦家的财富可是富可敌国。
她缓缓低头:“秦清……遵命。”
“善。”
当夜,咸阳宫传出王命……
“巴蜀秦氏女秦清,才德兼备,特封为‘尚宫’,掌王起居,协理政务。”
此令一出,朝野哗然。
李斯立刻皱眉劝诫:“大王,此举恐引非议……”
苏言冷笑:“非议?寡人倒要看看,谁还敢嚼舌根。”
“……”
而此时的秦清,已被安置在偏殿。
宫女们送来华服首饰,她却只是静静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尚宫大人,大王命您即刻前往寝宫。”一名宦官低声通传。
秦清闭了闭眼,起身整理衣襟,随他而去。
苏言的寝宫不似想象中奢靡,反而简洁肃穆。
案几上摆着一局残棋,他正独自对弈。
“坐。”他头也不抬地道。
秦清默默跪坐在他对面。
“会下棋吗?”
“略通一二。”
“那陪寡人下一局。”
“是!大王。”
棋子落盘,清脆作响。
良久,苏言忽然开口:“你很害怕寡人?”
秦清指尖一顿:“……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怕?”
秦清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大王若要秦清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既如此,怕与不怕,又有何区别?”
苏言笑了:“有意思。”
他忽然倾身向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幽香:“那你知道,寡人为何选你吗?”
秦清屏住呼吸:“……不知。”
“因为你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苏言低声道,“吕不韦已倒,楚系已除,宗室不敢妄动……而你,只是巴蜀的一个商贾之女。”
“寡人需要一个……干净的人。”
秦清心头一震。
原来,他并非真的在意那些流言,而是在筛选一个绝对忠诚的棋子。
而她,恰好符合所有条件。
三日后,咸阳宫设宴。
苏言破天荒地携秦清同席,而秦清已经负责了苏言的所有俗事。
席间,他谈笑风生,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群臣面面相觑,心中了然……
原来,大王不是不行,而是眼光太高。
至于那些散布谣言的宫人?
第二日,咸阳城外多了十几具无头尸体。
……
咸阳宫,御花园。
项少龙大步穿过回廊,腰间佩剑随着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
宫人见他面色阴沉,纷纷低头避让,无人敢拦。
苏言正坐在凉亭中批阅奏章,秦清立在一旁,素手研墨。
她今日换了一身淡青曲裾,发间只一支白玉簪,清丽如画。
“大王!”项少龙单膝跪地,声音却带着压抑的怒意。
苏言头也不抬:“项师父,何事如此匆忙?”
项少龙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秦清:“臣想问……大王为何要这样做?”
苏言这才放下竹简,似笑非笑:“寡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清……”项少龙咬牙,“她明明……”
“她明明什么?”苏言缓缓起身,玄色王袍在风中微动,“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还是与你私定终身?”
秦清指尖一颤,墨汁溅在绢帛上,晕开一片漆黑。
项少龙脸色铁青:“臣与她……”
“寡人问过秦尚宫了。”苏言打断他,“她说,从未应允过你什么。”
这句话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项少龙心头。
他踉跄后退半步,眼中光芒寸寸熄灭。
“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时,背影竟显出几分佝偻。
秦清下意识上前半步,却又硬生生止住。
苏言瞥她一眼:“心疼了?”
秦清垂眸:“臣……不敢。”
“记住你的身份。”苏言淡淡道,“从今日起,你只能是寡人的尚宫。”
“是!大王。”
“从今天开始,可以安排后宫的妃嫔侍奉了,除了每月不方便的时候,所有妃嫔由你来安排轮流侍寝。”
“是!臣明白了。”
“记住!寡人的要求的是雨露均沾,不要浪费寡人每一次的努力。”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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