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的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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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如同地狱一般,那一些刚无情的铁块,如同地狱的魔咒,貌似想让我永世不得翻身。可在那一瞬间我的记忆迸发出来,如同幻灯片似的记忆,在我眼前掠过。我那轻描淡写的一生,我迷茫的看着,貌似只有痛苦和无数的烦恼……

突然王书海身后传来呼唤声,转过身去曹南初倒在一角呼喊着。他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轻声呼救声音很奇怪不像是人发出的呜咽声。王书海眯着眼盯着曹南初,王书海觉得他不像个人。王书海小心问道。

“你——你是谁啊?”他半蹲着小心的凑近。

“我他妈被你们关了进来,你他妈问我我是谁!”我听到他这么一逼逼,我忍不住了愤怒道。

“快把爷扶起来,MD。”他也算听话,把我给扶起来了,我看着他火气竟消了不少,但还大喘着气,我调整心态尽量不想那曹丹的过往,我不知道为何,为何自己还能活着。

可王书海却开始疯狂的询问,他问东问西,甚至问起我家中的老母。我看着眼前与他年龄相仿的王书海,寻思初见面时也没发现他不正常啊。

“要说出去再说。”

今天又下起了绵绵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她是一个节点,忧伤的转折点。

我向王书海要了支烟,他客气的给我点上,浊烟入喉他感觉自己又活了。

秋风呼啸着,把王书海冻得打哆嗦。我并没有多大问题,呼啸的冷风反而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我一根接一根伸手要烟。

见自己专门用来给领导的烟盒慢慢变扁,而什么话茬也没说出来,王书海急忙问到我当时情况。

我深吸一口黄鹤楼1916,仰起头,吐出一团浓白色,摇摇头不知道。

“你一定能想出点什么吧?”

我假装疑惑的表情,“我知道什么?你突然来那么一句,我怎么知道?”

“那个哪里有不舒服吗肺之类的,这场事故太严重了,现在已经开始闹事了,那些家属齐刷刷地围在周围,也是对不起你了,没把你及时送过去,我们那些职工都没有多少离开的。”

md,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事情?我差点死在那里,你却好心的问到我刺不刺激?

王书海貌似忘记了老板给他的任务,他又呼呼叨叨了一大堆没用、多余的话。

“你不知道”我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我当初只觉得的炉子有问题,谁知道真有问题啊。”

曹南初只是点点头,他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待他抽完最后一根。

“你爱知道不知道什么我不知道,抱歉了伙计。”曹南初直接问道。

“没事没事,说实话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也就是走个形式了。”

我松了口气,也算可以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并跟他说我走了。“对了,说话放尊重一点,得说您。”

“行,曹哥到时候请你吃个饭。”

……

“真是的……”

我坐在家附近小河旁的长椅上,肌肉记忆害我点起一支烟。小雨如同牛毛,只有昏暗的路灯照映着她的身影。她拍打我的身上,冷冷清清虽然很小但那是刺骨的,我不由的直打冷颤。我望着小河头脑嗡嗡……

思绪带入,倒塌的一刻。

当初那一刻、那一瞬间,我被那道虹光吸引。那瞬间像是走马观花,刹那间回到了我的少时,那春天的万物复苏、夏天的阵阵蝉鸣、秋天的冬天的硕果累累、冬天的白雪皑皑。又想起那个一去不复回的青春……

然后我像是被人推了一下……

“我听说:人每天都在新陈代谢、血液循环,每一天都会替换新的细胞,每三个月会替换一次,旧的细胞死去,新的细胞诞生,新代替旧。将一身细胞全部换掉,大约是七年。也就是说,人每隔七年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你就是你,你又不是你。我们的身体,七年,全部都换掉,一个旧的都没有,永远活在成长当中。刹那刹那,都是变化,那还会是我吗?还是换了一个?她是把我抛弃了吗?是吗?”

当钢筋倒塌时,我想起了。想起了柳舒涵曾经靠在我的肩上问过我的那句话。

她羞涩迷茫的看着我,祈求着我给予他答案,可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巴。

而如今她突然像一颗子弹一般,正正中中的打到我的眉心。“我不知道。”

他仰着头看着前方的路灯。

我倒是认为,不是过去的你抛弃了你,而是现在的你杀死了过去的你。

每一次成长都是亲手掐死过去的自己。

“啊——”

我感到更加乱了,自己听见一声巨响,自己像被人推开,头脑一晕看见了小王tmd嬉皮笑脸。

妈的……

我将烟头扔到河中,扭头离开。

我走在路灯下的油柏路上,走着走着,在一个路灯下,我看见了一小团黄黄的东西在垃圾桶上蠕动,向前凑去是一只小狗。那只小狗在扒拉着垃圾桶,整个身体都快栽了进去,小狗还高兴地摇起它的小尾巴。我不禁笑出了声,笑着小狗笨拙的行为。走到小狗身边,小狗应是发现没了光亮,身体栽在那里一动不动警惕的呆着,小尾巴在身后也不摇了。过了一会儿。小狗往一边靠靠,小狗扭过头看着他,好像在问我来点?看着小狗恳求的眼神,它还吐着小舌头舔那粘在脸上的酱汁。

老夫的少女心也是被他感化了,觉得小狗甚是可爱,便双手把它捧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只土黄色的小土狗。我不禁心动起来,想把它成为我的私有物。

小土狗呜呜着恳求,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小狗要是会说话,那它一定在求饶。

“你怕什么?我还能把你给吃了?你说话呀?不说话的话我就把你带走了,你是默认了,对不对?”

没听也没看他的呜呜哀求和可怜的眼神。我便提着他就往回走,我觉得小狗像是个手提包,提着他也不叫也不闹安安静静的,不过小狗就是有点儿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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