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带着对妖猴六耳的误会,长途跋涉至不周山,认为镇元子此行便是要以妖族之威向巫族挑衅。他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即便是面对亲族也不会手软,何况是对镇元子这个外人。
怒火冲昏了头脑,祝融瞬间便把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抛诸脑后。他性子一起,便是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祝融瞬间化身为火神,周身烈焰翻腾,脚下的火龙发出震天嘶吼。
“镇元子,你竟敢愚弄我,带妖族之徒前来耀武扬威!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祝融怒斥。
镇元子却是一脸困惑,这祝融莫非是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他怎能将六耳猕猴与妖族混为一谈?
“你究竟在说什么?这与妖族何干?”镇元子不解地问。
“你若非为妖族撑腰,又怎会携带这只妖猴来此示威!”祝融咆哮。
镇元子心中叫苦不迭,这祝融误会太深。六耳虽为妖猴,但已是他的弟子,怎能等同于妖族?他这样一个避麻烦如避蛇蝎的人,又怎会主动卷入巫妖两族的纷争?
“事已至此,镇元子,你固然强大,但切勿小觑我巫族!我十二祖巫,各个不惧任何人!”祝融放言。
“别说今日只有你一人,即便是那所谓的神鸟来临,也要剥下一层皮!来吧,接我一战!”
祝融话语刚落,便欲向镇元子发起攻势。
四周的温度急剧上升,连绵的山峦似乎都难以承受这份炙热。
镇元子本就不是心平气和之人,面对祝融这样的固执己见,他更愿意用拳头来讲道理。
就在祝融即将接近时,突如其来的空间裂缝中伸出一只拳头,正是帝江的出手。
祝融被打得有些发懵,转过身去,困惑地看着身后的帝江。
“大哥,你为何阻我?敌人就在眼前!”
“祝融,你给我住口!你这样胡闹,只会将镇元子道友推向我们的对立面!”
祝融虽心有不甘,但在两位祖巫的联手之下,终究还是被带离了现场。
随后,帝江转向镇元子,带着一丝苦笑说道:
“镇元子道兄,请勿见怪,祝融过于冲动,请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镇元子对帝江此举颇感意外,心中暗自评价。
从帝江的言辞中,他察觉到帝江并未将他视为敌对之人,显然并不赞同祝融的行为。
这也难怪十二祖巫能在后期崭露头角,帝江的智慧与能力无疑是功臣之一。
即便是与妖族的智者白泽相比,帝江恐怕也毫不逊色。
“无碍。但不知帝江道友,可理解我真正的意图?”
帝江目光坚定,直视镇元子回答道。
“镇元子道友,你的意思我领教了,但依我之见,你的修为远在我们之上,单纯切磋,似乎对你并无太大益处吧?”帝江作为十二祖巫的领袖,自然有其超凡之处。从过往的表现来看,单打独斗,十二祖巫中似乎无人能与镇元子匹敌。除非他们联手,但这真的符合镇元子的本意吗?
镇元子很快洞察了他们的疑虑,便含笑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提议的是,仅以肉体力量对决,不涉法力!”此言一出,十二祖巫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们不禁怀疑,镇元子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毕竟,在洪荒世界中,十二祖巫的肉体强度是无可匹敌的。
镇元子却提出不依赖法力,仅用肉体交手,这让他们难以理解。即便镇元子的实力境界极高,但肉身之力又怎能与他们相比?这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较量。十二祖巫面面相觑,不明白镇元子为何要放弃自己的优势,似乎特地来此体验挫败。
这种情形,不仅让十二祖巫感到困惑,连对巫族力量知之甚详的六耳,也同样摸不着头脑。它生长于不周山,自幼便目睹巫族的强大,对此更是感到十分不解。
在修真界,巫族以肉身之强横闻名遐迩,同等级的对手对他们来说几无抗手之力。而作为巫族中的顶尖存在,十二祖巫由盘古大神的精血所孕育,实力自是超凡脱俗。六耳猕猴试图提醒镇元子,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面对十二祖巫的公然挑衅,镇元子不但毫不退缩,反而流露出强烈的自信,这让祖巫们感到极度不满。在镇元子的坚持下,帝江最终同意了他的挑战请求,心中却在考虑应由哪位祖巫先行出战,自己显然不愿意第一个出场。思量再三,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愤怒未消的祝融身上。
在修真者的世界里,巫族的肉身之力早已声名远扬,同等级的战斗中,他们几近无敌。
更不必说,巫族之中最为强大的十二祖巫。
他们由开天辟地的盘古大神之精血形成,与之一战,岂非自不量力?
六耳猕猴轻拉镇元子的衣角,试图引起注意,却如同未曾发生,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十二祖巫互相对视,他们对于肉身较量有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镇元子道友,你该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话未说完,镇元子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自然清楚,否则我怎会站在这里?”
镇元子的回答让十二祖巫怒火中烧。
这家伙竟敢如此轻视他们,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镇元子面对他们的愤怒,却只是淡然一笑。
这些祖巫,终究是缺乏眼界。若非有绝对的把握,他又怎会主动送上门来?
既然镇元子意志坚定,帝江也不再推辞。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们便接受你的挑战!”
随后,帝江开始考虑哪位祖巫该首个出战。
自己显然不能第一个出场,无论是赢是输都不合适。
在心中权衡一番后,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还在愤怒之中的祝融身上。
“祝融,你便去与镇元子道友过过招。”
祝融早已摩拳擦掌,得到大哥的许可后,他内心的兴奋更是溢于言表。
他快步向前,几乎是一跃就站在了镇元子的面前。
“别说我没警告你,我祖巫之身,非同小可!”
镇元子不以为然地撇了撇眼,心中暗笑对方的自大。
“不过是友好的切磋,不必拼个你死我活。”
他的目光转向祝融,眼里的警示意味显而易见。
镇元子心想,待会儿动起手来,自然见分晓。
“放心,镇元子道友,为显公平,我让你先出三招。”
“哦?真的吗?”
镇元子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口气不小。
他暗自思忖,能否在自己一招之下站稳脚跟还是个问题。
“哼,说话算数,来吧,不必拘礼!”
“既然如此,若是一会儿不小心伤了你,可别怪我。”
祝融听后,怒气反成笑意,这家伙未免太小看他了。
其他祖巫也纷纷露出讥讽之色,显然都不相信祝融能挺过一招。
镇元子眼珠一转,心中打着算盘,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从巫族那里获取一些珍贵宝物。
“这样吧,我们不妨来个小赌一把?”
话未说完,祝融已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就依你之言,若你败于我手,便要尊我为师;若我败了,我愿拜你为师,并为巫族除去那对祸害之鸟。”
镇元子心中早有所图,对巫族的宝物觊觎已久,而祝融的提议倒也合他心意。
思量一番,若能收十二祖巫之一为徒,这份荣耀自是非同小可。
在洪荒世界,能被尊为十二祖巫师傅者,恐怕除了鸿钧再无他人。
祖巫们性情孤傲,除了敬仰的夸父,鲜有人能入其法眼,鸿钧是个特例。
若能令其归服,对自己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益处。
“我接受你的赌约。”
至于落败,那根本不在镇元子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对祝融的信誉毫不怀疑,即便祝融性子直率,却也算是个守信之人。
帝江本想劝二人前往不周山一较高下,以免此战波及巫族部落。
但祝融性急,早已飞身空中,傲然挑战镇元子。
“来吧,我就在此处,看你能否伤我分毫!”
面对祝融的挑衅,镇元子报以冷笑,决定给对方一个教训。
他迈步向前,催动气血,恐怖的气息迅速扩散。
帝江察觉到这股异样的气息,正欲出言提醒祝融,却已来不及。
镇元子突然发力,拳风如雷,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猛烈地轰击在祝融身上。瞬间,那股强大的冲击波化作风暴,向四周扩散,幸好在空中,下方的部落得以幸免。然而,祝融却遭受了重创,身体严重塌陷,仿佛被巨力挤压。他的身影如流星般坠落,最终在巫族一片偏远的空地砸出了百米深的坑洞。
经过一段时间,祝融才从那深坑中缓缓走出,尽管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但身上依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胸口明显凹陷。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十二祖巫亦对镇元子肉体力量的恐怖感到震惊与敬畏,他们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忌惮、恐惧、尊敬交织其中。
这场战斗引起了众多巫族人的关注,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骄傲——肉体的力量,竟然被镇元子超越。祖巫作为巫族的最强者,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但即便如此强悍的存在,却依旧无法抵挡对方那一击。
镇元子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祝融身上,面上古井无波。
内心却暗自庆幸,幸好未曾全力以赴。
否则,全力一击之下,祝融恐怕会重伤垂危。
巫族亦将承受不可估量的损失。
到了那一步,即便镇元子辩解自己并非妖族,只怕也无人会信。
“诸位,这次的赌约,看来是我胜出了吧?”
他望向祝融及十二祖巫,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帝江对祝融的赌约颇感不悦,担忧着事态将如何收场。
毕竟,开罪镇元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后土却是以惊异的目光审视着镇元子,她刚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煞气。
但这镇元子不是由人参果树化形而来吗?
吸收这等煞气又有何用?
“你们刚才有没有感觉到,镇元子身上也有一股煞气?”
“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帝江听闻同族之言,也不禁加入讨论。
“我还感受到了一股近似父神的力量。”
此言一出,其他祖巫皆震惊不已。
众所周知,盘古已逝,不周山不过是他遗留下的脊柱。
即便鸿钧也曾言明盘古之死。
这一切,怎么可能?
镇元子质疑祝融是否身怀盘古之精血,掀起了一场新的风波。在众多目光的聚焦下,祝融面色数变,却对镇元子提出的公正决斗提议,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两人约定在不周山倾尽全力一较高下,祝融的眼中燃起熊熊战火,对于与强者的交锋充满渴望。其他祖巫们虽然关注着镇元子,却并未察觉异样。在巫族的天性驱使下,祝融与镇元子一同飞向战场,以免在部落间引发无谓的伤亡,一场至关重要的较量即将开始。
“难道镇元子你也继承了盘古的精血?”
其他祖巫无暇顾及此处,镇元子却未动怒,转而目光锁定祝融。
祝融此刻面色变幻,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否认。
镇元子见祝融神情不悦,提出了一个建议:
“方才你未设防,我确有优势。这样吧,我们再比一场,全力以赴,这次的赌注必须履行。”
祝融闻言,抬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好,那就如你所愿!”
其他十一位祖巫目光齐聚镇元子,却依旧未能洞察其异。
盘古精血在洪荒中虽已难寻,但并非系统中所无。
祝融看向镇元子的眼神中战意盎然,斗志已被彻底点燃。
与弱者争斗毫无乐趣,唯有与强者交锋方能体现价值。
战斗,向来是巫族最热衷的交流方式。
论及好战,洪荒之中恐无其他种族能出其右。
祝融纵身向不周山飞去,镇元子紧随其后。
若在此地巫族间开战,恐怕将造成重大伤亡。
在这关键时刻,转移战场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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