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夫，老夫，老夫愿听！”说话间宋老头冲着宁天辰直接行了一礼。
这下宋老头的态度是给够了，宁天辰也满意的点头说道：“两个选择，一个是帮我推广免费教育，由你们宋家开始试点，你们配合我制造教材，在经过我的同意之后，教材印刷下去！”
听到这里，宋老头脸色已经完全白了。
如此一来的话，他们就得从学阀变成私塾先生了，以往的地位可就没有了。
而且这私塾先生还是免费的，到时候别人最多也就是尊敬他们，他们可从中获取不到任何的利益。
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宋老头连忙说：“我，我，我，我就算是愿意，其它氏族也不一定会愿意。天下读书人，也不一定会愿意的啊！”
宁天辰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才给了他第二个选择。
轻轻拍了拍惊堂木，给宋老头吓得哆嗦了一下。
“所以我才给你第二个选择，你宋家抄家灭族，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押入锦衣卫诏狱之中！”
“我记得先祖兵变之时，短短几年时间，京城死了几十万人。你宋氏一族有多少人啊？又有多少人悍不畏死愿意跟随你们？”
“而且，到时候你们可全都是因为叛国而死，千九万载后世会怎么样评说你们？会说你们忠烈，会说你们的气节？还是将你们钉在耻辱柱上，说你们死的活该？给你们立跪像，被万人唾弃！”
宁天辰这些话精准的拿捏了宋老头的死穴，他这种迂腐的老书生最看重的东西就是名声。
后世名声更是无比的重要。
不然他最开始也不至于用那种悍不畏死的态度来面对宁天辰。
而现在宁天辰明确的告诉他，他们的后世名声将会被万人唾弃。
这种死法，简直比现在把他凌迟，还要更让他难受。
“大人，我，我，我之时没办法说服其他人，就算是我愿意，别人也不一定会愿意啊大人！”
宋老头字字悲怆，看样子已经是彻底破防了。
宁天辰感觉点位差不多到了，于是微微点头说：“其实免费教育对你们来说并无损害！”
“因为有一点我还没告诉你，陛下已经决定完全废除科考，转而改变成高考。十三年免费的教育后，高考挑选对应的人才，高考后可进入国子监深造。最终确定官职和任命！”
宋老头猛地抬起头来。
“人人都有官做？那，那，那天下岂不是乱了？”
宁天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老东西了。
他的脑子好像就是一块腐朽了千年的木头，根本就容不下一点的思想。
“人人都有书读，人人都有可做的事情，对你而言是坏事吗？”
“我大明各行各业都会有无数人才辈出，这会是坏事？”
“难道你读书为的就是权力？得不到权力，就是坏事？”
……
宁天辰的问道让宋老头哑口无言。
或许不止是宋老头，哪怕是宁天辰来的那个年代，不少人的思想都是如此，读书只为了权力。
所以那些人很想将共同竞争着全部除掉。
而宁天辰想的是天下，想的是大明日后的发展。
他们的思想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所以宋老头才会那么的激动。
“选择权我已经交给了你，你愿意与否，是你的事情！”
“我之所以找你们宋家，是因为我正好缺一个推广的人！如果你们宋家不愿意的话，我找秦家，找杨家也都行，反正谁愿意谁做，谁不愿意的话，谁就死！”
宋老头顿时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原本他以为读书人可以威胁到宁天辰，可以威胁到朝廷。
可现在看来，他终于明白了蚍蜉撼树这个成语的意思。
朝廷只需要直接废除八股文，只需要让更多人有读书的机会，那么他们寒窗苦读十年，也就狗屁都不是了。
宁天辰看得起他们的时候，他们是读书人。
一旦他们招惹到朝廷招惹了宁天辰，到时候可就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我，我，我愿意！”宋老头最终还是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宁天辰满意的站起身来。
“行，那你们宋氏一族就留在京城吧，过段时间我会给你批一块地，你们在京城重建家园，之后我再告诉你们你们需要做的事情！”
宋老头脑子里嗡嗡直响，已经没办法再进行思考了。
见宁天辰站起身来，那宋廷生赶紧爬到案前。
“大人，我，我，我真的不认识那李大，大人您饶过我吧！”
“哦，行吧，我绕了你，你以后注意一点！对了，宋怀志的案子你怎么看？”宁天辰问道。
“宋怀志死有余辜，是我们不该将这件事闹的这么大，本来就是普通的案子，他当时就不该把事态升级，我们没有看法了！”宋廷生激动的说道。
走过了一趟诏狱，又走过了一次天牢，现在他是真的一点看法也不敢有了。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宁天辰的脸色黑了下来。
“什么叫死有余辜？你跟我解释一下，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枉死，这叫死有余辜？”
冰冷的声音让宋怀志的身子猛地一颤。
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宋怀志呆愣愣的看着宁天辰。
“大人，那，那，那要怎么办啊？”
冰冷的表情消失不见，宁天辰伸出手来摸了摸宋廷生的脑袋。
“这件事原本陛下是打算重判人犯的，但是你们非要来给陛下压力，陛下要是重判的话，民间会说全是你们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宋廷生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当初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宁天辰继续笑着说道：“但是如果陛下将你治罪，同时由重判宋怀志案的凶手，你说天下人会不会觉得陛下被你裹挟呢？到时候肯定会觉得陛下仁慈吧？”
宋廷生眼珠子一瞪，吓得直接瘫软坐在了地上。
“大人，饶，饶，饶命啊！”
“可惜了，你刚才如果坚持重判宋怀志案的凶手，我没准会真的饶你一命。但是你的意志并不坚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