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花魁?”
“花魁出来了吗?这怎么回事?不是在里面吗?”
……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目光都赤裸裸的落在华令宜的身上。
小脸泛红,华令宜连忙躲在宁天辰身后。
“他们,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宁天辰心中苦笑,要让华令宜和那所谓的花魁相比,那的确是有点降维打击了,毕竟贵为皇后,不论是身姿气质,还是长相容貌,华令宜都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角色。
不然倭国也不会要求将华令宜嫁过去了。
“如此出尘绝艳之仙子,她,她,她是菩萨吗?”
“仅此一眼,再下便终生难忘,若是能与仙子游湖,死而无憾。”
声音越来越杂,华令宜小脸也越来越红。
甚至还有人念起了诗。
直到华令宜喊出。
“夫君,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我感觉不对劲。”
“夫君?仙子竟有夫君?”
“难道不是花魁?”
“不是花魁,来这十里街作甚?难道是跟夫君一起来的?有如此动人之妻,他怎会生出来十里街的想法?”
……
周围的言论从夸赞华令宜,变成了对宁天辰的嫉妒和愤恨。
目光扫视了一圈,宁天辰只感觉那些人似乎想要用眼神来杀死他。
这地方的确不宜久留,挽住华令宜的手,宁天辰转身欲走。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宁天辰连忙抬手示意慕星将即将拔出的剑收回去,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君子动手,阁下是否太过于唐突了?”
“抱歉抱歉,在下周林,字长诺,敢问贵兄尊姓?”
这周林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的打扮,身形稍有些瘦弱,身上的白袍也略微泛黄,看起来不像是个有钱人。
没钱还跑来逛妓院街,果真附和了宁天辰对那些穷酸腐儒的印象。
“我与你素不相识,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姓氏!”
转回脸去,宁天辰挽住华令宜返回了马车。
周围人黯然散去,只有那周林眼中煽动着一丝精光。
这时突然有人来到周林身边,拱手恭敬喊道。
“老板,新一批的姑娘已经运到,您是否去看看有没有附和花魁标准的姑娘?”
“不用去了,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花魁!”
“在什么地方?”
“你们去把周围所有青差叫来,今晚我要去见见我想得到的那个花魁,让她明日便能站在花满楼中笑迎各位贵客!”
……
“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特别毛骨悚然,咱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住下吧,这里距离正阳门也不远了,明天一早就出城吧!”
宁天辰摩挲着下巴望向华令宜。
“怎么办,我也觉得你好看,我要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你,你会介意吗?”
小脸一红,华令宜害羞的靠向宁天辰肩膀。
“夫君喜欢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宁公子,今日我们就在这远香楼住一晚上吧,这里的美食和美酒都是一绝!”慕星声音传来。
宁天辰还没好好尝过这年头的美食,也是很期待到底能做成啥味道。
不过宁天辰并不想搞很大的排场,因此便和普通客人一样,让慕星去前台开房,他和华令宜跟着陆玄民,像是普通客人一样上了二楼的饭厅。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京城景色绝美。
虽然没有各种绚烂的霓虹,但是这灯火色也别有一番风味,一眼看去让人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这样的地方如果放到宁天辰来的世界,估计门票都得两三千一张。
“宁公子,吃完东西还是尽快休息,明日一早我来叫您起床!”
陆玄民的声音打断了宁天辰的思绪。
“我出来玩儿又不是出来赶路,那么着急做什么,一会出去逛逛吧,看看京城夜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宁天辰本打算在京城多住两天,不过行程不允许,所以就今晚出去看看。
但是陆玄民似乎很担心什么事情,两条已经发白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你就讲!”宁天辰有点不耐烦,陆玄民这态度显然是有点撒风景了。
皱起眉头,陆玄民小声说。
“京中势力混杂,十里街周边区域更是如此,这边常年没有受到管控,看似一片繁荣祥和,但其中蕴含的危险不容小觑,为了避免意外,还是尽快上路比较好!”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说的不是时候,同时说的对象也搞错了。
宁天辰是谁?一国之主,当今天子。
当今天子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需要担心安危,要趁早上路。
这件事传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但宁天辰自己都会笑掉大牙。
“陆老无需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带你出来不是来扫兴的,安心吃喝,一会你去休息吧,我打算出去逛逛!”
宁天辰话音刚落,突然有一群人上了楼。
这些人一上楼便开始东张西望,很快目光锁定在了宁天辰几人的身上。
像是确定了宁天辰几人,那些人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冲着我们来的吗?”宁天辰小声问:“是不是陈忠海的人?”
陆玄民摇头。
“目前只有锦衣卫以及毛文顺知道我们出来,陈忠海不会知道的。”
就在两人对话间,刚才在十里街见过的那个书生也上了楼,并且直奔宁天辰这一桌而来。
难道是这个书生的人?
宁天辰正疑惑,书生一点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陆玄民身边,也是华令宜的对面。
不等宁天辰询问怎么回事,书生周林便开始对华令宜开了口。
“小姐之绝美,在下前所未见。就算仙子在世,也不及小姐分毫。”
“我记得刚才我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妻子,称妇人为小姐,你想做什么?”
华令宜连忙起身,坐在了宁天辰的另外一边,尽量和那书生周林保持距离。
但是那人的目光依旧紧随华令宜,似乎不知道冒犯这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