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闭关十年,一朝悟道,成就大天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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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气腾腾,战斗意志如火如荼,且愈演愈烈。即便是陈芝豹,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将,面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一时手足无措,不得不调整战略,决定擒贼先擒王,一枪穿云,直取秦长安。

“梅子酒!”秦长安闻言,眉头一挑,这是陈芝豹的标志性武器,白马银枪,威名赫赫,天下无人能敌。他迅速变棍为双刀,一声怒吼,刀光如电,真气澎湃,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

陈芝豹紧握长枪,虎口却因巨大的压力而剧痛。仅仅几个回合,秦长安的刀法愈发凶猛,杀意之浓,令人胆寒。”这是何种武学?”陈芝豹心中震动,秦长安的刀气随着战斗愈发浓厚,前所未见。

与此同时,凉州城门之上,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徐晓虽未回头,但拳头已暗暗握紧,只听那尖细而绵长的声音响起,“韩公公平日里日理万机,今日怎有此等闲暇?”来者正是大内权监韩貂寺,左手缠绕着三千红丝,人称“人猫“。

另一位则是身穿将袍,八柱国之一,同时也是离阳第一用刀高手的顾剑棠。韩貂寺望着城下杀气弥漫的战场,尖声说道:“大柱国,凉州的雪,可真冷,怕是要冻坏人了。”话语中充满了阴阳怪气。

徐晓内心冷笑,离阳派韩貂寺与顾剑棠前来,显然是想坐山观虎斗。北凉的三十万雄师一直是离阳的眼中钉,如今北凉受挫,正中离阳下怀。而秦长安仅是北莽自封的王,不足以代表整个北莽皇庭,这也让离阳有了袖手旁观的理由。若两国皇室不直接参与,那么这便是地域势力间的较量,北凉一旦失利,将是莫大的讽刺,也将承受世人的唾弃。

顾剑棠眯起眼,紧紧盯着战圈中的二人,瞳孔微缩,“好强的刀法!”韩貂寺诧异,询问道:“大将军何出此言?”顾剑棠赞叹不已:“秦长安的刀法,每一击都在蓄势,杀势、威势层层叠加,继续下去,陈芝豹恐怕不敌。”

徐凤年错愕地惊呼:“什么?!”难以置信,已达到大宗师境界的陈芝豹,竟无法战胜这个秦长安?

徐晓与李义山心头巨震。顾剑棠,离阳第一重将,用刀第一人,他的判断极具权威性。若真如此,陈芝豹恐将败北。

“这刀法,确是惊世骇俗。”顾剑棠再次感叹。正如他所言,秦长安所使的正是从逆天白狐脸处习得的“十九停“,在逆天悟性的催化下,已进化为“三十六停“。每一刀都是在前一刀的基础上,力量叠加,十停出,一刀斩在梅子酒枪尖,轰鸣声中,陈芝豹倒飞而出,枪身颤抖,几乎脱手。他强撑着枪落地,身形勉强稳住,却已是五脏六腑翻腾,口吐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陈芝豹目露绝望,无法接受失败的现实。风声呼啸,刀光再现,陈芝豹心中惊骇,生出逃离的念头。

“将军!快撤!”“将军!我们掩护您!”无数大雪龙骑的士兵汇聚,誓死阻挡这一刀,为陈芝豹争取逃生的希望。刀光划破天际,照亮了苍穹,大雪龙骑的战士们首次感受到了绝望,那是一种面对不可抗力的无力感。

刀锋过处,一片肃杀,陈芝豹趁机撤离战场,奔回城门。凉州的百姓惊愕地目睹这一切,北凉的“白衣兵仙“,败了?

失去陈芝豹的大雪龙骑,更加无力抵抗雪鹤吞龙军的攻势。城门之上,一片死寂,陈芝豹的出战与败退,如同沉重的石块,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大雪龙骑,曾是北凉的骄傲,此刻却蒙上了阴影。

徐风年怒火中烧!

“啊啊啊!谁能帮我除掉这个秦长安!”

仇恨,无尽的仇恨!

徐晓和李义山默不作声,韩貂寺和顾剑棠的眼神闪烁,似乎各有心思。

然而,一股刺骨的杀意迅速弥漫开来!

秦长安的目光锁定过来,并未追逐陈芝豹,而是直指徐风年!

徐风年感到仿佛心脏被无形的手掐住,难以动弹!

下一瞬间,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至!

徐晓惊恐地大喊:“保护世子!”

秦长安的目标,正是徐风年!

全军陷入混乱,却无人能阻止秦长安!

徐风年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长安逼近,一掌向他面门挥来!

狂暴的真气涌动,这一掌足以将徐风年打入深渊!

太一神剑掌!

徐风年吓得两腿发软,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突现于徐风年身旁,一拳迎上了秦长安的手掌!

轰隆一声,狂暴的真气激荡,城门为之震动!

这一拳勉强挡住了秦长安,但余波仍冲击着徐风年的天灵盖!

徐风年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头顶血肉模糊,一块头皮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断发削肉!

“风年!!”

徐晓和李义山惊慌失措地呼喊,飞奔上前!

徐晓怀抱着鲜血直流的徐风年,大声疾呼:“快来人!快来人!”

城墙上,人影匆忙赶来。

秦长安落地,眯眼望向阻止他的那人——徐偃兵,北凉的核武力量,此刻半边手臂血流如注,面容扭曲,眼中满是对秦长安的震惊!

“可惜了。”

秦长安轻叹,若非徐偃兵突然介入,徐风年恐怕已被拍成肉泥。

秦长安未料到徐偃兵的实力如此超乎预料,不愧为北凉的核武,实力强劲。

韩貂寺和顾剑棠面色大变,他们此行本意是作壁上观,让北凉受点教训,却未想到秦长安竟对徐风年动手,事态性质骤变!

以徐晓护犊子的性格,徐风年若死,他会不顾一切复仇,北凉王府将倾巢而出,而这并非当前离阳所愿见。

离阳需要的是平衡!

若秦长安执意杀害徐风年,无疑将触发真正的凉莽大战,离阳届时也无法置身事外!

韩貂寺皮笑肉不笑地说:“雪鹤王,你已杀了北凉三大义子,重创大雪龙骑军,为北莽十一城的百姓讨回了公道。”

这是寻求和解的信号!北凉今日的损失已足够惊人,徐风年不能再有闪失!

尽管韩貂寺对北凉徐家深恶痛绝,但眼下离阳的确不宜直接卷入凉莽冲突!

顾剑棠移步至徐偃兵旁,凝重地盯着秦长安,三人联手,再想取徐风年性命,难上加难!

秦长安却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舔了舔唇,眼中燃起战斗的火焰。

“韩公公这是在代表离阳向我北莽臣服吗?”

韩貂寺脸色一僵,这话何其毒辣,堵死了他的退路!

承认,则是离阳之耻;否认,秦长安不会善罢甘休!

顾剑棠沉声道:“雪鹤王,何必再步步紧逼?”

“此次北凉行事鲁莽,但罪魁祸首诸禄山与元左宗已遭你手刃。”

韩貂寺眼神阴沉地盯着秦长安,“雪鹤王别忘了,你并不能代表北莽皇庭。”

“若你无故挑起凉莽大战,可曾考虑过皇庭会如何惩处你?”

秦长安放声大笑,“太监终究是太监,满脑子都是奴性。”

“本座若能荡平北凉,为皇庭除去心头大患,皇庭又怎会惩处本座?”

“换个说法,你觉得皇庭是会严惩我还是加官进爵?”

韩貂寺怒不可遏:“你!”

身为大内权宦,怎能容忍他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侮辱?

“秦长安!你这是要同时与北凉和离阳为敌吗?”

秦长安笑而不答,雪鹤吞龙军齐声怒吼,声势震天!

“马蹄踏凉州,立碑记徐功!”

“马蹄踏凉州,立碑记徐功!”

杀伐之声震耳欲聋,大雪龙骑军已被击溃得七零八落!

面对如此强大的私军,身为离阳大将军的顾剑棠心中也不免紧张!

天边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望去,只见无边无际的重甲骑兵正疾驰而来!

“还有军队?!”

韩貂寺和顾剑棠心跳漏了半拍,脸色剧变!

徐晓双眼通红地冲到城墙边,近乎疯狂地指着秦长安。

“你这狗娘养的!”

“一个小小的犄角城主,敢动我儿子,我让你全家陪葬!”

韩貂寺连忙惊呼:“大柱国!万万不可!”

此时绝不能再激怒秦长安!

顾剑棠也出声劝阻:“徐……”

北莽的铁骑如同狂风暴雨,怒吼声响彻云霄,震得九天之上的浮云都似乎要裂开。这一刻,无论是在北凉还是离阳,所有人的神经都被紧紧绷起,彻底清醒。

徐晓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刚才那一瞬,他的理智几乎被彻底吞噬。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若非北凉根基深厚,此刻躺在身边的恐怕就是儿子冰冷的尸体。身为春秋乱世中驰骋的北凉王,这口气怎能咽下?他恨不得立刻手刃秦长安!

然而,北莽铁骑大军压境,拓跋东来的出现,彻底击溃了他的决心。单是一个雪鹤王,就已经让北凉诸多能人武将饮恨,若再加上拓跋菩萨,北凉如何能够取胜?更不用提北莽女帝的圣旨,让秦长安的地位一飞冲天。

陈芝豹眼神几欲喷火,“竟是圣庭军使!”他自视甚高,北凉之内仅次于徐骁,今日却惨败于秦长安之手,成为天下笑柄,而此人居然还是北莽皇庭重臣,这让陈芝豹难以接受。

李义山满身冷汗,焦急地扯住徐晓,“城主,秦长安已成圣庭军使,万万不可再轻举妄动!”徐晓咬牙切齿,“难道就让他如此嚣张离去?”

北凉众人的心沉入谷底,拥护北凉王府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痛的挫败。韩貂寺拭去额头汗水,与顾剑棠交换眼神,彼此都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秦长安被封为圣庭军使,意味着他已成为北莽皇权之下,仅次于军神的存在,他的每一句话,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北莽皇庭的意志。如果秦长安要战,离阳也无法置身事外,凉莽之战,他有挑起烽烟的资格!

在北凉和离阳震惊惶恐之际,秦长安意外地看向拓跋菩萨。”圣庭军使?”他未曾预料北莽皇庭会赐予如此高位。此行针对北凉,实属自卫,皆因褚禄山与袁左宗不顾大局,强攻城池。否则,秦长安本无意插手凉莽纷争。如今顶着圣庭军使的头衔,他对凉莽局势的态度自然变得微妙。

尽管秦长安本人心境平和,但雪渊王庭的将领们却激动不已,欢呼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对秦长安忠心耿耿,城主的册封对他们而言,仿佛升仙一般荣耀。黄蓉兴奋地拍打着白狐脸的肩,“狐狸,这是圣庭军使啊!我们终于在北莽有了正式的身份!”

白狐脸被拍得有些晕眩,无奈摇头,但美丽的眼中也闪烁着喜悦,“城主威武。”

军中的邀月与怜星同样受到强烈震撼。怜星惊讶地说:“姐姐,秦长安真是厉害,能让拓跋菩萨亲自送北莽帝令。”拓跋菩萨在江湖中声名显赫,能让一国军神亲临送令,这份荣誉足以震惊四海。邀月内心波澜起伏,她也没想到秦长安的能量如此巨大。

“姐姐,之前秦长安提到让我们加入王庭做客卿的事……”怜星小心翼翼地试探。这事一直让两姐妹犹豫不决。邀月望着万军中那抹最亮眼的白袍身影,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见姐姐沉默,怜星吐了吐舌头,不再追问。

天地间的激昂呼喊渐渐平息。拓跋菩萨从见面起就密切留意着秦长安,后者面对册封时的镇定超乎他的预料。”竟如此平静?”拓跋菩萨微蹙眉头。不仅是他,北莽众将也都在观察秦长安,越是观察,心中的震撼就越发强烈。雪鹤吞龙军的气势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连大雪龙骑军都能压制的军队,这份强悍让人望而生畏。

拓跋菩萨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沉声说道:“今日北凉之事,纯属咎由自取,天地可鉴!徐骁,若非你北凉执意杀害我北莽子民,事态怎会至此?你咎由自取,纵容臣下,此灾应得!”他又转向韩貂寺,“至于你,宫廷大太监,先前威胁重启凉莽战端?离阳又想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吗?陛下有旨,今日北凉先动杀机,北莽不仅无需赔偿,还将昭告天下,表彰我圣庭军使英勇有功,北莽被迫反击,赢得正义!秦大人,陛下想亲自接见,愿不愿意随我回皇庭?”

拓跋菩萨的每一声都响亮震耳,让北凉与离阳颜面扫地。这番话,当众斥责了徐骁的虚伪,揭露了韩貂寺的虚张声势,尤其是最后的昭告天下,更是狠辣至极。

北凉偷袭在先,如今反被秦长安反制,昭告天下无异于宣布北凉的死刑,使之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女帝亲自召见秦长安的消息,更断绝了北凉和离阳的任何幻想,若他们还心存报复,那就是对女帝的大不敬,对北莽的挑衅。

北莽铁骑渐行渐远,拓跋菩萨的身影也消失在远方。秦长安与雪渊王庭的部队紧随其后,只留下北凉与离阳两国,遥望着那令人发指的边疆景象——诸禄山的人彘之刑,无能为力,更无法复仇。

北凉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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