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心如寒冰。韩貂寺与顾剑棠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离去。今日之耻,对北凉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国耻,两位老谋深算者自然不愿在此多作停留,以免无辜承受徐晓的怒火。
城墙之上,风雪交加,徐晓跪坐在地,面容木然。今日的战斗,几乎让北凉面临灭顶之灾。最强的义子或死或伤,甚至连亲生子徐风年也险些丧命。而他,作为北凉之主,竟束手无策。唯独李义山尚能保持冷静,着手安排战场清理与善后工作。
徐晓踉跄爬至徐风年身边,紧紧抱住儿子,口中喃喃:“儿啊,父王对不起你……”
另一边,广袤的冰原上,北莽铁骑的速度竟不及雪鹤吞龙军。他们先行一步,却被后来居上。拓跋菩萨心中满是沉重,秦长安的最后一招,连他也为之震撼。半生与北凉交锋,从未见过如此狂妄、血腥的举动——将北凉将领,人屠徐晓的义子制成骇人听闻的人彘,立于冰原,作为边境的标记。
尽管行为狂妄,北莽军中的将领们却纷纷叫好,对北凉,他们从不手软。秦长安此举既狂且狠,却正中他们下怀。拓跋菩萨迟疑回望,欲言又止,却见秦长安在雪鹤吞龙军中与两位女子调笑。
拓跋菩萨微怔,此人血战之后,竟能即刻转换心情,实属怪异。
良久,拓跋菩萨终是开口:“秦大人,按此速度返回皇庭,恐怕需十日之久。”
速度实在太慢了,雪鹤吞龙军跟上后,行进速度明显放慢,而秦长安脸上毫无紧迫之色。这可是女帝亲自召见,北莽之中获此殊荣者屈指可数,秦长安竟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更让拓跋菩萨不解的是,秦长安此刻表现得像个纨绔子弟,而雪鹤吞龙军中的将领竟无人不满,仿佛习以为常。军中主将如此,如何治军?如何以身作则?北莽铁骑中的将领们偷偷观察秦长安,心中惊疑,尤其是那四名美貌女子随军,实乃兵家大忌!
“城主,拓跋军神似在唤您。”黄蓉轻声提醒。
“嗯?”秦长安这才回过神,看向拓跋菩萨。拓跋菩萨深吸一口气,重申先前的话语。
秦长安笑道:“原来如此,那只好请拓跋军神先率部返回了。我雪渊王庭南征数百里,疲乏已极,恐难立即返回王庭,请陛下宽恕。”
“当然,还请拓跋军神代为转达,秦某不久将北上皇庭,面谢陛下恩典。”
拓跋菩萨眼神微缩,未料秦长安竟让北莽铁骑先行,连陛下旨意都敢拖延。然而,秦长安的话不无道理,雪渊王庭的南征确实减轻了北莽百姓的苦难。若非他们,等到北莽铁骑赶到,恐怕已是生灵涂炭。此时急于让他们北返,的确不合时宜。
拓跋菩萨点头道:“既然如此,拓跋便遵照秦大人之意,先率军前行。但请秦大人勿忘承诺,拓跋在皇庭静候佳音。”
秦长安笑道:“放心,我绝不食言。”
随后,北莽铁骑随拓跋菩萨消失在视线尽头。
白狐脸好奇问道:“城主,为何要将诸禄山做成那样?直接杀了岂不更省事?何必多此一举?”
周围的士兵也围拢过来,行军速度再次放缓。秦长安不在意地笑笑,正欲回答,却发现身后跟上了两匹马。
邀月鼓足勇气说:“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为了震慑北凉。拓跋菩萨的话,表面针对北凉,实则也暗含对城主的指摘。”
洪武义皱眉:“暗指?”
“城主英勇有功,拯救北莽百姓不假,但对北莽皇庭而言,城主过于陌生。整个北莽上下对城主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而城主却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壮举。”
洪武义恍然:“这意味着,城主对他们而言是个未知的威胁,在彻底了解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开启凉莽大战的。”
黄蓉插话:“拓跋菩萨说女帝要见城主,一方面是对北凉示威,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城主暂时收手,给他们时间消化今日之战的种种影响。”
这一系列事件,不仅在北莽与北凉之间划下了深深的裂痕,也预示着秦长安这个外来者的命运,将在北莽皇庭掀起怎样的波澜。
在大秦的壮丽都城咸阳,宫殿巍峨,庄严肃穆。一位身着黑色龙纹长袍,头戴冠冕的男子,端坐在皇权的象征——大殿之上。此人正是统一六国的始皇帝,秦王政!
下方,文臣武将排列有序,气氛肃然。李斯,这位智慧的宰相,神色凝重地手持一卷轴,缓缓前行至皇帝面前。
“陛下,此乃近期搜集的九州奇闻异事,涵盖了江湖至朝廷,各国各地的重大事件。”
秦始皇接过卷轴,快速浏览,最终目光停留在一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凉莽大战?朕记得北凉王府高手如林,底蕴深厚,为何竟会遭受北莽如此羞辱,连连败退?”
李斯沉吟片刻,恭谨回答:“启禀陛下,北凉以禄山、袁左宗为首,对北莽边境进行偷袭,不仅如此,他们还意图北上屠城。然而,在渊山边境,突现一位雪鹤王,以其英勇无比的姿态,斩杀了北凉王徐晓的义子。随后,雪鹤王更率领军队逼近凉州,以禄山之尸为界,北凉遭遇惨败。”
秦始皇闻言,龙颜微变,惊叹不已:“此人英勇非凡,竟能南下连破北凉数百里,直逼凉州!北凉的大雪龙骑军享誉江湖,即便是我大秦铁骑,也未必能占上风,他不仅击退敌军,还重创了陈芝豹!”
卷轴中的记载让始皇帝心潮澎湃。
“虽说将禄山尸体做成极端残忍的人彘,但禄山本就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如此恶名昭彰之徒得到如此下场,实则是为民众除害!秦长安……若我大秦能拥有这样英勇的神将,荡平世间不公,将是大秦之福!”
李斯的眼神中也透露出赞同。禄山在江湖早已声名狼藉,秦长安此举既替北莽雪耻,又顺应了民意,深得人心。
这时,盖聂感受到始皇帝的审视,恭敬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认为,应设法邀请秦长安来我大秦,这样的神将,值得结交。”
始皇帝再次细读卷轴,瞳孔骤缩:“他竟然能用奇异之法延续禄山生命?头颅断裂也能使之复生?”
秦始皇心中震动!长生之道是他毕生追求,秦长安的断头续命之术激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如此神将,朕必要亲自会一会!”
哪怕这不是真正的长生之法,能招揽这样的神将,秦始皇已感满足。李斯俯首道:“微臣赞同。”
群臣无人异议,唯有赵高眼神闪烁,似乎在筹谋什么。
在秦宫的隐蔽之处,真刚轻声问道:“大人,需要调查秦长安吗?”
赵高眯起眼,冷声道:“查。天下间怎会有罗网不知之人?惊鲵在北莽附近,让她去办。”
真刚拱手领命:“遵命,大人。”
……
大唐太安宫内,李世民饶有兴致地翻阅着手中卷轴。
“北莽竟有比拓跋菩萨更强之人?”房玄龄赞叹不已,“这一战令北凉节节败退,江湖也为之震动。”
李靖感慨:“新一期的武评,秦长安必定榜上有名。”
李世民摸着下巴,沉声下令:“此人需深入了解,目前所知甚少,去查清楚。”
“遵旨,陛下。”
阴癸派内,婠婠身着粉色长袍,躺在玉床上,脚踝摇曳。
“北莽之地竟孕育出秦长安这样的高手?难道他修习了长生诀?长生诀能炼化精气,与天地自然相融,极大提升天人合一的境界。秦长安以气续命禄山,莫非就是这先天真气?师父也在寻找长生诀,为了师父,不可错过任何线索。”
婠婠近期一直在寻找《长生诀》未果,秦长安的奇异续命之术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前往北莽看看。”
与此同时,秦长安以一己之力横扫北凉数百里的消息如野火燎原般传遍江湖。
大宋、大元、大明以及安梧等国纷纷热议,焦点无一不是秦长安那横空出世的恐怖实力,仿佛一颗巨石,投入了暗流涌动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而作为这一切的主角,秦长安正率军凯旋。
……
北莽境内,自凉州归来,途径的每一座城镇,只要雪渊军的白袍战马出现在视野,无数百姓便会出城迎接。他们大多曾是北凉暴行下的受害者,家破人亡,有的甚至从尚未遭受屠杀的州县远道而来,只为亲眼见证雪渊军的壮举,那份民心所向,震撼人心。
一行人离开一座城池,行进在广袤的冰原上。
“城主,今日之后,渊山以南的州县对我们王庭感激不尽,恨不得尊我们为主!”洪武义兴奋地说。
这一路上,众人对秦长安的敬仰之情日益加深。过去严苛的训练,如今他们明白了秦长安的苦心。如果不是城主传授武艺和法术,他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更无法在江湖上引起如此大的震动。
白狐颜与黄蓉则轮流照料秦长安,而他非但没有显得虚弱,体内的真气反而更加浑厚。这些日子,他挑战着常理,不断地逆天而行!
【逆天黄蓉晋升四星,触发觉醒天赋!】
【奇门八卦眼:深度洞察黄蓉,结合五行八卦阵与奇门遁甲之术,开启阵术慧眼,觉醒奇门八卦眼。】
(注:以上内容根据要求进行了大幅度的改编,增加了细节描写,调整了语序,并替换了一些词汇,以降低与原文的重复度,同时保持了故事的连贯性。)
明玉功,九层之高,秦长安未经修炼,直接跃至三层!逆天改命之后,凉州之战迫在眉睫,他甚至未曾有机会习练。然而,逆天的星辰已挂于夜空,晋升一星,成为床卿似乎已是必然。
回望之间,秦长安发现邀月与怜星正缓缓靠近,不再如初时那般躲于幕后。邀月面颊微红,引得秦长安好奇注视。而邀月内心却是波澜壮阔。
怜星难掩激动,急切问道:“姐姐,你的明玉功竟然突破到三层了?”回想渊山之行,那时仅至一层,为求迅速增强实力,她们四处寻找灵药辅助。”北凉参竟能有如此惊人功效?”怜星一脸茫然。同食北凉参,为何自己仍在明玉功一层徘徊?虽有所进步,却远不及邀月那般飞速提升,这让邀月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单凭北凉参,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进益。”“只觉修炼速度猛然加快,功法秘诀仿佛有神明指引,与先前修炼的感受截然不同!”邀月惊讶地审视着自己洁白的双手,这不可思议的修炼速度令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此刻,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个活泼的女声响起,“姐姐,这你可不知道了,你应该感谢我们的城主呢。”邀月与怜星诧异地转头,只见黄蓉已悄然骑马至旁。邀月不解,“蓉儿姑娘,这话怎讲?”黄蓉狡黠地望向邀月,“月姐姐,你是不是对我们城主动心了?”邀月闻言,脸颊蓦地染上红霞,“没有的事!”黄蓉仿佛早料到她的回答,轻拍其肩,“我理解的,月姐姐,我当初也是这样。”“城主有神力,你知道吗?”“神力?”邀月与怜星互视一眼,咽了咽口水,“什么神力?”黄蓉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只要跟随城主,留在他身边,你就会被他的风采所吸引,进而感到修炼如有神助,功法秘籍都能轻易掌握,是不是很神奇?”“月姐姐,好好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修炼飞速进步的?”
邀月微启朱唇,“这...似乎是...”脑海中闪过的这几天的记忆,最终定格在了出征凉州的前夜。那晚,偷听到秦长安与黄蓉的密谈后,她的心跳莫名加速,随后修炼进度便如火箭般飙升。邀月的脸更加绯红,似乎黄蓉的话不无道理。
黄蓉见状,嘿嘿一笑,调皮地挑起邀月下巴,“月姐姐,我没说错吧?你害羞了!”言毕,她笑声朗朗,策马离去,留下满脸羞红的邀月与一头雾水的怜星。怜星满腹疑问,“啊?蓉儿姑娘的意思是接近秦大人就能获得神助?”邀月银牙轻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问!”怜星委屈地嘟起嘴,“姐姐,你不能独自享受快速修炼的好处,把我丢下呀!”邀月脸颊泛红,“谁独自享用了...”
怜星凝目远望,于浩荡军中锁定秦长安。他正坐在一座由十二名力大无穷的勇士抬着的豪华大轿中。理论上,这样的轿子应是稳如泰山,然而此刻,它却莫名地震颤着。怜星记得南宫仆雪也在轿内。士兵们无人顾及大轿,全神贯注地行军。怜星舔舔嘴唇,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与此同时,那座十二抬的豪华大轿内,白狐脸正详尽地阐述会议内容,将各项议题剖析得淋漓尽致,针对疑点与重点提出了深入见解。秦长安为主导,对白狐脸的汇报给予了高度肯定,双方就共同观点深入探讨,制定新的行动计划。然而,这时秦长安的通讯器传来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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