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韩国援军到了,跑晚了就没命了。”
“三弟,还愣着干嘛呢,在这等死呀,快跑吧。”
“卧槽,北大营也被包围了,没地儿可去了。”
“哎呦,我他吗中箭了,兄弟扶我一把,哎兄弟,兄弟,扶我一把呀兄弟。”
哗啦啦的一片喧闹声,夹杂着哭喊声叫骂声,整个东大营瞬间就骚乱了起来。
东大营守将倒还算是个久经阵仗的老手,遇事并未慌张,他大概估计了下当前的局势,认定了确实是有一股骑兵从大营的后方冲了过来,不过对方的人数并不是很多。
他马上从最初的惊慌中稳定了下来,刷楞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几步就跨上了一座高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拼命地呼喊着:
“站住,都给我站住,都给我列队,准备迎敌。”
无奈呀,现在营中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今天才抓来的壮丁,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只不过是一群穿着军服的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人理会这个挥着宝剑张牙舞爪的军官。
“卧槽,这傻逼喊什么的?”
“管丫的呢,快跑吧,一会她妈来不及了。”
“哎,哥们,快走吧,韩国援军到了。”
这帮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军官的命令。甚至还有两个善良的百姓,顺手抓住他的衣袖,拽着他一起奔逃。
气得他抬手就砍到了两个就近的士兵,试图用官威震慑住这帮蝇头百姓。
哪知道这下他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这帮百姓被抓来前,大部分都是同村同族,甚至亲戚套亲戚,基本都是本家的亲属,就这么胡乱的编排在了一起,军官们也来不及给他们分队。
百姓们本就是被抓来的,正一肚子怨气没地儿发呢,所以当看到这个拿着宝剑,不顾逃命,反而是只顾着杀自己人的混蛋,立刻就炸了窝了。
至亲的亲友们见自己的哥哥弟弟无缘无故的被杀,瞬间就急红了眼,他门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主将是哪个,反正是杀了自己的亲人就不行,所以瞬间,他们就愤怒的一拥而上,把东大营的主将给按倒在了地上,拳头,砖头,木棍没头没脸的向着他砸了过去。
同时还伴随着亲友们的哭喊声,叫骂声,骨头的碎裂声,只一眨眼的功夫,这名久经沙场的将领,就被打的脑浆子崩裂,一命呜呼了。
有人说这不太可能吧,军营里还有很多军官呢,那些军官应该是认得这位主将的,他们怎么能不管主将,任由士兵们把他给打死了呢。
确实,军营里确实还有一部分老兵,而且基本上还都是些军官。他们是绝对认得这位将军的。
但是别忘了我,就在刚才,主将刚刚下了命令,让所有人都呆在营帐里不得出来,而恰恰就是这些人,才知道军营里的规矩,所以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营帐里。在没得到下一步的命令之前,是绝对不敢不敢随意的走动的。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有经验的老兵所在营帐里不出来,没经验的壮丁们则是没头苍蝇是的在军营里四散奔逃。
可怜这位苦熬了多年才爬上主将位置的士兵,就这牧不明不白的被打死在了自己的军营里。
这边一片混乱,那边的假二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头雾水,
自己白天明明探查到了,韩军目前还在百里之外踌躇不前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大梁城内了呢?
而且对方行动诡秘,看似攻势凶猛,实则雷声大雨点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营的外围冲杀,几百匹战马驮着几百名大汉来回的左冲右突,而且主要是利用弓箭对齐国军营实施攻击。
至于那些熊熊燃烧的火把吗,主要还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并未能给齐军大营造成多大的威胁。
所以在田野边的小草看来,这股奇兵显然是因为人数不多,无奈之下,采取了一种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的战术,只要是齐军训练有素,指挥得当的情况下,他们是很难给齐军造成多大的威胁的。
只可惜这营中的齐军恰巧是一帮乌合之众,没有一个行动有效的指挥体系,所以在没有了主将指挥的情况下,就像决堤的沙子一样,被这一小股奇兵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了。
与此同时,田野边的小草敏锐的发现,能从营外把火吧一下投掷到主将帐篷之外,如此远的距离,对方阵营之中至少有2-3名臂力过人的高手。
他顾不得多想,稀溜溜几声口哨,将外面的情况通知到了还在帐篷里躲藏着的大个子后悔还有铁血无情的耳中。
这两个人也早已发现了齐军阵营中的混乱,但是他们却没有慌张,立刻组织大家各自找好掩体,以静制动,在没有摸清外面的情况之下,按兵不动,同时严防死守,静静地等待外面的消息。
因为他们知道,外面的田野边的小草很快就会给他们发来消息,到那时,情况明了了再做打算,真才是明智之举。
韩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行动统一,所以别看就那么10几个人,仍旧保持了一个相互呼,攻守兼备的阵型,静静地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收到了田野边的小草的口哨声,大个子后悔还有铁血无情这才输了口气。对视一眼,互相交流了一番。
然后大个子在前,率先冲出了这座他们多时的营帐,兄弟们默不作声,依次沿着后悔的脚步冲出了帐篷,一切做的井然有序,快而不乱,期间一直保持着野战的战斗队形,大家表现的及其默契。
铁血无情断后,待大伙都冲出了帐篷之后,紧跟着也来到了空地上。
只看了一眼他就断定,齐军大势已去,任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他毫不拖泥带水,一声短促的呼哨,通知前面打头的大个子后悔,队尾已就位,人员完整,队形整齐。
大个子后悔用哨声回答收到。
然后再两声尖利的哨音,通知大家跟进了,冲锋。
田野边的小草也听到后悔了哨声,随及持续用几声短促的口哨声,报出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大个子后悔,根据田野边的小草哨音的方位,迅速俯身前行,后面的队伍莫不作声的紧随其后。
就这样在齐军大营一片混乱的情况下,这一小队韩军却行动敏捷,井然有序的穿插在混乱的人群中,不声不响的来到了田野边的小草的隐藏地。
二军汇合,士兵们不等主将的命令,默不作声的迅速展开,各找有利地形,相互呼应,瞬间就组织起了一个小型的阵地,严密稳固。攻守兼备。
大个子后悔笑嘻嘻的冲着田野边的小草问道:
“不对呀,这不是宁哥的计划呀。草,你给分析分析,这是咋回事。”
田野边的小草短促而清楚地答道。
“事出意外,但大概率应该是燕军到了。人数不多。”
“嗯嗯,而且有两个硬茬子在。”
大个子后悔也发现了这伙人当中有几个硬手,眉头难得的皱了皱眉,然后扭头看向铁血无情:
“铁,你做得到吗?”
动手永远比动嘴快的铁血无情此时正紧盯着那几个已经熄灭了的火把,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大个子后悔的疑问。
“我他吗也做不到,对方是敌是友呀?”
对铁血无情的回答后表示赞同后,他又把问题出给了田野边的小草。
“目前尚不清楚,咱们该怎么办?”
田野边的小草简洁明了的回答道。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铁血无情。
大个子后悔也回头看向老铁,等待这个惜字如金的伙伴的回答。
别看铁血无情平时总是默不作声,但往往在这种时候,发而却是他来做最终的决定,那两位损友才是不着不漏的执行者。
“不管他,我们照我们的计划来。”
此时的铁血无情,目光坚定,言辞果决,完全不再是那个在平日里寡言木讷,只是会在兄弟们的调侃中吹胡子瞪眼干着急,却接不上话头的傻大个儿了。
“好,”田野边的小草没有二话,率先转身,向目标人物呼延豹所在的中军大营方向疾步行去。
大个子后悔紧随其后。
兄弟们默不作声,迅速呈战斗队形,趁着即将散去的夜色快步跟上,一切做的井然有序,迅速而不慌乱。
铁血无情依旧是断后,甩开大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10几个人的小队鞘膜声音的穿梭在齐军大营里,混乱到自顾不暇的齐军,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小队人马,都在拼命地找寻各自的退路,以求在对面援军到来之前,能顺利的逃出这个破军营,但愿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一行人毫无阻碍的冲出东大营,转眼就闪进了呼延豹的中军营盘。
此时的中军大营,同样是混乱不堪,比起东大营来,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野边的小草一边快速的行进,一边四下搜索者呼延豹的营帐所在。
他是假二胖,并非真的副将,虽然之前曾经以胖厨子菊花的身份潜伏进来过,不过那菊花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根本没有机会能够接近到呼延豹的身边。
眼见搜寻无果,田野边的小草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副将二胖的身份,这身份不拿来用一下,不是暴殄天物吗?
他抬手示意本方队伍停下,扭回头冲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大个子后悔比划了个手势。
大个子后悔心领神会,率先带领大家躲避到了一处营帐的暗处,蹲下身静静地等待田野边的小草的消息。
田野边的小草整整军服,大摇大摆的走到大路中央,在身边四处穿梭的齐国士兵中,想要寻找出一名军官来,因为只有军官才会清楚地给他指出呼延豹的准确位置。
但是实际情况却他失望了。没头的苍蝇一般四下躲藏的士兵当中,还真没有一个军官在场,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呼延豹的指挥系统是怎么驾驭他的队伍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随手揪住了一个跑的气喘吁吁地士兵。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那张把大个子后悔都整的不会了的大饼脸努力的凑了上去。
“小子,王爷现在何处?”
心想就凭这长相,齐军官兵恐怕没有人会不认识他的吧。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被他抓在手里的这名士兵,又是个今天才被抓来的壮丁,根本就没在军营里待够10个时辰呢,哪能认识他这个呼延豹身边的大红人呢。
那名士兵本来以为是被敌军抓住了衣领,心想这下完了,小命算是交待在这儿了。
自己本来在家好好的,就摆个地摊修鞋,本来就混个温饱,这他妈天上飞来横祸,今天平白无故的就被抓来当兵了。
早听说那群韩国人凶残无比,区区几百人就把这大梁10万守军打的溃不成军了,他妈呼延豹个挨千刀的,闲的没事把自己也给抓来送命,这不是缺德吗!日他姥姥的。
本来就一肚子怨气的他,此时又被人揪住了脖领子,仔细一看,幸好是穿着本方的军服呢,不是什么韩国老爷,这才松了口气。
再闻听是在打听那个挨千刀的傻逼王爷,他挣扎着试图要摆脱来人的纠缠,没好气的吼道:
“松开,你他妈给我松开,王爷?什么王爷呀?狗屁王爷,他他妈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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