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血月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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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鸾泣血,龙纹焚天。」林墨松的声音从檀香阁密道传来,竹青提着的羊角灯照亮石壁,前朝皇室图腾在烛火中忽明忽暗,「三百年前钦天监的血月预言,藏在万象炉底座的梵文里。」

苏映雪按住震颤的凤吟笛,笛孔渗出的不是乐音,而是暗红血珠。

当她将笛身嵌入壁画凹槽时,整座秘道突然逆时针旋转,血玉祭坛上悬浮的翡翠明珠应声碎裂,万千荧光汇入中央的青铜香炉——炉身刻着的梵文「阿鼻」二字,此刻正渗出黑血般的液体。

「逆命香引动的不是救世之光,」沈清晏拾起翡翠碎片,看见反面用尸油写的密文,「是恶龙睚眦的苏醒密码。」他想起三日前在藏经阁查到的《万劫录》:「血月照万象,炉开恶龙生」,当时只当是讹传,此刻却见香炉三足渐渐显出龙爪形状。

武当掌门玄真子突然拂尘一震,道袍下的八卦镜迸出裂纹:「怪不得近日紫微星暗淡!沈少侠,苏姑娘,这万象炉若真是钥匙...」话未说完,峨眉山的灭绝师太已按不住腰间倚天剑,剑身竟对着香炉发出龙吟。

「何止钥匙,」林墨松转动手中最后一块翡翠碎片,碎片边缘的血槽与炉盖严丝合缝,「当年先帝铸造此炉,表面镇龙,实则养恶。睚眦被封三百年,就等着血月之夜,用逆命香的焚心之火破印。」他袖口滑落的刺青突然泛红,那是与炉身相同的梵文「劫」。

血月升至中天时,香炉突然自转起来。苏映雪的凤吟笛猛地飞出,插入炉盖气孔,笛音化作金色锁链缚住炉身,却见炉中喷出的黑烟已凝成龙形,龙瞳正是那颗碎裂的翡翠明珠。

「快用七星灯阵!」丐帮长老突然抛出七盏莲花灯,灯油竟是用逆命香残渣熬制。

沈清晏拔出腰间佩剑,剑鞘上的龙纹与炉身图腾共鸣。

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叮嘱:「龙纹翡翠是锁,亦是钥匙。」当剑尖刺入炉盖缝隙时,所有翡翠碎片突然飞起,在血月照耀下组成完整的龙纹,竟将黑烟龙身钉在祭坛中央。

「预言从未反转,」竹青突然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龙形胎记,「只是世人读错了梵文。『救世』实为『弑世』,万象炉本就是恶龙的卵壳。」

她说话时,香炉渗出的黑血已漫到众人脚踝,血中浮现出历代被恶龙吞噬的武林高手姓名。

少林方丈突然合十诵念《大悲咒》,念珠却颗颗爆裂。沈清晏看见血月倒影里,苏映雪的凤吟笛正在融化,笛身的凤凰渐渐变成恶龙形状。

「必须毁掉香炉!」他扬手掷出翡翠碎片,却被炉中喷出的黑炎熔成铁水。

林墨松突然狂笑,将最后一块碎片按入炉盖:「晚了!三香之主等了三百年,就为这血月焚天之时!」

话音未落,香炉轰然炸裂,黑烟化作的睚眦龙首已咬住血月,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武当金顶的铜殿竟被龙息烧成废墟。

苏映雪的凤吟笛终于化作齑粉,却在消散前射出一道金光,击中睚眦的左眼。沈清晏趁机将龙纹翡翠的碎末混入逆命香灰,扬手撒向龙口:「师父说过,恶龙嗜香,却最怕翡翠碎心!」香灰与碎玉接触的刹那,睚眦发出悲嚎,龙身竟开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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