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它!」昆仑派掌门突然拔剑,剑风削落翡翠一角,「三百年前就是这玉引动血月,留着便是养虎为患!」他袖口的墨龙刺青突然泛红,与翡翠碎片共鸣的震颤让整座大殿的烛火都在摇曳。
陆昭按住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墨龙玄脉在腕间突突跳动。他想起昨夜在藏经阁查到的《玄龙祭》:「墨龙血祭,玉碎成篆,可锁睚眦于九泉。」当他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龙形胎记时,胎记突然亮起,与翡翠碎片发出的幽光连成一线。
「毁玉不过斩草,」陆昭的声音被香灰呛得沙哑,「唯有以我墨龙玄脉重塑翡翠,将其化为封印媒介,才能断了恶龙根脉。」
他取出祖传的玄铁匣,匣中躺着的墨龙涎膏正冒着寒气,这是陆家先祖用百年功力凝结的血脉精华。
「痴人说梦!」丐帮长老摔碎酒葫芦,琥珀色的酒液在翡翠碎片上化作白烟,「墨龙玄脉一旦离体,你陆昭活不过三日!」话音未落,林晚晴突然按住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用逆命香蕊熬制的「还魂露」,却在触手间变得滚烫——这是香脉预警的征兆。
江砚白突然拔剑出鞘,剑锋挑起一块翡翠碎片:「陆兄若愿承此重任,江某陪你同祭!」他想起三日前苏映雪为护翡翠碎了凤吟笛,掌心的凤凰烙印至今灼痛,「我的龙纹剑气虽非玄脉,或可助你稳固玉魂。」
陆昭望着江砚白腕间的剑疤,那是当年为救他中了睚眦毒爪留下的。
他忽然笑了,将墨龙涎膏涂在翡翠碎片上,玉面顿时浮现出梵文「封」:「当年你替我挡剑,今日我为你锁龙,倒也公平。」
林晚晴悄悄退到殿柱后,解开了发髻上的香篆金簪。这簪子是用逆命香木心雕刻,内藏她毕生香脉功力,此刻正随着墨龙涎膏的寒气而震颤。
她想起陆昭曾说:「墨龙玄脉承天时,需有香脉护心魂。」便将簪尖刺入掌心,血珠混着香脉精华滴在香篆上,顿时升起一道无形屏障。
「开始吧。」陆昭将翡翠碎片按在心口,墨龙胎记的光突然暴涨,整座大殿的梁柱都渗出水珠。
江砚白的龙纹剑气同时注入,剑尖与翡翠碎片共鸣的龙吟震碎了殿顶残雪,却见林晚晴的香篆屏障外,无数黑影正顺着雪缝渗入。
「是三香之主!」玄真子的拂尘扫出八卦金光,却被黑影手中的檀香刺穿透,「他们要趁玄脉离体时夺玉!」林晚晴猛地掷出香篆金簪,簪身化作万缕香丝缠住黑影,自己却因香脉骤失而咳血。
陆昭的瞳孔骤然收缩,看见林晚晴掌心的香脉印记正在消散。他分神之际,墨龙玄脉突然逆流,翡翠碎片猛地刺入心口,梵文「封」字竟变成血色「劫」。
江砚白见状立刻用剑气封住他周身大穴,却感觉翡翠的吸力越来越强,竟要将两人的功力一并吸干。
「别管我!」陆昭猛地推开江砚白,用最后力气将墨龙涎膏全抹在翡翠上,「带林姑娘走!三香之主的目标是...」
话未说完,心口的翡翠碎片已爆发出刺目白光,墨龙玄脉如潮水般涌入玉中,在他胸口烙下一个发光的「封」字。
林晚晴挣扎着扑过去,却被江砚白拦腰抱住。她看见陆昭的头发瞬间雪白,墨龙胎记渐渐淡去,而翡翠碎片竟在他掌心凝成一枚玉印,印文正是失传的「睚眦封」。殿外的黑影突然发出惨叫,原来是玉印的光芒震碎了他们体内的檀香蛊。
「墨龙玄脉...已融入玉印...」陆昭将玉印塞给江砚白,指尖触到林晚晴的香篆金簪,「你的香脉...替我护好这印...」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心口的「封」字却越来越亮,竟将渗入大殿的黑影尽数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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