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时节,骤雨敲打着窗棂,顾云舟正在暗室中用显影液冲洗胶卷。暗室里红光朦胧,底片上的青铜实验室影像渐渐清晰起来: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手持玉琮,背后的仪器刻着篆体铭文——“时空稳定锚”。当他用茶汤增强画面的对比度时,画面边缘突然显现出一行手写英文:“TemporalRipple12.7Hz”。
茶楼大堂突然喧闹起来。身穿赭色公服的墨务官敲着案几,大声说道:“今年的贡墨必须添加西域香料,你们呈交的松烟墨……”林掌柜捧着的漆盒里,原本应该乌黑发亮的墨锭竟然泛起诡异的绿光。顾云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苦杏仁味——这是氰化物受潮后挥发的典型特征!
“大人请听我解释。”顾云舟突然把墨锭浸入冷泡茶中,“这是岭南的一种新方法,墨锭遇酸会显现出金纹。”只见墨块在茶汤中溶解出如同孔雀尾羽般的纹路,这其实是利用酸碱反应来掩盖毒素。趁着墨务官惊叹之际,顾云舟已经用手机扫描出了墨锭的成分:这是一种石墨烯含量达3%的纳米级混合物。
雨夜之中,三人冒雨前去探查墨坊。小满的鸽群在浓烟中迷失了方向,阿芷的蒲公英却引导着他们找到了地窖。在地窖里,在成堆的已经霉变的桐油桶之间,顾云舟发现了一台类似球磨机的装置,转筒内壁上残留着碳六十结构,这正是现代富勒烯的制备痕迹。
“这可不是普通的墨锭。”林掌柜用银簪划过墨条,溅出的火星竟然在雨中燃烧起来,“先夫的手札里提到过‘天火墨’,这种墨遇水不但不化,反而会增加热度……”话音未落,墨务官突然带兵包围了墨坊,他的手中赫然握着青铜面具人的弯刀!
“顾先生可知‘李廷珪墨’的秘方?”墨务官撕下伪装,露出脸上的青铜面具,“掺入人血才能历经千年而不腐呢……”他挥刀朝着桐油桶劈去,却见顾云舟早就在梁柱上撒了硝石粉——雨水与硝石混合后急速吸热,刀刃瞬间就被冻在了冰柱里。
趁乱逃脱的时候,顾云舟在墨渣堆里发现了半块玉璧。用手机扫描后,显示璧面上存在激光刻痕,放大之后竟然是微雕的西安地图。当他将玉璧对准月光时,璧孔投射出的光斑在墙上组成了克莱因瓶图案,其中心坐标指向长安西市的“李记墨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顾云舟重新制作北宋制墨法。在蒸煮古松的时候,阿芷的根系从土壤里汲取了特殊的真菌,这种真菌分泌的酶类竟然将松烟转化为碳纳米管。小满训练鸽子运送的漆烟,在飞行过程中由于气流的作用形成了石墨烯薄片。开模那天,新墨敲击时发出的声音如同金玉之声,林掌柜在题字的时候惊叫道:“这墨竟然能够自己控制浓淡!”
月圆之夜突然发生变故。贡墨车队在官道上遭遇抢劫,盗匪却把墨锭全部倒入了渭河之中。顾云舟赶到的时候,只见河面上漂浮着许多发光的墨鱼——原来是纳米墨粒正在重组水分子以形成氢燃料。他突然想起胶卷里的“时空稳定锚”,原来天工坊想要利用墨锭制造时空扭曲能源!
“快拿磁石来!”顾云舟把磁粉撒入河流,磁性石墨烯立刻吸附成团。林掌柜用茶船令符启动墨锭的自毁程序,火光之中浮现出的加密信号,竟然与怀表芯片的摩尔斯电码频率相同。阿芷突然用根须卷起一块残墨,残墨表面浮现出的指纹与青铜面具头目的指纹完全吻合。
真相大白之时,长安城传来紧急消息:李记墨庄突然发生大火,火场之中竟然没有灰烬,只有满地结晶化的墨锭排列成“2024”的数字。顾云舟在废墟之中找到了半块烧融的硬盘,数据恢复之后显示的画面,竟然是他穿越之前正在修复的《寒山访鹤图》的数字扫描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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