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云今日到皇姐寝殿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桌子上四个人,皇姐与阜漓看似在对话,又像是在各说各的,小兵部尚书在一旁与小狐狸玩耍,母后则在一旁淡定喝茶。
小管:“陛下来了,哎呀这也没位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婉:“小管莫慌,咱们再为陛下加一个位子便是。”
见皇上来了,两个侍女连忙从一旁拉了个凳子放在太后娘娘那边,还贴心的给皇上也上了一盏茶。
太后:“皇帝来了,随便坐。”
夏黎(小兵部尚书):“陛下今日,来的有些晚了。”
慕祁云:“朕今日……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母后今日,怎的也来皇姐这处了?”
太后:“阿狸今早起来便一直黏着本宫,想来它是想见卿儿了,本宫便将它带来了。”
慕祁云:“既然如此,那小阜大人又为何会在此处?”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阜漓一转脸才发觉皇上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处。
阜漓:“今日刚下早朝,我,咳,臣,就遇到了一名宫女,听那宫女说公主殿下要留臣在寝殿用午膳,臣便随小兵部尚书大人一同前来了。”
闻言,慕祁云看了看皇姐又看了看阜漓。这好像是皇姐第一次主动留阜漓在寝殿用午膳,且此番母后和俞公公也在场。
慕卿云:“本宫想留谁在寝殿用午膳,难不成还要先知会陛下一声?”
本就因阜漓如今不肯来宫中探望自己烦恼呢,眼下又听皇帝这么一问,慕卿云便更烦了。
慕祁云:“这……倒不是……”
见皇姐莫名发火,皇帝只好闭嘴,战术转移般的喝了口茶。
墨千:……
阜漓:“说起来这位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吧,这两次见面都没见他开口,他平时都这般高冷的么?”
听阜漓这么说,慕祁云下意识回答道:“高冷……是何意?”
阜漓:“高冷就是……不爱说话的意思。”
慕祁云:“原来如此,原来这便是高冷。这么说来,墨千平日里也是这般高冷。”
阜漓:“那还真是挺高冷的~”
见阜漓一直盯着自己,墨千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找个借口就先离开了。
阜漓:“不仅高冷还社恐啊~”
慕祁云:“社恐……又是何意?”
阜漓:“社恐就是……容易害羞还不爱与别人交流。”
慕祁云:“原来如此,那墨千平日里也挺社恐的,他与朕单独在一处之时话还会多一些,可是在旁人面前就是这般。”
慕卿云:“怎的,小阜大人莫不是对墨侍卫感兴趣?”
见阜漓与皇帝在聊墨千,慕卿云莫名感到烦躁,想让他们二人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闻言,阜漓和皇帝先是一愣,后来便一脸懵逼的对视一眼。阜漓觉得,几日不见,公主殿下的脾气似乎有些暴躁了,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莫不是公主殿下来了月事?
只见阜漓将两个侍女姐姐叫了过来,不知道阜漓问了什么,两位侍女姐姐只是点了点头。随后,阜漓便搬着凳子往慕卿云那边挪了挪紧挨着她。慕卿云被阜漓突如其来的操作,惊讶了一下,下一秒便看见阜漓摸了摸自己的手。
阜漓:“公主殿下,你的手好冷啊,臣给你暖一暖,小管姐姐、小婉姐姐麻烦你们二人去给公主殿下熬一些红糖水了。”
小管:“好嘞小阜大人,我们两个这就去。”
小婉:“这就去。”
等二人走后,慕卿云便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怎知本宫来了月事?”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免好奇了起来。不只是身为男子的皇帝和俞公公,就连太后娘娘和夏黎都有些好奇了。
阜漓:“公主殿下这几日是不是静不下心来审阅奏折啊?”
慕卿云:“确实如此……”
阜漓:“公主殿下这几日,可有莫名烦躁或者小腹疼痛的症状啊?”
慕卿云:“确有此事……”
阜漓:“公主殿下这几日是不是看到皇上就格外烦躁啊?”
慕卿云:“你怎知……”
阜漓:“臣方才与陛下聊墨千侍卫之时,公主殿下可有觉得莫名来气?”
慕卿云:“本宫才没有~”
阜漓:“那就是有~”
阜漓:“此刻,臣将公主殿下的手放在怀里,公主殿下是不是觉得方才那种莫名的气,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呀?”
慕卿云:“小阜大人说的不错,确实如此。即便如此,小阜大人又能将本宫如何?”
阜漓:“脾气忽大忽小、心情阴晴不定、手脚发冷、莫名来气、内心敏感……这就是来月事的明显特征。”
阜漓:“臣不打算如何,臣只是要让两位侍女姐姐将公主殿下来月事之时的症状和日期记下来,如此一来待到下个月,便能提前预防了。”
慕卿云:“如何预防?”
阜漓:“每个月这几日就让皇帝陛下少来您的寝殿便是,这样能让您不会过于烦躁。然后,这几日都要让小狐狸陪在公主殿下身边,这样公主殿下不会过于暴躁。最重要的是让小管姐姐与小婉姐姐给公主殿下备一些红糖水,和一些甜食,这样会让公主殿下的心情好一些,这样一来便算是预防了。”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只觉得很有道理。
慕卿云:“未曾想到小阜大人虽忘了之前的事,这心思倒比之前细腻了不少~”
阜漓:“公主殿下不生气便好了,来月事这几日可不能生气,对身子不好。”
说着,阜漓便将慕卿云的手从怀里拿了出来,随后将小狐狸放在了慕卿云怀里。
慕卿云:“若是阿狸能一直陪着本宫,便好了~”
小狐狸:“嗷~”
安抚好公主殿下的情绪,阜漓这才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刚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
慕卿云:“小阜大人还未回本宫的话,你对墨千侍卫可感兴趣?”
阜漓:“咳咳咳,公主殿下臣对男子不感兴趣……”
慕卿云:“奥~”
见慕卿云一副媚眼如丝的样子,阜漓连忙又解释道:“臣,对女子也不感兴趣。”
慕卿云:“这么说来,小阜大人这是要打算出家了不成?”
阜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要作为臣自己,去做臣想做之事,看臣想看的风景。不过,还不是现在。”
慕卿云:“那是何时?”
阜漓:“等臣查清楚一件事,还那个人一个公道,臣才能安心的成为臣自己。”
慕卿云:“小阜大人想还何人一个公道?又要查清楚何事?”
阜漓:“此事,只能由臣一人来查,也只能由臣一人来还她一个公道。”
慕卿云:“究竟是何人,竟能让小阜大人如此费心?”
阜漓:“一个甘愿为所爱之人赴死,对我恩重如山此生无以为报的故人。”
言至此处,阜漓勾唇一笑盯着慕卿云的眸子,此刻在慕卿云眼里,眼前之人似乎并不是阜漓,而是一个与阜漓有几分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