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皇姐盯着阜漓一动不动的,皇帝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慕卿云这才回过神来。
小管:“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菜来了,你们趁热吃啊。”
小婉:“小阜大人、小兵部尚书大人,还有陛下,你们也趁热吃啊。”
皇帝:“咳咳,现在就吃。”
慕卿云:“这些都是小阜大人之前爱吃的菜,此番便不要拘谨了。”
见慕祁云想先夹个菜吃,慕卿云立马给了他一个眼刀,皇帝见状连忙把筷子收了回去,反倒是公主先夹了一个菜放进了阜漓碗里。
阜漓:“这些……是我以前爱吃的菜么?”
阜漓:没想到原主阜漓的口味还挺清淡的……
夏黎见公主殿下给阜漓夹了个菜,可阜漓看着这菜明显没有食欲。于是在心里好生感慨了一番,觉得这人不仅性子和之前不一样了,连这喜好与口味莫不是也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阜漓轻叹了口气,将慕卿云给她夹的菜用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果然一点味道也没有。
太后:“莫非是这菜,不合小阜大人的口味?”
见太后盯着她发问,她连忙把菜给咽下去说道:“其实,臣还是比较喜欢吃辣的……”
太后:“未曾想到,小阜大人竟和本宫一个口味?”
听阜漓这般说,太后娘娘眼里立马有了光,毕竟自家这公主和皇帝没有一个能吃辣的。
慕卿云:“喜欢吃辣?本宫怎的记得,你之前不能吃辣来着?”
阜漓:“这……可能是重伤初愈,口味和之前不一样了吧。”
好不容易用过午膳,阜漓和夏黎从公主寝殿离开之时,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还非要差人用步辇送她们二人到宫门口,若不是二人吃得太撑了想来还真不好拒绝了。
出了公主寝殿,二人走在宫中,夏黎便问起了阜漓,倘若是阜漓会如何在百姓之中征兵?自建国以来,漓国每年都会从百姓之中征兵,可是每年男子从军的人数都少之又少,如此一来确实让人头疼。
小兵部尚书(夏黎):“若是小阜大人,会如何处理此事?”
若夏黎这般问以前的阜漓,以前的阜漓怕是只会让她去百姓里抓一部分年轻体壮的男子从军。可是眼下,浮漓听夏黎这般问,阜漓只是说让小兵部尚书大人换个角度考虑征兵一事。
阜漓:“若漓国自建国以来都是男子从军,那小兵部尚书大人不妨也问问咱们漓国的女子有没有从军的意向。”
夏黎:“女子从军?怎会有女子愿意……”说到此处,也不知夏黎突然想到了谁,便突然改口了。
阜漓:“不只是征兵一事,还有武官选举一事,小兵部尚书大人也可从女子身上入手。无论是行军打仗亦或是为国效力,男子可以女子自然也可以。男子所做之事女子未尝不可,男子也好女子也好,百姓也好大臣也好,皆是我漓国的臣民。”
阜漓:“若他人对此有所不满或者有所怨言,那也只能说明那人眼光不够长远格局太小,小兵部大人你说呢?”
不过三言两语,不仅解了她对征兵和武官选举一事的烦恼,就连应付诸位大臣的说辞都想好了。让她禁不住感慨,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之前那个阜漓了。
夏黎:“我虽从公主姐姐口中得知,你是因她才跌落悬崖险些丧命,可如今见你这副模样,本大人都开始替你担心了。”
阜漓:“担心什么?”
夏黎:“担心陷害你的幕后之人,不会放过你啊……”
听夏黎这般说,浮漓也觉得自己确实该着手调查陷害原主阜漓的真凶是何人了。她之前虽有过不少猜测,不过陷害原主阜漓之人既倾慕公主殿下又对“阜漓”很是了解,且在加上那个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她只能确定陷害原主之人也在朝廷之中也身处京城。
阜漓:“依小兵部尚书大人来看,敢在京城敢在天子脚下陷害本小姐之人是何人?”
夏黎:“依本大人之见,那人自然是位权势滔天能只手遮天之人。”
若是寻常大臣,想必没有哪个会有这个胆子。毕竟原主阜漓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刑部尚书爱女如命京城中人尽皆知。看来陷害原主阜漓之人若不是如刑部尚书一般位高权重,那便是……权势滔天只手遮天?那究竟是谁不仅权势滔天且还倾慕公主殿下呢?难不成是丞相?
怀着心底的疑问,阜漓与夏黎一同坐马车各自回了府邸,刑部尚书府与兵部尚书府本就顺路,二人马车便并行了一段路。分别之后,阜漓还未到家门口,便看见自家府门口跪着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只见那男子一边跪在地上对着刑部尚书认罪,一边还求刑部尚书大人将自己押入大牢。
阜西洲(刑部尚书):“不知这位小兄弟犯了何罪,为何执意要本尚书将你押入大牢?”
见众人都在对着那名披头散发的男子指指点点,说哪有人无事要坐牢的。随后,那名男子便开口说道:“在下因倾慕公主殿下竟对刑部大小姐生了嫉妒之心,那日将信飞鸽传书与阜大小姐之后,便买通了几个贼人在悬崖边埋伏……”
还未等那人说完,阜父便被他气的怒火攻心,二话没说就将他踹飞了出去,差人将他押了起来。看到这一幕,阜漓只觉这未免太巧了些,这人早不来认罪晚不来认罪,偏偏等她今日上了早朝才来认罪。阜漓让驾马的家丁将马车停在一旁,刚停稳便看见自家爹爹策马,身后跟着两队侍卫和一个囚车往宫门口的方向去了。
等几人走后阜漓这才让家丁将马车开回府里,刚到家李梨便从外面赶了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阜漓一番,确认阜漓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李梨:“阿漓,你怎的现在才回来,你都不知道方才……”
阜漓一边往自己屋里走,李梨就一边跟着阜漓在后面给阜漓讲方才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来刑部尚书府认罪……之事。阜漓一边点头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两身衣裳,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还有一身玄色衣裳。将玄色衣裳递给李梨,便将身上的朝服给脱了下来。
李梨:“阿漓,你既然知晓为何一点也不……?”
阜漓:“我觉得方才那名男子并不是陷害我跌落悬崖之人,而且说不定他都未曾见过我。”
按小说里的经典套路,一般主角被陷害了,第一个出来认罪的都是“替罪羊”。等阜漓换好那套淡青色的衣裳,便催着梨梨让她换上自己这套玄色衣裳。
李梨:“阿漓,你为何要让我换上你的衣裳呀?”
阜漓:“等我们二人晚些进宫去刑部大牢,你就知道了。”
临近黄昏,京城刑部大牢。
李砚修(礼部尚书):“西洲,你快歇会儿吧。”
李砚修给阜西洲倒了一盏茶,阜西洲这才将手里的烙铁放了下来。刑部众人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大人对犯人下手这般重,想来若是礼部尚书大人没有叫住他们家大人,他们家大人就要在那男子额间烙上一个“囚”字了。
某男子:“咳咳,咳咳咳……求大人杀了我……”
阜西洲:“现在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敢陷害本尚书的闺女,纵使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能平本尚书心头之恨。”
刑部众人一听,怪不得自家大人今日这般生气,原来这男子竟是陷害自家刑部大小姐跌落山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