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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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二人皆身着一身白色衣裳,阜漓的身上还沾了些血迹,南笙笙的身上也沾了不少灰尘,阜漓便打算带着南笙笙先去一趟衣裳铺子。

衣裳铺老板:“哎呀,二位姑娘这是受伤了吗?”见阜漓白色长袍上有些血迹,衣裳铺老板还是惊讶了一下。

阜漓:“我们姐妹二人昨夜在来京路上遇到了几个强盗,姐姐不小心受了些伤,这才……劳烦老板为我们二人找身合身衣裳了。”

闻言,衣裳铺老板连忙为二人找了两身合身衣裳,阜漓接过衣裳便抱着南笙笙去了衣裳铺里面。等到了试衣服的地方,阜漓先将南笙笙放在一旁,自己便将身上的衣裳给脱了下来,三两下换上了另一身墨红色衣裳。

阜漓:“姐姐,要我帮你换么?”

南笙笙:“不,不必了,莲花姑娘救小女子脱身还愿帮小女子寻心爱之人的尸身,小女子便已是感激不尽。若不是莲花姑娘,想来小女子那时便要被他……”

阜漓:“想来,还是亏得本小姐来的及时,若非如此温大哥许是要怪本小姐喽~”

南笙笙:“温大哥?莫非莲花姑娘与书勤相识?”

听到阜漓提起温书勤,南笙笙一激动便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阜漓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南笙笙。

阜漓:“姐姐莫急,等你换好衣裳了,我便带你去见温大哥。温大哥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些伤需要静养几天。”

闻言,南笙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拉住阜漓的手问她:“莲花姑娘,书勤他怎会……?”

阜漓:“姐姐,妹妹我可不叫莲花,莲花这个名字只是我瞎编给许志平听的。姐姐尽管放心换了衣裳跟我走,等到了地方姐姐便会知晓了。”

南笙笙:“这……也好……”

南笙笙患有眼疾目不能视,平日里虽也能自己穿衣裳可是却要久一些,眼下阜漓为了尽快将南笙笙带回去便帮着她一同换了衣裳。换着换着便听得阜漓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别人再看看自己,自己这还真是……算是一马平川了啊……

南笙笙:“莲花……妹妹可是受伤了?怎的突然叹起气了?”

说着南笙笙便对着阜漓的手臂摸索了一番,阜漓见状也是连忙解释自己就是突然想感慨一下了。等二人换好衣裳,阜漓便重新戴上斗笠,给了衣裳铺子老板一锭银子牵着南笙笙的手离开了。

衣裳铺老板:“二位姑娘还真是……阔绰啊~”衣裳铺老板咬了一口阜漓丢给他的银子,险些把他的假牙给崩掉。

阜漓牵着南笙笙的手走在街上,穿过几条小巷南笙笙便体力不支了起来。阜漓见状只好将南笙笙再次打横抱起,一路小跑着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来到了刑部尚书府的后门。

“扣扣——”,听到敲门声李梨第一个冲过来把门给打开,这打开门一看,看见阜漓抱着一个陌生女子。

李梨:“阿漓,这位姑娘不会就是?”

阿朗:“阜大小姐,您这是……?”

阜漓:“梨梨、阿朗,这位姐姐便是温大哥的心上人了,快去叫温大哥出来吧。”

南笙笙只听得二位姑娘说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仔细回想起方才两位姑娘对莲花妹妹的称呼“阿漓”“阜大小姐”,难不成这位莲花妹妹竟是……刑部尚书之女,阜漓?

南笙笙:“这,怎会?”

惊讶之余,温书勤已经虚弱的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阜漓怀里抱着的南笙笙别提有多激动了,一激动便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上啃了一口泥。

温书勤:“咳咳,呸呸呸,笙笙,你无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笙笙便让阜漓将她放下,摸索着抚上那人的脸,南笙笙这才确定自己的心爱之人还活的好好的。

阜漓和李梨还有阿朗一同将二人扶到屋里,温书勤这才滔滔不绝的跟南笙笙讲起了小阜大人是如何将他从刑部大牢假死脱身,又是如何将他从乱葬岗扛了回来,又是如何请了医士……讲了大半天,这才满意的闭嘴了。

南笙笙:“说起来,那时也是多亏了小阜大人,如若不然我怕是要被许志平轻薄了去。”

只见南笙笙也慢条不紊的跟温书勤讲起了方才在客栈发生之事,随后又讲起来她是如何被小阜大人一路抱到此处……的,又讲了半天,二人这才善罢甘休。

等他们二人讲完,发觉小阜大人、礼部尚书之女还有礼部尚书之女的小侍女,三人正拿着瓜子盯着他们二人,地上的瓜子皮都掉了一大堆了。

阜漓:“讲好了么?二位要不要先喝口茶或者先吃个饭?”

李梨:“本小姐还是头一次见,好几日没吃过饭没喝过水还受了伤的人,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

阿朗:“不愧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温书勤和南笙笙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阜漓便让阿朗去叫人做些饭菜烧些开水来,想等吃过午饭之后再和梨梨一同帮笙笙姐姐沐浴一番。

谁知阿朗刚出去便又立马跑了回来,说是刑部尚书大人(自家老爹)和礼部尚书大人(闺蜜老爹)从宫里回来了。阜漓一听连忙将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出来,拉着李梨就走出了客房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李梨:“阿漓,阜伯伯和爹爹还不知晓此事吧?”

阜漓:“眼下,只能先斩后奏了。”

李梨拉着阜漓的手示意自己会在她旁边和她一起,阜漓看了看梨梨握紧梨梨的手,二人便一同去了前院。

阜父(阜西洲):“漓儿,为父听说你今日早朝之时,将那白面书生犯人……”

看阜父欲言又止的模样,阜漓缓缓开口道:“想来爹爹应知晓那人并不是幕后之人,女儿只是赐了那人一杯毒酒来助那人假死脱身。”

李父(李砚修):“假死脱身……”

阜漓深吸一口气,便跟梨梨一同讲起了温大哥和笙笙姐姐的事情,也表明自己已经查到了幕后真凶是何人,而且还将那人……给,门奄,了。

阜父:“阉了……?”

李父:“……”

见两位爹爹沉默不语,阜漓还以为他们二人是生气了,结果下一秒。

阜父:“犭,句,女,良……的东西,竟敢陷害老子的闺女,管他是什么劳什子丞相家的儿子,老子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李父:“荒唐,简直荒唐至极,以为是当朝丞相便可以只手遮天了不成,还真是反了他了……”

见两个爹都这般激动,阜漓和李梨连忙将自家给爹爹拉住,好不容易劝了半天这才将人给拉回来。

阜父:“是爹爹不好,是爹爹无能,这才让我家漓儿受了这么多苦。眼下,仇人近在咫尺竟不能替我家漓儿讨一个公道,爹……对不起你……”

气了半天,阜父捂住老脸掩面哭泣了起来,李父见状也是红了眼眶,毕竟丞相一派近两年来势力确实越发庞大,只是没想到如今他竟敢对阿漓出手。

李父:“西洲,这并非是你的过错……”

李砚修与阜西洲自幼一同长大,一同成婚生子,发妻离世之后他们二人便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如今女儿被人陷害跌落悬崖险些丧命,虽是祖宗保佑性命无碍,可是如今陷害女儿之人近在眼前,作为父亲怎能咽下这口气?

阜漓:“爹爹,李伯伯说得对这并非你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