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漓:“我如今虽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何事,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落悬崖,但我知道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爹爹都对我呵护备至不愿我受一丝委屈。”
阜漓:“爹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听女儿这么说,阜父更是内心一软,不由得老泪纵横了起来。
阜父:“漓儿……”
阜漓:“从今往后,爹爹只需要记得陷害女儿之人无论是丞相也好还是许志平也好,爹爹都要将此事当作从未发生过。”
阜漓:“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抓到他们的把柄。”
阜漓:“陷害女儿跌落悬崖之人,女儿绝不会放过他们,我会将他们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上拉下来,让他们也如同跌落万丈悬崖一般粉身碎骨。”
阜漓:“亦会护你们周全,护我之前所爱之人,护我所珍视之人周全。”
言至此处,阜漓拉住爹爹满是老茧的手,示意他相信自己。
阜父:“漓儿……爹爹多想让你娘也看看,我们的漓儿……长大了……”
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李梨和李父也是不由得红了眼眶。阜西洲和李砚修难得像今日这般闲暇,便让厨房多烧了一些菜,打算两家四口坐在一处好好吃顿饭。
阜父:“不知为何,漓儿此番重伤初愈,总会让为父有种换了个女儿的感觉。许是为父到了这个年纪吧,也许是……你爷爷当初说的对吧。”
阜西洲本不信自家老爹临走之前说的话,可是现在他不得不信,漓儿如今双十年华,前些时日跌落悬崖命悬一线想必便是老爹口中漓儿命里的大劫。如今性情大变,许是也跟这个劫数有关吧。
阜漓:“爷爷当初说了什么?”
阜西洲:“你爷爷说,漓儿双十年华之时命里会有一个大劫,劫后或性情大变,届时漓儿将改变我漓国女子的命运,亦会改变我漓国的国运,让我定要护好漓儿。”
阜漓:“爷爷是说,我会改变漓国女子的命运和国运?”
阜父:“是真是假暂且不知,可你爷爷口中的大劫和劫后性情大变,确有应验。”
阜父:“无论漓儿的性情如何大变,漓儿依然是爹爹的漓儿。”
阜父看着阜漓回想起阜漓从出生到现在的模样,只觉时间过得还是太快了些。
李梨:“是啊,无论再怎么变,阿漓还是以前那个要护本小姐周全,把本小姐时时刻刻放在第一位的阿漓。”
阜漓:“梨梨不是说,之前我一直把公主殿下放在第一位么?”
此言一出,饭桌上突然鸦雀无声了起来。
阜父:“话说,漓儿对公主殿下……?”
李父:“西洲还是快些吃菜吧,小辈们的事情由小辈们自己做主便好了。”
李梨:“爹爹说得对,这菜可好吃了,阜伯伯快些吃吧。”
阜父:“不管怎么说,如我家阿漓这般,即便是公主殿下也不能将阿漓欺负了去,我家阿漓无论是喜欢男子还是女子,日后都绝不能吃亏了去。”
说完,阜父恶狠狠的吃了口菜,生怕自家女儿会被谁欺负了一般。
李梨:“阜伯伯说得对,无论如何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能让阿漓吃亏。”
李父:“今日这菜烧的不错,好吃好吃。”
阜漓:“嗯……”
阜漓:没想到原主阜漓的爹爹还挺开明的,不过她爷爷口中所说的能改变漓国女子命运和国运之人,难道是我吗?
用过午膳,阜漓与梨梨一同来到后院,让府里的下人们烧了些水送到另一间客房,她们二人便将南笙笙扶到另一间客房,帮她沐浴去了。
沐浴之时,南笙笙一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听到李梨盯着她某个地方默默叹了口气,阜漓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缓解了拘谨的气氛。
阜漓:“果然,女人味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太心痛了呜呜呜~”
李梨:“这是我要说的话才对,阿漓你个榆木脑袋大傻瓜……不理你了哼~”
南笙笙:……?
*
两日之后。
阜漓为温书勤和南笙笙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份,赠了他们二人一些银两,便准备目送他们离开此地。临走之际,南笙笙还摸索着走到阜漓面前,两只手对着阜漓的小脸又摸又捏,摸了好一会儿这才满意的勾唇一笑。
南笙笙:“小阜大人的样子,小女子定会铭记在心。”
阜漓:“咳,你们二人日后可要小心些,别再被什么贵公子给欺负了听到没有。”
温书勤:“小阜大人对我们二人的恩情,我们二人没齿难忘,若他日小阜大人需要我们,我们二人定万死不辞。”
阜漓:“万死不辞倒不至于,小阜大人可不希望你们万死不辞。小阜大人只希望你们记住,救你们假死脱身之人,还有从许志平手中救你们之人不是我阜漓,而是荷花堂堂主白莲花,漓国某个杀手组织的老大。”
温书勤:“小阜大人放心,我们二人定会谨记小阜大人嘱托之事。”
李梨:“你们二人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便悄悄来京城寻我们吧。”
阜漓:“不过,还是尽量少来京城为好,若不然人多眼杂怕有人认出你们来。”
温书勤:“小阜大人放心、梨大小姐放心,我们二人这便出发了。”
南笙笙:“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望小阜大人、梨小姐珍重。”
阜漓:“温大哥、笙笙姐姐珍重。”
二人离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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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一众医士抢救了整整三日,还是未能保住丞相家公子的“命根子”。
丞相(许政廷):“废物,一群废物,还不快将他们拖下去砍了。”
众医士:“丞相大人饶命,丞相大人饶命啊……”
待侍卫们将一众医士给拖下去之后,床上的许志平一脸苍白的拉着许政廷的衣角,无力的开口说道:“爹,爹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本就因查不到荷花堂堂主恼火至极,回头一看自家犬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许政廷便又无能狂怒般的提剑斩了那日和许志平一同前去客栈的几个侍卫。见状,许志平两眼一翻又被吓晕了过去。
许政廷:“可恶,究竟是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本相头上来。”
许政廷:“无论如何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荷花堂的堂主,给本相找出来……”
户部尚书(陆陶斌):“是……”
工部尚书(路函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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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将军府。
将军府某侍卫:“大小姐回来了,恭迎大小姐回府。”
杨泱:“爷爷可在府中?”
一别三年,杨泱再次回到将军府,还未进门便问起了老将军的状况。还未等那侍卫开口,老将军便迈着豪迈的步子从府里迎了出来。
老将军(杨承明):“老夫的孙女可总算回来了,爷爷可想死你喽。”
说着便走过去给自家孙女一个猝不及防的熊抱,杨泱一时没有防备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杨泱:“爷爷,三年不见您的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咳咳……”
老将军:“我家泱泱在边关三年,爷爷瞧着你都瘦了些,此番回京定要好生补补。”
洝洝:“将军爷爷您都不知道,咱们大小姐在边关听闻刑部大小姐受了重伤还险些伤了性命,这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洝洝:“眼下,这只跟着回来了一千将士,还有两千还在路上呢。”
闻言,老将军只是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一边瞧着自家孙女一边盯着自家孙女笑。
杨泱:“咳,爷爷莫要听洝洝胡说,本小姐只是想爷爷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