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庄图南清点完今天的收入,满意地将钱塞进怀里:这半个月,光卖鱼就赚了三百多块。
收好担子往回走,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他嘴角微微上扬,有人送上门练手了。他特种兵武力值还没拿出来练过呢。
“站住!”
三个人堵在巷口。领头的叫阿二,在这片算是小霸王,手里摆弄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旁边小六和瘦猴,一个提着钢管,一个握着砖头。
“听说你小子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啊?”阿二眯着眼睛,“这条街,是有规矩的。”
“什么规矩?”庄图南放下担子,声音平静。
小六和瘦猴对视一眼:这小子,胆子不小啊。平时谁看见阿二不是绕着走?
“交保护费。”阿二晃了晃匕首,“不然……”
“就凭你们?”这话把阿二惹火了。他冲着身后两人使个眼色:这小子欠收拾!
阿二一马当先冲上来,匕首直取庄图南面门。这一下要是躲不开,非得毁容不可。
小六已经开始想象庄图南被吓傻的样子——他见过太多人在阿二的匕首下求饶。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庄图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匕首要刺到面门的瞬间,他右手突然发力,准确地扣住阿二的手腕。那动作快得小六都没看清。
“咔”的一声,阿二发出一声惨叫。匕首掉在地上,他的手腕被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紧接着庄图南膝盖往上一顶,阿二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二哥!”小六大喊一声,举着钢管就要偷袭。可他刚迈出一步,就觉得手腕一紧。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腾空而起。
“砰!”
小六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他躺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庄图南:这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这身手……简直比武侠小说里还邪乎!
瘦猴吓傻了,手里的砖头“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哆嗦着后退两步:“你……你……”
“服不服?”庄图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三个,声音冰冷。
阿二捂着手腕从地上爬起来,额头冷汗直冒。他在街面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轻易就制服,而且对方还是个小孩子!
不对,这哪是什么小孩子?
阿二心有余悸地回想刚才那一幕:那些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招都打在要害上,这分明是练家子!难怪这小子一个人敢在街上晃荡,一点都不怕事。
小六虽然疼得龇牙咧嘴,眼睛却亮得吓人:“哥,您这身手……”他咽了咽口水,“跟电影里似的!”
庄图南没理他,转头看向瘦猴:“你呢?”
瘦猴浑身一抖,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我……我……”
“怎么?还想打?”庄图南往前迈了一步。
“别别别!”瘦猴慌忙摆手,“服了服了!”
阿二咬着牙站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场子丢大了。可他又不敢再动手,只能强撑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个卖鱼的。”庄图南轻描淡写地说。
阿二躺在地上,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却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眼神……哪是什么小孩子,分明是个煞神!
“今天这事,就当给你们个教训。”庄图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片晃荡……”
他没说完,但三个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滚。”
三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从那以后,但凡看见庄图南,他们都绕着走。
入冬的日子,庄图南的买卖越做越顺。每天清晨,他从空间里捞出新鲜的鲜鱼,分两次装进木桶。早市上零售,中午给张叔送货。一个月下来,八十多块钱交到黄玲手里。
“又是二十块?”黄玲捏着钱,手都有些抖,“你这孩子……”
“您就拿着吧。”庄图南笑着说,“看看您,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好起来。
家里的餐桌上,从来不缺鲜鱼。
院子里,白菜、萝卜、芥菜长势喜人。
虽是寒冬,但靠着庄图南的种植技能,菜畦里总有新鲜蔬菜。
只是院子里都不知道这也是托了图南的福。
林栋哲最明显,黑胖黑胖的圆滚滚。每次来蹭饭,那双贼兮兮的眼睛总是盯着鱼。庄筱婷也养得白白嫩嫩,本来就漂亮,现在越来越水灵。
“这日子啊,”宋莹时常感叹,“真是托了图南的福。”
她一边说,一边往林栋哲碗里夹鱼:“看看你,都胖了一圈了。”
“可不是,”林武峰放下碗,“要不是图南有本事,哪能过得这么舒坦。”
晚饭后,庄图南正在屋里算账,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林栋哲气呼呼的声音:“凭什么说我人小屁股大?我就不能看新闻联播了?”原来是去张爷爷家看电视,被人嫌他占位置。
“哼!”宋莹心疼儿子,“等攒够了钱,咱们也买个电视机!”
庄图南听着这话直想笑:这小子,倒是会给他妈找由头。
年关将近,他琢磨着该准备年礼了。这天吃饭时,他突然开口:“妈,今年咱们回外公外婆家过年吧?”
“啪嗒”一声,黄玲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妈......”庄筱婷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黄玲擦着眼泪,声音哽咽,“就是......就是太高兴了。”
她望着儿子,眼里满是疼爱:“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要回老家过年?”
“您嫁过来这么多年,”庄图南放下碗筷,“一次都没回去过年,外公外婆不知道得多想您。”
黄玲又抹了把眼泪:“可是......”
“什么都不要管,”庄图南斩钉截铁地说。
黄玲怔怔地看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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