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应付,心里却暗自得意:“这些鱼可都是空间农场里养的,一年四季都保持着最佳状态,不像外头那些野生的,冬天一来就蔫头耷脑的。”
后厨的灶台上,一口大铁锅里腾着热气,水汽在寒冷的空气中结成一团团白雾。几个伙计正在择菜、切肉,动作麻利。打荷师傅站在案板前,手起刀落,“咚咚咚”的剁馅声跟着炉火一起跳动。厨房里弥漫着葱姜蒜的香气,混着柴火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诶,对了。”张叔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庄图南,“钱老板特意交代我跟您说,您这鱼实在是太好了。那道清蒸鲜鱼,现在都成了咱们松鹤楼的招牌。客人吃了都说,这鱼不光新鲜,连腥味都没有,跟别家就是不一样。”
“所以啊,”张叔搓了搓手,眼睛发亮,声音更低了,“老板想问问,能不能再多供应些?您看这天虽冷,可咱们松鹤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
一听这话,庄图南心里就有了底。松鹤楼在苏城的口碑一直不错,现在生意又这么好,不趁机加把火,那可就太可惜了。他决定稳一稳,装作犹豫的样子:“加多少?这天儿养鱼可不容易。”
“每天再加个二三十斤?”张叔竖起三根手指,“酒楼这边大小宴席都离不开这道菜。您是不知道,现在外头都传开了,说咱们松鹤楼的清蒸鲜鱼,那叫一个鲜嫩。有的客人专程为这道菜来的!”
庄图南皱眉思索。空间农场的产量倒是不成问题,系统升级后每天能产出近百斤鱼。就是运输上得费点心思,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这年头生意做大了最怕的就是惹人眼红,树大招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钱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袄,但那双精明的三角眼依然炯炯有神。他手里端着个白瓷茶碗,热气袅袅往上飘:“小庄,进来喝杯热茶暖暖?”
庄图南跟着进了厨房。炉火的热气扑面而来,冻僵的手脚顿时暖和了不少。他接过茶碗,是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
“生意人讲究个你情我愿。”钱老板啜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小庄年纪虽轻,做事倒是稳当。这鱼的事,你开个价吧。”
“成是成,”庄图南也不客气,“不过得加价。天冷路远,成本也高……”
“那是那是,”张叔连连点头,“您说个数。”
“八毛。”
“成!”钱老板一口应下,“你家的鱼,就是值这个价!”
厨房里的热气腾腾升起,钱老板看着面前这个谈生意时沉稳得不像话的少年,若有所思。十来岁的年纪,说起价码来比有些大人都利索,这孩子,不简单啊。
“啪嗒”,一块炭掉进炉子里,火星四溅。庄图南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眼神却亮得惊人。
一百七十斤鱼,八毛一斤,就是一百三十六块。这笔账,他心里门儿清。按这个数,不出三个月,就够添置一台缝纫机了。
离开松鹤楼时,天已经大亮。
街边的早点摊一个挨着一个,热气腾腾的。
包子摊的老板娘戴着洗得发白的头巾,在蒸笼前忙得不可开交。她的小摊很简单,一个蒸笼,一个小煤炉,却飘着诱人的香气。门口贴着一张泛黄的价目表:馒头五分,油条一毛,茶叶蛋三分。
“小庄来啦?”老板娘笑着打招呼,“今儿要点什么?”
庄图南掏出一张一元纸币,买了五个肉包子。咬一口,满嘴都是麦香和肉香。上辈子怎么没觉得包子这么好吃过!
这日子,越过越有滋味了。
巷子拐角,有个自发形成的小小菜市场,现在个体经济逐渐放开,卖菜什么的限制相对小了很多。
“大白菜,三毛一斤!新鲜着呢!”
“芹菜要不要?便宜卖!”
“看看萝卜,刚从地里拔的……”
‘斯文’的吆喝断断续续,庄图南站在街角,看着那些被冻得蔫头耷脑的菜,再想想家里菜园子的情况。
空间农场种的蔬菜,白菜叶子青翠欲滴,水分充足;萝卜根茎雪白水嫩,一点都不木;黄瓜更是长势喜人,个个又嫩又脆。
最近忙着忙着忘记收出来卖了,黄玲和宋莹光是卖菜园子里的菜都保证每天的买卖供应,但是自己这空间的菜还没地儿销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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