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赚不少了。”宋莹拍拍黄玲。
茶馆后巷,张叔焦急地等着,一见庄图南就迎上来:“可算等到你了。”
“张叔,今天多准备了两条大鲤鱼。”
“诶,正好!”张叔神秘兮兮地说,“跟你说个事。这些天,老板总夸咱们的鱼好。那清蒸鲜鱼,成了松鹤楼的招牌。”
庄图南听出弦外之音:“老板的意思是?”
“他托我问过好几家,都没你的鱼鲜美。”张叔压低声音,“这不,想见见你。”
松鹤楼后厨。
“这位就是庄小哥?”一个圆脸中年人正在品茶,眼角眉梢尽是精明。张叔曾说,这位钱老板能在苏城开起这么大的酒楼,没点本事是不成的。
庄图南不慌不忙:“钱老板好。”
“坐。”钱老板给他斟了杯茶,暖黄灯光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你的鱼,这半个月可让我们松鹤楼风光得很。”
“过奖了。”
“可是啊,”钱老板放下茶盅,目光如炬,“我让人打听过,城西的鱼贩子们,都说没见过你这号人。”
张叔在一旁急得直冒汗。
“您是在查我?”庄图南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
“这年头,做买卖最讲究个明白。”钱老板眯起眼,“你说是不是?”
后厨的蒸笼里,腾起阵阵热气。刀锅碰撞的声响中,庄图南直视钱老板:“做买卖也讲究个你情我愿。要说明白,我的鱼新不新鲜,您比谁都清楚。要说来路……”
“怎么?”
“打听太多,就过线了。”庄图南起身,“告辞。”
“且慢!”钱老板忽然大笑,“有意思!多少人巴结着要跟松鹤楼做生意,就你这半大小子,敢跟我摆谱。”
庄图南站住脚,等着他往下说。
“好!”钱老板一拍桌子,“年后订单翻四倍,你敢接吗?”
“您放心,”庄图南转身,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保证松鹤楼的招牌不倒。”
茶烟缭绕中,钱老板看着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孩子,不简单啊。”
“四倍的订单……”庄图南盘算着。一周得准备近百斤鱼,这供货量不小。空间虽然能养鱼,但大批量往外运时,难免会引人注意。
一阵冷风吹过,街角泛黄的路灯下,几个醉汉摇摇晃晃走过。庄图南眯起眼睛:这年头,树大招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到家,黄玲正在院子里择菜:“图南,这么晚才回来?”
“嗯,送鱼去了。”庄图南笑着接过菜筐,“妈,您去歇着吧,这些我来弄。”
等黄玲进屋,庄图南利索收拾完,去后院鱼池旁,打开系统面板。
刷刷刷,兑换了几个道具。
防护罩像块薄薄的玻璃片,激活后能笼罩方圆三米的范围。这样,他半夜在后院往外运鱼时,就不怕邻居看见水花四溅的动静。
隐身器则是个小巧的铜扣,别在腰带上,能让他和身边的东西都隐形。这下,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空间里的鱼运到水池。
最有意思的是探测器,像个罗盘,能显示方圆百米内的人员动向。有了它,半夜动手时再不怕有人突然出现。
“这下就万无一失了。”庄图南心里有了底。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没亮,他试验了一把。
防护罩开启,隐形扣别好,探测器显示四下无人。庄图南这才打开空间,把养了一池的鲤鱼放进后院水池。整个过程安静得连只猫都没惊动。
“比之前方便多了。”庄图南满意地收起道具。
以前每次都得大清早假装出去钓鱼,再大摇大摆地提着鱼篓回来,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现在好了,晚上就能把鱼准备好。
苏城,还在飘着零星的雪花。寒风卷着雪粒子,在街巷间肆意穿梭。
清晨七点,松鹤楼后巷。
一丝炊烟从厨房的烟囱里飘出,在寒风中打了个转,散成细细的雾。
两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门框上的红漆已经斑驳,却依然透着几分气派。
“吱呀”,后门推开了一条缝。
张叔探出头来,哈了口气,搓着手:“这天儿,冷得哟。”
“张叔,接着。”庄图南把木桶往前一送。
桶里的活鱼带起阵阵水花,溅在青石板上,转眼便结成一层薄冰。晶莹的冰碴子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好家伙!”张叔一把接过木桶,眼睛顿时亮了,“瞧瞧,这鱼多有精神!都快跳出来了。”
庄图南抹了把冻得通红的脸,呵出一口白气:“可不是嘛,这可是我独家秘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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