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庄图南赶苍蝇似的挥手，“就你话多。”
“图南，”宋莹忍不住笑，“就你能管得住这皮猴。”
“诶，庄老师的儿子就是聪明。”李建国媳妇不住附近，最近庄图南家发生的事情还不大清楚。
庄图南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咯噔”一下。每次听人提起庄超英，他就觉得堵得慌。
“来来来，”黄玲赶紧岔开话题，“这件长款风衣的式样，腰身收得刚好……”
送走了客人，宋莹帮着收拾地上的碎布头：“玲姐，照这个势头，您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可不是，”黄玲揉揉酸胀的肩膀。
庄图南：“宋姨穿衣服好好看，来的人一看到宋姨身上穿的新衣服，就都想跟着买。”
“妈，不如就请宋姨一起卖衣服吧！”
黄玲笑骂滑头，却也若有所思，“不过……宋莹，你要是有空，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这主意好！”宋莹眼前一亮，“反正咱俩轮班，我上夜班的时候，白天就能做。”
“那得说好分成，”庄图南一本正经，“宋姨帮忙卖衣服、展示衣服，就按一件衣服5个点来给算。您要是再帮着带来新客人，那就加到10个点。”
黄玲打断他，“你宋姨跟我这交情……”
“玲姐，这事还真得听图南的。”宋莹正色道，“做生意就得有个章程。这孩子，比咱们想得周到。”
黄玲看着儿子，不禁感叹：“也是，这些日子要不是他，咱们哪能过这么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庄图南一拍即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照这个势头，从花城带回来的布料根本不愁卖。一颗心落下来，图南安心去睡大觉了。
“玲姐，您说这孩子，”宋莹一边熨着衣服，一边感叹，“哪想得到还能添一台新机器？”
黄玲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角落里的旧缝纫机。
那是她陪嫁时带来的老伴儿，跟了她快二十年。如今倒也物尽其用。
“图南这孩子，”黄玲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像个孩子。你说他哪来这么多主意？”
“那可不，”宋莹笑着接话，“连我们家武峰都说，这孩子比大人都会打算。你看咱们这生意。”
都不用刻意传播，穿着新款衣服的姑娘们往外面一走，自然有人问，找过来的人自然也多起来了。
黄玲又做了几件男士衬衣和外套，款式虽不多，都是黄玲在花城逛街的时候仔细研究过，觉得耐看好卖才做的。
来定女装的一般，也会顺带给家里男人、儿子、父亲或兄弟带上一两件。
“玲姐，您看咱们这些天赚的钱，可比卖菜强多了。”宋莹感慨，想起前一阵出去冻成狗，还是坐家里卖衣服强，挣得还多。
黄玲算了算账本。光是这个星期，她和宋莹就做了二十多件衣裳。每件衣服平均净赚十块左右，这一个月就……
这一切都是儿子的功劳，所以她也不留钱，除了给宋莹的提成，把钱都给了庄图南。庄图南按手工费又给回一部分，老妈手里也得有自己的钱，方便给自己买点什么东西的。
黄玲听到图南这么说，眼泪花花往下流，紧紧抱住图南，图南差点没憋过气去，这劳动妇女都不是吃素的。
只可惜，现在个体经济还没放开来，否则，真想大展拳脚一番。
“妈，”庄图南趁热打铁，“要我说，咱们得想个办法，加快速度。”
“怎么做？”黄玲和宋莹异口同声。
“您想啊，现在都是您一个人做，宋姨打下手，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可要真把生意做起来，光靠你们两个人，那得做到什么时候？”
“是啊，那再请一些女工来做？”黄玲也没啥好主意。
“我先去问问。”
庄图南站在后院的角落，打开系统界面。
上次赠送的种植地，全部种上了棉花等能产出纺织原料的作物，可惜现在没地方弄到羊，不然可以自产羊绒了。
五千五百积分兑换的服装制造机器和布料生产机已经开始运转，一匹匹布料和一件件成衣从生产线上整整齐齐地出来。每个热销款式，只多做几件备用。
“什么服装厂？”宋莹停下缝纫机，一脸惊讶。庄图南用钱老板介绍当幌子。
“就是钱老板介绍的，”庄图南胸有成竹，“前几天送鱼的时候，跟钱老板提了。”
黄玲放下手中的活计：“图南，这事靠不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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