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深夜见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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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的三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沈母脸上的希冀渐渐消失,嘴角僵硬。沈父的表情也不太好,皱眉,一把将电话夺了过来:“小子,你先过来再说退婚的事。人都还没见到呢,就谈这话题,合适吗?”

张帆属实没想到他还在旁边听着!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伯父,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张帆随便套了件外套便要离开。

白倾颜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见状不由得疑惑:“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急着要出去?是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张帆摇头:“没有,去办点私事儿。”

“哦……”

他能有什么私事儿?

不过就是那几个女人呗。

白倾颜拈酸吃醋,但并不说出来,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转身回房睡觉。

只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探出头来朝着张帆这边看了看。

……

张帆开着车,一路到达沈家楼下。

沈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一双小手紧张的扣在一起,内心忐忑不安。

看着张帆的车由远至近的停下,她立马小跑上前:“张帆。”

张帆下车,诧异:“这么大晚上了,你怎么在楼下等?不安全。”

沈汐抠着手指头,面色凝重:“我下来等你,是有些话想提前告诉你。”

“我父亲这次回来实属是令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

“他多年前接了一个组织的秘密任务,这一出任务就是十多年,当年的婚约,也是他同你师父定下的。”

“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他早就杳无音讯了,不可能再活着。但他,几乎是苟延残喘爬着回来的。”

“父亲不希望我们之间退婚,所以……待会儿,我希望你能收住这个话题,等我父亲适应了城市生活,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好吗?”

“拜托你了。”

沈汐郑重的朝着张帆鞠了一躬。

张帆见状嘴角抽搐,赶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没必要这样客气,不就是让我帮忙演戏嘛,行。”

“不过,说好了,等过一阵子,这婚是一定要退的昂。”

沈汐心头一抖,嘴唇都在微微颤抖,那双眼看了张帆许久,最后还是淡淡的收了回去,咬唇:“好……”

两人上了楼,到家门口时,沈汐这才重新换上了笑,用钥匙打开门。

“爸妈,我把张帆接回来了。”

沈父沈母正在沙发上坐立难安,闻言立马站了起来,笑脸相迎:“小帆来了!来来来,快进家来!”

“哎哟,这么大晚上的把你叫过来真是辛苦你了,阿姨给你准备了点宵夜,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沈母同上次一样热情,沈父则是面带着慈祥笑容,满意的上下打量着张帆,同时,眼眶里好似还布着一层雾气。

“张帆。”

“好小子,终于见到你了!”

张帆一边跟沈母寒暄,一边抬头朝着沈父的方向看去,陡然一颤,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熟悉……

好像,在很多年前看过他……

张帆压下心底的疑惑,冲着沈父笑笑:“伯父好,听您说这些年您都在外做任务,辛苦了。”

“这次来得太仓促,我没带什么礼物,但会点医术,可以给您看看身体,就当是初次的见面礼了!”

沈父哈哈大笑,爽朗的拍着张帆的肩膀:“好小子,不错不错,挺会做事儿的。”

“好,正好我这么些年也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就让你帮我看看吧!”

两个男人聊着天,一前一后的就往屋里走,正坐上客厅沙发位置。

沈汐顺手关上了门,边上沈母笑得眼眶红润。

“看见了吗?我就说你爸会回来的,还好没让你放弃张帆。”

沈汐摇头:“唉,爸现在还不知道张帆已经订婚的事,他若是晓得了,也肯定不会再执着于这门婚事的。”

但,话虽这么说,可沈汐看着父亲与张帆两人相谈甚欢的背影,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与感慨。

“走吧,先进去陪陪爸。”

“嗯。”

而这边的张帆效率倒快,上来便直接给沈父把了起脉。

沈父打量张帆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赞扬之意,内心直感慨,当年的选择没有错。

这些年在外拼搏的辛苦,也没有错……

半晌,张帆松开了手。

沈父笑呵呵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我这身体应该还没什么大问题吧,几乎全是陈年旧伤,皮外伤,倒碍不了什么事。”

张帆点头:“对,您常年在外经受风吹雨打,这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但老伤新伤叠加,您这回,是身体抱恙,实在无法在前线呆下去,怕给队友添麻烦,才只能回来养着的吧?”

沈父眼前一亮。

没想到这小子短短一会儿时间就能看出这么多!

“不错。”

“没事儿,都是小问题,我今天先给您按摩按摩,明天给您带个药酒过来,替您调理。”

“好!那伯父就先谢谢你了啊!”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此话触动了在场的沈家三人,沈汐望向张帆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颤动。

而只有沈父仍旧在内心感慨,果然是没选错人。

“伯父,您先平躺下来吧。”

沈父按照张帆的话,乖乖平躺在沙发上,肌肉还有些紧绷,仍由着张帆摆动。

张帆观察着他这副身躯。

其实今年的沈父已经五十多,快六十岁了,这具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身上多处刀伤与枪伤,手臂和腿都有过多次受伤的痕迹,甚至还有骨折。

并且,多年的劳伤病,也是击溃沈父的重要原因之一。

张帆确定好几处穴位,开始上手用暗劲一点点替沈父疏通着筋骨。

疼痛一瞬间传来,沈父腾地咬紧牙关,手紧拽住了沙发垫子,额头都渗出不少细密的汗珠。

他在前线多年,这种疼痛感,即便是在战争中,也几乎没有感受过!

这小子,随随便便按一下,竟如此之痛!

边上的沈汐也发觉了不对劲,紧张的站起身,“张帆,你真的会按吗?我爸身上的伤很多,你别让他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