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之治,崇尚黄老之学,百姓休生养息。
蒯樾时常运输大批精美丝绸走西南商道去往身毒,贸易获取金银财富和宝石香料。
有庄严这一层关系,都不需要给沿途国家缴纳过路费,还有滇国军队全程护送,最多象征性给滇国交点税费。
蒯樾三十余年积累巨额财富,已经坐拥千亩良田。
汉景帝后期,西南风云突变,滇国政权被古羌人取代,东边黔地夜郎国取代滇国成为西南新的霸主。
因而夜郎其国志骄意满,将为后世留下夜郎自大典故。
蒯樾西南关系全断,但也毫不惋惜,他把田产交由家小打理,从此金盆洗手,过起安逸退休生活。
年逾百岁蒯樾回到关中故地,一掷千金交往当地儒家名士。
西元前141年,刘彻继位,招揽天下名士,次年公孙弘举孝廉入仕官拜博士。
同年蒯樾和公孙弘结交,公孙弘又引荐同为博士董仲舒,三人时常相聚,谈论儒学国政。
闲时蒯樾时常眉飞色舞朝着两人讲述当年荆轲刺秦,他以药囊提轲光荣事迹。
终于蒯樾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在西元前140年走完了他这一生。
西元前139年,刘彻从匈奴俘虏口中探听到了西边有部族大月氏大败于匈奴被迫西迁,月氏王头盖骨被单于拿去做酒杯。
如此奇耻大辱,大月氏必然和匈奴有不共戴天之仇。于是刘彻产生了联手大月氏夹击匈奴想法。
时年25岁侍从官张骞血气方刚,自告奋勇出使西域寻访大月氏。
刘彻大喜,为张骞配备百余人队伍,其中最为重要一位帮手就是匈奴向导甘父。
张骞一行行至陇右地界就被匈奴俘获,单于审问张骞手下人等,知道了他们此行目的,乃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假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
张骞一行被匈奴扣留十年,期间匈奴斩杀百余随从想要逼迫张骞屈服,张骞始终保持汉使气节。
终于觅得一个匈奴疏于看守机会随同甘父脱逃成功,两人翻越葱岭来到费尔干纳盆地,此为大宛地界。
大宛国王闻听汉朝富庶,如今汉使来此说明来意,国王满口答应帮忙。
张骞和甘父在大宛见到了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流汗鲜红似血,日行千里。
张骞见到如此宝驹,立即想到如果贸易获得此马装备骑兵部队,与匈奴作战最大短板就会得以弥补。
张骞主动提出贸易,大宛国王担忧匈奴报复,就言汗血马是其国宝,为非卖品,回绝了这个提议。
甘父望见一旁张骞眼神落寞,知道这一天就为日后李广利远征大宛埋下伏笔。
此一插曲过后,大宛国王还是把二人护送到了西边康居国。
康居坐落阿姆锡尔两河中间,所谓河中地区,今乌兹别克腹地,核心区域今撒马尔罕,时为大月氏属国。
康居国王不敢怠慢又把张骞二人护送到了再西边大月氏王城,今土库曼国境内。
大月氏被匈奴击垮被迫西迁,来到中亚却兵锋强盛,遂霸西域,不再游牧迁徙,过起定居生活。
河中地区草木丰美,月氏生活安逸富足,已经“乐不思蜀”,国王拒绝张骞联手提议。
张骞遍访西域诸国,身边不需当地土著陪同,甘父一人即可兼任翻译、向导和保镖。
夏无且寿终正寝,蒯樾附身到了匈奴人甘父体内,甘父孔武有力,加之蒯樾脑内超级AI加持,中亚诸国语言文字都是母语水平,观察周边地理地貌,可以计算模拟路线地形。
西域确如华夏史书所载,大月氏东边依次是康居和大宛;月氏其北是咸海,华夏史书称之大泽,阿兰人在此游牧为生。
阿兰东边敕勒川附近是乌孙人,也是游牧为生。张骞蒯樾从西域人口中听说了有关乌孙先王传说:
先王婴儿时期全家为仇人杀害,先王被遗弃野外,母狼捡到哺育长大,最终复仇成功建国乌孙。
蒯樾初听就觉得耳熟:“这不就是那个欧洲古罗马帝国开国国王的故事吗?”
此时蒯樾已经有了去往最西边一探究竟的想法,然而通使西域任务在前,暂且无法脱身。
大月氏东南,兴都库什山区为大夏国,臣服月氏,月氏人把大夏分为五部,各派遣一位总督管理。
张骞在大夏惊奇发现此地竟然有川蜀锦布竹杖,乃问:“安得此?!”打听到了大夏东南还有一大国身毒。
蒯樾无法干预历史进程,对于张骞这一地理大发现只能随声附和。
月氏西边就是里海,称之为海实则为湖。
大月氏王城西南不远就是木鹿城,今土库曼马雷州也,所谓安息东界。
安息是西域最为强盛国家,占据波斯高原和两河流域。
波斯高原东南一角还有一国名曰乌弋山离,与安息以卢特荒漠为界,其人性悍好斗不惧死伤。
安息西界条支,类似大夏也是一个巨大邦联国家,此时尚且独立,蒯樾知道日后条支会成为安息附属国。
安息北界,高加索山南麓,里海西岸是黎轩,游牧为生,为安息附属国,其人擅长吐火魔术,日后会为刘彻现场表演。
张骞经留西域一年,只是遍访康居和大夏两个月氏附属国家,其余国家只是听说没有亲往。
一年时间里张骞数次劝说月氏国王联手都被婉拒,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决定先行回朝。
张骞和蒯樾再次逾越葱岭,此次为防备匈奴扣留,选择走南线强行穿越沙漠,再从昆仑山脉北麓青藏古羌地盘穿过。
沙漠旬月不见边际,张骞饥渴交加数次晕厥,
幸而蒯樾放出麻雀无人机引诱附近鹰鹫捕食,他再用弓箭射杀鹰鹫为张骞充饥;脑中超级AI计算模拟附近绿洲路线,寻找淡水补给。
走出戈壁沙漠,不想此时古羌也已臣服匈奴,于是二人再被匈奴扣留。
此次扣留两年时间,匈奴内讧,二人再次得幸逃脱,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回到阔别一十三年大汉故土。
张骞一去就了无音讯,刘彻以为张骞他们早就死了。刚一听说张骞回朝还坚决不敢相信。
待到张骞和蒯樾入朝跪倒丹墀之下,刘彻呼叫张骞抬起头来,望见一脸苍老、满身沧桑张骞,这才相信张骞真的回来了。
张骞望见圣上龙颜,立即情不自禁,涕泪交加:
“陛下!臣张骞回朝复命矣!”
刘彻也是大为激动,亲下丹墀扶起张骞:
“好好好,张侍官回来就好!”
张骞颤颤巍巍答话:“回禀陛下,昔臣出塞为匈奴所获,拘执漠南十年,幸而得脱。
西逾葱岭,见月氏王,今月氏霸西域,安逸享乐,不复报仇之志也。
臣经留西域一年,遍访西域大宛、康居、月氏、大夏诸国,数劝月氏王不得,无奈回朝。经羌人地,今羌人亦属匈奴,臣等再为所获,两年有余,再幸得脱,方才回朝。”
如今物是人非,君臣二人都是大为感慨,刘彻抚其背叹曰:“昔卿去时百余人,今只二人得返矣!”
张骞手指蒯樾对曰:“臣度大碛,茫茫旬月不着边际,臣数度晕厥命悬一线,幸得甘父觅地泉而解渴,射飞鹰以充饥。臣方得苟全性命,回朝面圣也。”
刘彻听罢转头赞叹:“张侍官于路全仗堂邑父矣。”
“哪里哪里,皆托陛下洪福也。”蒯樾躬身行礼。
张骞汇报出使西域情况,就西域诸国风土人情地理地貌在奏折当中一一具言,外加描绘详细地图。
刘彻听罢看罢,甚为满意,西元前126年拜张骞为太中大夫,蒯樾为奉使君,此所谓张骞一通西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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