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牧园者的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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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见姑娘默不作声心中不免有些苦寂‘姑娘身份不一般,生性极好,又聪明伶俐,跟我这般小子索然无味,浪费自己的时间青春,不如这样,小子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姑娘语气冷冽,但眼神炙热。

‘我带你离开如何,是谁也无法改变这种状态,但你的命运或许迎来一个积极向上的机会,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种事也不误了姑娘前程,况且我只是个废人而已’

‘废人?为何’女人一个踉跄差点又一次晕倒,还好少年搀扶着,看来心脉的耗损相得的严重。

‘来到这之前,因为一个特定的意外,我的修为停滞不前,甚至出现了退散,无法再进一步修为了’少年看向姑娘,姑娘已经好久依靠了,他似乎很是享受着这种状态,不是别的,只是希望而已。

少女似乎渐渐有了温度,意识也渐渐的清醒,她挣脱了少年的怀抱。

少年眉清目秀、气宇轩昂,脖子上有个明显的痣。

妈妈说脖子有痣的人跳过忘川河。

‘江湖上的事还是少听为妙’我又不你过往的情人,只是偶遇与此,不敢与你有半点粘连。少年心中不快,感觉被调戏了一番,不免耳根泛红,嘴角嘟唔。

少女察觉到,连忙收起没见过男人的面庞,也不免感到含蓄。

也不是说不无道理,自从来到这世上,好像还真的没见过一次男人。不免有些莫名的吸引,也能理解。

‘但你摸我胸脯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没有吗?’

少年故意看向她,她脸一红,心一燥,不如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稚哼一声,反问道‘看你气盛,境界也颇高,为何修为停滞不前,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先天灵气缺失还是经脉受阻,后生后天引起的,不妨说说’

‘几年前,我挨了他那一掌,掌心注入了一股暖流的气息,开始时,并不亦然决然。而后一股清新的气息奄奄席来,身体中乏力感油然而生,之后几年,这股气息似温暖又似寒冷,左右着我的身体,侵蚀着我的灵魂’女孩注视着,似乎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何人如此歹毒,你这是中了很深的毒,后来呢’少女洗耳恭听。

‘后来我经脉受阻,无法运行灵气,到目前为止,修为没有精进一丝,反而灵气外漏,归于天地,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少年无奈的讲解,就像无奈的人生一般。

‘侵蚀灵魂……温暖又寒冷……,经脉受阻,我大概知道了。少女自信感满满,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什么’少年很是惊讶。

‘这是梅毒,是一种植物系毒物,是梅妖内丹所化,剧毒无比,你能挺到现在,着实不易,也证明你修为确实很高,这种毒一般是不会伤害修行者的,哎’看来她还是遇害了,真是苦难的梅妖。

‘你们修行是如何提升实力的,是斩妖除魔还是论天道,悟境界,亦或是互相残害,相吸噬而生’少女美娇异常高冷,似乎变了一个人,格外冷清。

少女走进少年,抬头看见那个男人,男人格外冷静,眼角弥漫,之后转过身去,看见那个格外显眼的痣。

忘川河啊,忘川河,你是心中的一缕相思渡河苦,是我梦寐以求的幻想,我曾看见你随我而去,不曾留下一篇话语。多少年来,朝思暮想,只为与你相拥片刻。现在,你又在我眼下,而我却感觉越走越远,直至摇头不见。

‘回答我’女孩内心很是惆怅,先生你要回到我的内心,回到我的世界中啊。

‘人与人确实有很多的不公,无论是谁,妖、魔、鬼、怪、兽、人都有自己存活的权利,世间万物孕育出如此多的生灵,为这了世界添加了无数精彩绝伦的故事。这些故事源远流长,女娲炼石补天、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等等,那个不是会灸人口的故事。它们也感动着万千的人们以及生灵们向往,无穷无尽,生生不息。少年停顿了一下,昔日里,他从没想过这些问题。

或许是师傅的教诲,或许是自己的认知。

女孩走了一步,又回了一步。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简言之,她真的爱上他了。

天空又飘起了下雪。

‘我自始至终追溯天道,人常言:怨邪非邪?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人生自始至终都没有捷径可言,感应万物,复古万物,生命的悲壮在于此。怨念过深也终不会为天道所留,怨天还是怨地,原因在于你自己,那些所谓修行者吸噬,杀妖取丹,练魔成体,如若是吸附于世间,环形迫害,我并不反对,如若是乱杀无辜,强行提升自己。我相信,它们的心智不够成熟,注定不能走的更远,天道也不能为所动容’少年手指一现,又一点,一顶十丈大小伞缓缓落下,罩住了少年和少女。

少女吸食一口冷气,点点头。而后快速拉起少年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虚弱的少女竟有如此大的力气,少年一个后仰差点摔倒,少女牵着他奔向了远方。

相看甚远,但两步已至,一棵黑色枫树印入眼前,枫树宽五丈,高一百多丈。身形古怪,但却笔直挺拔。

少年走进一瞧,莫名的压迫感戛然而至。

‘枫爷爷,我带了一个人过来,我想他可以传承你的衣钵’面对这棵古桐老树,少女大喊一声。

少年甚是疑惑,为何对这棵老枫树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巨大、苍老的声音响起。‘昭昭,为何带人类于此,你不知我们与人类与不共戴天之仇吗’

少年大惊,原来这老树是妖,‘我们’难道你也是……,还有你叫昭昭。

一时间竟搜集到如此多的信息。少年错愕。

‘少年,为何你会来此,在这冰天雪地中,有何目的’老树对少年也是十分不友好。

这也难怪,人妖殊途,本来就是各取利益,彼此间的信任是说不出来的那种。

‘枫爷爷,我身中梅毒,浑身灼热难耐,灵气受损,听闻北俱芦洲有一篇冰雪天地,于是来此,只为缓解自我疼痛,客死他乡也好’少年自知自己梅毒情况,也不敢妄自瞎编。

‘哼,油嘴滑舌,人类诡计多端,凭这点让我相信,那未免我们妖族也太过愚蠢了,还是早早回去,别妄想取食我们的内胆了,况且你现在还不是我对手,我若出手,你必死’老树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不可否认,这位老枫树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层次,那种莫名的压迫感,魔性的力量感隐隐约约划过天空,与雪融为一体,似乎出手便是大级。

少年实力也是很强的,但在这位大能级别的老枫树面前无异于驽马比麒麟,繁星比皓月。

少年以前也是见过许多有成就的妖,他们的实力也是相当可观。

妖要突破如此大的成就有两点:一来吸噬其他妖、魔、兽、以及修行者的灵气化自己为所用,强行突破自己,这样的突破速度也是异常的快,但这样也会缩短寿命,妖的寿命期限很长,他们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二来:他们有某种信仰和秘籍,时间是他们最不缺的东西,有了信仰,有了时间,自然会取得相当大的成就,妖的智慧不低于人,在这片大陆上,妖的成就要远远大于人类。

‘枫爷爷,你误会了,他是我带来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正是那熟悉的昭昭。昭昭撒娇卖萌的望向爷爷。

看到昭昭,这棵老枫树由严肃改为和蔼,看得出,老枫树是很喜欢昭昭的。

‘昭昭啊,你被骗了,人类诡计多端,你还太小,你把握不住’老枫树的树枝时而缩短,时而变长,一片枫叶帘眷而来,轻轻的抚摸着昭昭的额头。

‘不,爷爷,他是我喜欢的人类,也是我心中的一缕明光’昭昭自豪的说道,内心欣喜若狂。

(家人们,想的我头好大,需要支持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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